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千里都感觉到醋味了
平复了一下心情,南絮给路之衍打去了电话。
这件事,可不能就这么简单的解决了。就算不为路之衍,她也替张润咽不下这口气。
舒贺春看着被挂断的电话,恶狠狠的咬了咬牙。
真是越来越大胆了,敢在他面前说这些不中听的话,他还真是小瞧了南絮。
以为攀上了路氏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
要是南絮肯帮他,他对这件事既往不咎。若是不肯,那他就让南絮看看他的手段!
路之衍刚回到卧室,打开房间的灯,看着手机上南絮的名字闪烁着。
嘴角噙着笑,就连内心最深处也柔软了。
“你今天很忙吗?连回我信息的时间都没有?”路之衍声音中带着丝丝醋意和不满。
南絮红着脸,看到了,就是不想回。
谁让他老是发些肉麻的话。
桑听晚也在,她总不能一边红着脸一边对着手机傻笑,那多傻啊。
“先别说这个了,纵火烧仓库的人你找到了吗?”南絮关切的问,要是没找到,那她可以帮她一把。
毕竟,舒贺春已经送上门了。
“你怎么关心起这件事了?”路之衍心里存疑,南絮别是被有心人利用了。
“我知道是谁纵火了。”南絮语气坚定。
路之衍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纵火的人是舒氏集团老总的私生子,如果是舒宥礼允许的呢?
那南絮会因为她和舒宥礼多年的友谊,让他放过舒氏集团吗?
路之衍心里有这样的顾虑,显然还是不够信任南絮。
可这样也没错,一个月和十多年,他还是分得清的。
但他不希望南絮帮亲不帮理,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其他的事,他就要再三考虑了。
见路之衍久久没有开口,南絮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直接揭晓了谜底的答案“是舒氏集团舒贺春!”
她也不管对舒贺春尊敬不尊敬了,她尊敬的从始至终只有张润,可没有他舒贺春。
“你怎么知道?”路之衍沉下眸子,单手解开西装外套的纽扣。
说到这,南絮冷哼一声“我也不想知道啊,奈何舒贺春已经找上我了。想让我帮他找你求求情,让你高抬贵手,放过舒氏集团。”
“但他好像没有跟我提赔偿,不会是想空手套白狼吧?”南絮小声的自言自语说道。
路之衍把脱下的西装外套放在沙发扶手上。
“所以你怎么想?要不要我放了他?”路之衍叠着双腿,悠闲地依靠在沙发椅背上。
他很迫切的想要知道南絮的想法。
“我?我自然没有答应他啊,这是你们公司的事,我插手干嘛?”随后南絮推开卧室的门,躺在床上,摆出一个“大”字。
好心累啊。
“如果我让你插手呢?”路之衍迟疑片刻开口。
他摸不准南絮的想法,他也知道这件事可能跟舒宥礼无关,他也知道南絮已经拒绝了舒宥礼。
可能是他醋意大发,他像是较劲儿般的想要跟舒宥礼斗争到底。
尽管,他已经是胜利者了。
“那肯定是要狠狠惩罚纵火的人了,毕竟给公司造成了那么大的损失,不惩罚怎么能行?”南絮看着白色精致雕刻过的天花板缓缓开口。
“如果这件事跟舒宥礼有关系呢?我也要狠狠惩罚吗?”路之衍眼神幽怨,声音低沉。
闻言,南絮一愣。
是舒贺春做的,跟舒宥礼有什么关系?
南絮还以为路之衍听错了,开口解释道“你听错了,我说的是舒贺春,不是宥礼。”
宥礼?
真是好亲密的称呼啊。
嫉妒心在作祟。
“我知道,我只是想问你,如果这件事是舒宥礼做的亦或者是他指使的,你还会让我狠狠惩罚吗?”
南絮蹙眉“世界上没有如果,而且,宥礼也不会使那些下三滥手段。”
路之衍轻声笑了笑,舌尖抵起右边的腮。
还真是信任他的为人。
南絮听着手机传来的轻轻笑声,眉头蹙的更紧了。
“路之衍你什么意思?你是想要找事儿?”
“找事儿?我能找什么事?我不就假设了一下舒宥礼吗?你怎么还生气了?”语气中尽是轻蔑和醋意。
听着酸溜溜的语气,南絮只觉得房间里弥漫着醋味。
“你吃醋了?”南絮放缓声音,语气中又带着坚定。
即便被拆穿了心思,路之衍还依旧嘴硬“没有的事。”
没~有~的~事~
隔着千里,南絮就已经感觉到了路之衍语气中的酸味。
南絮想起这样的路之衍就觉得有意思,便起了挑逗的心思“既然你没吃醋,那我也不多说什么了。时间不早了,没什么事我就先休息了。”
南絮把手机拿到面前,装模作样的跟路之衍说“晚安”。
在电话即将被挂断的前一秒,久久不出声的路之衍开口了。
“你真的就不打算哄哄我?”路之衍声音中满满的委屈。
南絮听着声音,难以想象路氏未来的当家人,现在做出这幅样子是多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