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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窗户明亮地反着灯光,没有一丝酒气。
“嗯?不是说他最近每天都住在这儿吗……?”他有些奇怪,甚至都皱了眉。心说秋翊什么时候这么爱干净了,还是他根本就没住,又或每天躺在客厅的地上就睡了?
他越想越离奇,越想越不安,想到最后,浑身的汗毛都不由竖了起来,几步跨向自己曾久居的客房,推门——
一种阴冷而奇异的味道立刻向他扑面而来,而随着门外灯光映入这幽闭房间的,是他床上那块消失于沙发的罩布,和四处堆散的衣服、枕头、被褥,都是他用过的,逃跑时没来及带走的。
“这都是……什么……?”
他看向那块罩布,仿佛见了鬼,强忍着反胃的冲动才走上前,拿起那块布料闻了闻。
瞬时,他呕出了泪,跌跌撞撞奔向窗户想要通风,却发现窗户全都反锁,他曾逃出的地方无一不焊上了钢筋做的护栏。
他突然猛地明白了进门时感到的违和,那哪是酒味,分明是窗户多日不开而闷出的异味!
不行了,必须要离开了。
他口干舌燥,满头大汗,颤抖地关了门就往出口处跑,却就在快要抵达的一刻听那大门感应似的一关。
“秋、秋哥?!”继而是门外亓楠的惊声呼喊,“你今天怎么没骑车来?”
他吓得腿脚一软,扶了墙便听:“怎么,我做了什么还要向你汇报?”外面静了两秒,然后,“但你不好好看店呆在这儿干嘛?我不是跟你说了不要收拾,难道你刚才……”
“不不不我真的没收!不是,我连进都没进去过!”亓楠简直要哭了,“我,我只是突然有点想文哥了,想着说不定在这儿给他打电话他就能接了呢!”
“提他干嘛?”秋翊冷哼一声再没说话,过了片刻,“那他接了?”
亓楠委屈,吞咽了一口:“没有……”
“那还说什么,真他妈晦气。”声音更冷了,并绕开她输了密码,“忙你的吧。”
然后他便再不给亓楠拖延的时间,开门进去了。
一进门,他直直就走向了客房。
门是关的,窗户是锁的,床上的东西都没有被动过的迹象。
他沉思几秒,弯腰,床底空荡,又起身拉开柜门,两扇,除了衣物什么都没有,这才又全部都关上。
“奇怪。”他吸吸鼻子,总觉得今天房间里的气味比平日更浓了,甚至刚才在客厅都闻到了些许,但:“……妈的,又是幻觉。”
他翻身把自己沉进床里,随即左蹬右踢,懊恼地把床上的东西都摔了一地。
而这时,最内侧那间单柜里却飞快闪过一丝光影。
文天成边手忙脚乱地把亓楠给他发的那条短信隐掉,边抱着膝盖同样懊恼地呼了口气。
吓死了,还以为差点就要被发现了。
没办法,情况紧急,他当时只能想到这里。旁边的柜子是双开而这扇单开,他住的时候就几乎不用,因此这次也是侥幸逃过了一劫。
等会儿让亓楠找个理由把秋翊叫出去就行了。他越想越头疼,调低了亮度就准备回信。
“操你妈的文天成,你真就不是个好东西!”
柜外,秋翊还在不遗余力地乱摔乱闹,从衣服到枕头,再从枕头到被褥,满床杂物不一会儿就被他摔了个精光,边摔还边骂,“现在外面都传老子阳痿了,你的目的达到了!你他妈的满意了?!”
这态度倒是让刚才还因这床惶恐不已的男人有了片刻的喘息,是啊,他就说,这屋子搞成这样肯定另有隐情,绝不会是因为秋翊对他有什么……
“都怪你,都怪你!”还有最后一个罩布,被他狠狠扯着,看起来像下刻就要裂了,“你等着,要是再让老子抓到你……!”
先前被视若厉鬼的布,在秋翊手里搓揉,撕扯,再无可怖之处。文天成偷偷从缝隙里看着,忽就释然地露出了一个了然的笑。
他知道了,这些东西一定就是纯粹让他发泄用的,就好像小狗要不停撕咬才能发泄精力。他只是把他的东西视为了替代品,正搜集起来变相地打击报复。
明白了这些,他心里总算又轻松了下来,甚至还有些庆幸还好看见了这些没让他加深误解,随即编辑了信息按下发送。
“文天成……文天成……!”
没事,骂吧,继续骂吧。你骂得越凶,就越证明了最终制伏你的人是我。
心里的快意愈发阴郁缭绕如幽鬼,文天成恶劣而又报复地想,谁叫你先前不给我丝毫颜面,一次又一次置我的尊严于不顾。
现在好了,我都替你彻底改了。这样看你以后还怎么滥交,还怎么害人,还怎么视我为可有可无随意抛弃,好像我这个父亲在你的心中还比不上那些一夜……情?
笑容突然消失在了嘴边,他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出自己刚才都想了些什么。
偏偏这时,外面秋翊的声音还越来越奇怪:“操你妈的,干死你……”
他仓皇抬头,透过细之又细的缝隙,却看见秋翊竟抓着刚才还百揉千造的罩布深深嗅了起来,同时另一只手竟拉开裤链摸了进去,掏出已经硬到青紫的硕大阴茎狠狠撸动起了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