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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心。
而与之相对的就是研究院里一个名叫尤兰德·赫尔曼的木相研究员。钟昴第一次注意到她正是因为她在一次座谈里大肆批判研究院如今的政治属性,甚至还旁敲侧击地把他们先前最支持的埃利奥特骂了一遍,说他只关心纳斯塔这个笼统的民族,而不关心纳斯塔中具体的个体。
一个赫尔曼尚且正常,但两个赫尔曼就有些奇怪了,更别说他们的纳斯塔类别还完全不同。
他想去深究,奈何有关于他们家族的信息实在甚少。但有时没有信息可能也反而是信息的一种,于是就在几个星期前,他终于当着文天成的面,以给奥利维亚治病的名义将她请了过来。
虽然相处期间,这位警惕性十足的女博士总是他进一寸,她退一尺,几乎已经确定的答案迟迟得不到验证。但:“赫尔曼博士,你现在在哪儿?”
他现在却必须立刻得到答案,即使那意味着可能要撕破和善的外衣,甚至加快局势的恶化。
然而出乎他的意料,赫尔曼博士却在看了那段监控之后毫不犹豫就告诉了他。她说监控里的那个人就是U国的初代,她的父亲,还玩笑似的告诉钟昴:“其实那天我差点就要告诉文警官了。只可惜他最后无视了所有和我身世背景有关的选项,而是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让我告诉他‘他的复职到底是不是你给他摆平的’。”
毫无意义吗?
如果让钟昴从理性角度判断,他一定会说男人的行为毫无意义。
但真的毫无意义吗?
真的毫无意义的话,他感到的为什么不是恼怒、惋惜,而是一种从心底涌上的苦涩,一种没敢在最后一刻抱住他的悲痛。
赫尔曼博士的帮忙不是无缘无故的。这点,在他们当晚来到U国时就已经清楚了。
通过对奥利维亚的治疗,她惊讶地发现这一切竟可能与她自己的基因有关。
“我不能容忍他拿我的基因干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情。”比起愧怍,她的愤怒可能更来自于一种丢脸,“我在国内那么拼尽全力地为保障木相纳斯塔权益做斗争的时候,他居然在别的国家研究怎么摧毁它!”
钟昴一行理所当然地认为她斥责的应该是自己的父亲,那位能完美解释A·H的亚当·赫尔曼初代。但当他们真的开始商讨营救计划时,一个分歧点却不由出现了:
女博士认为这一系列案件的幕后黑手并非亚当,而是她的兄弟,埃利奥特·赫尔曼。
“可并不是他绑架了我的父亲。”年纪最小的凌顼如是说,没意识到自己在无意中不小心透露了什么。
“你的父亲。”可女博士的重复却很快就让他意识到了,他有些慌乱地看向他的兄弟,却发现他们的表情很坦然,就好像这是一件迟早要暴露的事,而他们甚至还为终于不用再躲在黑暗里而松一口气。
“嗯……好吧,虽然我之前就猜到了,或者说想不猜到也难。”赫尔曼博士有些无奈地叹气,“但你们有谁注意到这条消息了吗?”
她的终端上显示着一条新闻:今日上午,埃利奥特·赫尔曼以U国选举候选人身份赴C国参访。
今天的新闻?钟昴眼里闪过一丝错愕。他本该注意到的,但新闻发布时他正在做手术,后来又陪了突然造访的男人半天……
然后就弄丢了他。
“所以你们今天跟我说文警官不见了的时候,我还以为肯定是被他带走了呢。”赫尔曼博士耸肩,“还好后来看到视频是我的父亲……”
“这怎么能叫还好?”楚渭很不喜欢这种让步的词汇,“他们肯定是一伙啊!”
女博士却摇头,有些意味不明地否定了他。
“如果是以前的话倒还有可能,但是现在……”说到这儿,她也露出了一种奇怪的神色,像是困惑,又像是想在虚幻飘渺的记忆里抓住点什么,“具体的情况我也不太清楚,但自从约书亚陷入沉睡之后,他们好像就彻底决裂了。”
“妈的怎么说这么多废话。”从酒店出来就一直没怎么说过话的秋翊突然在一旁骂了起来,他因为不能再用床单包裹自己而显得很暴躁,只能偶尔拿它出来贴一会儿再放回去,“老子不关心你们狗屎一样的家族史,一点都不!但如果真像你说的叫什么还好,就现在打个电话让你爸把人放了!”
秋翊的行为无疑是踩到了赫尔曼博士的雷区,她十分厌恶地瞪了一眼眼前这个既无理又粗鲁、又沉浸在单边欲望里的野蛮男性,突然指着实验台上的一瓶试剂:“我新研制出来的抑制发情的药物,给他打了。”她愤怒道,“就是你们这些下半身决定上半身的家伙,让我的族人遭受了这么多屈辱……!”
“我很抱歉让他影响了你的心情。”钟昴说,“但他的感知力还有用。”
女博士突然显出了一种震惊又复杂的神色,但她还是敛去了:“不矛盾。”她既而一声叹息,“真是可怜的文警官。”
得到了如此答复,钟昴便拿起针管毫不犹豫地戳进了那瓶试剂,然后在秋翊“你他妈敢拿我做实验”的恐吓里,报复一般果断地,快速向他粗犷的静脉扎了下去。
这之后博士的神情才舒展了点,她看向因药性倒在了一边,似乎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