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风雨欲来

事情很快发酵，藤原月石与一众“幕府派”中坚力量身死的消息迅速散播，席卷大街小巷，整个京都被蒙上了一层阴影。

各方势力意图不显，都没有什么大动作，不约而同的选择了保持沉默。

一时之间，山雨欲来，暗流涌动。

………

京都。

新选组驻地。

大堂内。

几十名身罩白色青花羽织的武士，默默跪坐在一起，排成了几排。

众人默不作声，气氛一片死寂。

上首主位的近藤勇没有说话，只是用他那冰冷到杀人的眼神扫过众人，仅仅是这般，众人都有些喘不过气来。

近藤勇，新选组组长，京都外围保护组织的最高领导人。

自从他肃清新选组内部的芹泽鸭及其党羽，他的个人威信以及影响力已经达到了一个极高的地步。

在新选组，他的话就是圣旨，没有人敢违抗。

“冲田，你去现场看过，说说具体情况。”

近藤勇板着张脸，声音冷淡。

一名柔美俊秀的少年应声而起，费了些力气站直身子，咳嗽了两声。他的面色略显苍白，流露着一股不健康的病态的气息。

他便是冲田总司，新选组副长助勤、一番队队长、剑术指导。

“从现场看来，他们集会还没开始，便遭到袭击了。”

“现场虽然有过打斗的痕迹，但好像对于凶手根本没有造成什么威胁，他们身上基本都是只有一道致命伤。”

冲田总司看着上方的近藤勇，缓缓说道：“凶手……是剑术高手。”

“是拔刀斋吗？”

斋藤一坐在下面凝声询问。

冲田总司点了点头，“有些痕迹很像，伤口也基本与先前他暗杀之人留下的很像。”

“有些？”

斋藤一皱了皱眉，注意到了冲田总司话里的关键之处。

“对，有些。”冲田总司的面色变得有些凝重，他回头看向斋藤一，“凶手……有两个。”

“两个？”

土方三岁忍不住出声。

众人也忍不住开始窃窃私语，原本落针可闻的堂内变得纷乱。

光是一个拔刀斋就已经够他们受的了，难不成现在又来了一个？

若是这样……以后的日子怕是更不好过了。

正当众人陷入震惊时，一直不发话的近藤勇微微举起右手，声音不算大，却给人极强的压迫。

“安静。”

吵闹声戛然而止，众人纷纷抬头向他看去。

近藤勇的脸上有些难看，他环顾四周，出声质问：“看看你们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

“一个个还没面对敌人就吓成了这样！新选组的武士难道都是一群窝囊废吗？”

随着近藤勇的训话，在场所有人都不禁低下了头，面露羞愧之色。

“我可不想让壬生狼的名头……”近藤勇皱了皱眉，略微停顿之后，冷哼一声，“成了个笑话。”

近藤勇忽然站立起来，看着众人一言不发。

没人敢接过话茬，空气再次陷入沉寂。

“藤原月石是什么人？”

“是藤原家的家主，是新选组资金来源的支持者，是整个幕府派系的核心人物！”

近藤勇的声音逐渐变得激昂，一声高过一声，情绪也开始有些控制不住，与以往沉着的时候完全判若两人。

“这是在打我们新选组的脸，京都最大的治安警护组织，竟然眼睁睁的看着一个个大人物死于那些志士的暗杀！”

“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我只说我的想法，我感到羞愧，感到羞耻，感到无地自容！”

近藤勇语调拉高之后开始缓缓回落，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语气平缓了许多。

“这几日，我不想再听到暗杀的消息，整个京都，绝不能再有那些所谓志士的容身之所！”

“是！”

众人齐齐回答，声音合在一处，响彻堂内堂外，颇为震撼。

………

长州番驻地。

剑心一个人坐在房间，默不作声，始终想着昨晚分别时顾易对他说的话。

“你觉得雪代巴怎么样？”

他当时没有回答，只是有些发愣，随后顾易摇了摇头，让他最好与其保持距离。

“你跟她不是一路人……”

从他这次回来以后，顾易的这句话在便他的耳畔不断回响。

不知怎的，他的心有些不安，不时还会莫名烦躁。

这是为什么？

他皱了皱眉，心中有些不解。

“咚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将剑心的思绪拉回。

抬头一看，一面容亲善的中年人正站在门口，方正的国字脸威严而又不失亲和，帅气而又阳刚。

标准的中年美男子。

来人正是桂小五郎，大名鼎鼎的桂先生。

“桂先生……”剑心有些惊讶，连忙起身迎了上去，“您今日怎么有空来此？”

“绯村，我来看看你。”

桂小五郎淡淡的说了句。

剑心有些不解，眸光闪烁，透露着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