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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他曾经有蹩脚地好过?
他为什么会一点不过脑子地就对这个把无数人带回了家里的无赖抱有了不切实际的幻想,还幻想着他能发现自己的出走,幻想能再从他身上得到一点的安抚?
他难道是有病?有想让自己更加悲惨的受虐倾向?
否则他怎至于在挨了大儿子一刀后还特意向二儿子再要上一棒,不假思索得就他妈像智障一样。
真傻逼啊文天成,他疾步在街上,边走边想,这世上比你更傻逼的肯定早就已经完全绝种了。
报复性地,他闯进了对街一家酒吧,酒吧是秋翊的死对头开的,亓楠嘴上总是在骂。
“给我来杯最烈的酒。”他冲进里面,坐下。
吧台的酒保唇不咧眉不皱,抬起眼见怪不怪地看了他一瞥,就动作娴熟地调制,推给他一杯浅浅的酒。
不错,实在是很有眼见。
文天成点头,接过,心想这不比秋翊那边那个一语问三遍的酒保靠谱多了。于是边想着秋翊那儿不如倒闭算了,边仰头一口就把小酒闷了。
酒入唇舌,顿时辣得满眼通红。他存心要跟不存在的对象置气,杯一伸,立刻又要来一盏满满的酒。
“Excuse me, sir?”
突然,一声低沉的音调在节奏的律动间戛然而起,其音之突兀就像在心头猛然来了一击。
“Sorry for bothering you(对不起打扰你了). ”那人靠近,用缓慢而独特的韵律,“I'm finding my missing puppy Yolanda. Have you ever seen her(我在找我不见了的小狗尤兰德,请问你有见过她吗)?”
外语?
文天成一愣,继而却凶巴巴地转身,用恶狠狠的眼神:“听不懂。”他难得忘记了自己热心民警的身份,“你没看见我在忙吗?”
“噢,真是抱歉。”很明显,对面的人被他震慑了一下,但仅仅两三秒以后,那人便从容温和地再度开口,“可她是我的孩子,她对我真的很重要。”
有些生硬,像是翻译器里翻出来的。但其中二字却不由使面露凶相的男人微微缓解了脸色,虽然语调却仍是有些粗鲁:“酒吧里找狗,你这人也真是够奇怪的。”他嘴硬心软,问,“什么样的狗?”
“嗯……”那人想了会儿,再开口,话音便不禁带上了点笑意,“黑色的毛,绿色的眼睛,不叫的时候很安静,但叫起来就会有点凶的那种?”
“……?”
什么鬼?是因为语言不通吗?文天成困惑地感到了一点微妙,“特征呢?种类呢?照片有吗?你没有做寻狗启事吗?”
“那种东西,应该不需要。”
不甚关心的视线总算因奇怪而慢慢向上移去,文天成终于看清他的脸,果然是个金发碧眼的外国男人,梳着点斯文儒雅的乡绅背头,深邃的眼里流露出一种摸不清年纪的性感与成熟。
“只要叫她的名字,她就会回应你的。”
心头最初产生的那种颤动好像又突然出现了,而且在对上那双蓝绿色的眼睛时格外明显。
“那么……”奇怪的,明明毫无预兆,他竟不知为何再也不受意识的掌控,“她的眼睛,也会和你一样美丽吗?”
几秒,空气突然沉静下来了,即便酒吧的灯光再怎么光怪陆离地泼洒到二人身上,他们也还是像最初一样安静地互视着彼此。
“不是,我是说。”先一步反应了过来,已经有点喝高了的文天成禁不住开始为自己的狂言感到面红耳热,“黑毛绿眼睛的小狗对吧?只要叫名字就会有反应的那种。”
他瞥眼,忙不迭地说:“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会给你找一找的,在以后有空的时候……”
“意识不到吗?”
然而,并不等他回头,一只温暖宽阔的手就突然轻轻扣在了男人的脸侧,“是我,才更想为你的眼眸举杯。”
怔怔感受着他抚于自己眼角温柔的触碰,醉了酒的男人和他对视,很久都没有再开口。
“Adam.”
直到一声冷硬的呼唤不合时宜地响起,文天成才回神,看这个赋予了他暂时心安的男人不紧不慢抽回了手。
“I still can’t reach her(我还是联系不上她). ”
只见一个高大的男人缓步从身后的阴影里走来,深蓝偏黑的软发,微微淡紫的瞳孔。
“And what are you doing now(但你现在在做什么)?”
“Oh nothing(噢没什么).”从容不迫地转身,金发男人对着一看就比他年轻的熟人,“Just a new friend, Sammy(只是交了一个新朋友,小塞). ”
形如安抚的一句完毕,他才再次面向文天成:“抱歉,一直都忘了自我介绍。”他笑笑,“我叫亚当,这位是塞缪尔。这家店的老板是我们朋友,我们是受他邀请来这里小住的。”
“怪不得你才在这里到处问人找狗……”文天成了然,过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