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

“什么？”宋世安没跟上苏七的思绪。

苏七冷声道：“是鸟。”

宋世安满头雾水。

姜落言在边上解释，“世子，七小姐是在说，那是鸟，不是飞蛇兽，你被人骗了。”

苏七点头。

宋世安指着眼前两个人，浑身气得哆嗦，他不敢骂苏七，他冲姜落言嚎，“姜落言，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羞辱我！”

姜落言：？

“我告诉你，今天这仇我记下了，来日我一定叫你后悔今天的所作所为！”宋世安的声音喊得极大。

吸引了附近的人。

见苏七没出手的意思，宋世安踢醒了地上的两人，边跑边对姜落言放狠话，“姜落言，你记住了，我一定会报仇的！”

苏七目送他离开。

这个蠢货。

宋世安也不敢回头看苏七，等跑到了巷子里，他才惊魂不定地贴着墙壁，边回头看苏七有没有追出来。

突然，宋世安愣住，“不对，我为什么要跑？我是倒数没错！可苏七排名比我还低啊！”

宋世安懊恼地拍着自己的脑袋，又狠狠地踹向跟班，“废物废物废物！连苏七都打不过！”

“养你们有什么用！”

还有姜落言。

宋世安眼睛一眯，“这两个人还真的有奸情啊，这臭丫头前两天还对着我表哥投怀送抱，现在居然跟姜落言勾搭在一起，真是下贱。”

……

珍宝阁。

苏七擦干净手，目不斜视地走向了珍宝阁，照旧取出了画纸，掌柜哆哆嗦嗦地看完了图，“七小姐，我们这里没有你要的东西。”

苏七皱眉。

这是东城最后一间灵器铺了。

还找不到，那只能去另外的南城碰碰运气。

苏七收起画像，转身就出珍宝阁。

“七小姐，找东西吗？”姜落言在门前笑语晏晏地问。

“嗯。”

“你这东西不好找呢。”

“你见过？”苏七突然问。

姜落言自是没有，可对上这么干净又透着期盼的眼神，他说不出否定的话，迟疑着说：“要不我再看看？”

苏七没有犹豫，把画像递给他。

看了画像，姜落言沉默再沉默，他看着画纸上粗劣如三岁孩童的作画，又看了看一脸理直气壮丝毫未觉的苏七，他用委婉的语气说，“你这画做得太笼统，若要寻物，还是要重做一张。”

“哦。”

她不会。

苏七垂下眼眸，平静地收回画纸，她修炼打架炼药驭兽都行，可偏偏文化课，一窍不通。

师尊说，她天生缺一窍，就从不强求她这些文文绉绉的东西，只让她认字，别让人骗了就行。

姜落言见她这失落的样子，说：“你等下。”

说完向掌柜借来了纸笔，在白纸上描绘数笔，很快就把苏七画上的东西给勾勒了出来。

苏七瞳孔一缩，死死地盯着图纸，“你见过碎月？”

姜落言微怔，“那是什么？”

苏七把画纸与他的并列在一起，一个画工稚嫩、线条粗大，一个线条灵动，栩栩如生，两张画风差别极大。

苏七点了点姜落言画出来宛若实物在前的碎月图，就是苏七自己画出来的，都没有这么像。“碎月。”

姜落言笑了笑，“原来这就叫碎月啊。”

一块玉坠。

不过这个玉坠造型确实奇特。

是颗蓝色的圆珠，又有水袖缠绕，水袖之中又有一颗银星相称，两珠交互旋转，却不相撞，只看一眼，隐约见到在漆黑的时空深处，两颗星星相互转动，一并向着尽头行走。

消失在了时空中。

姜落言捂了捂眼睛，他怎么会看到这个画面。

姜落言抛去脑海里的念头，把画纸卷了起来，递给了苏七，“我没见过，是照着你的画像改的，这个送你。”

“……”

行吧。

苏七郑重地伸出双手相接，眼睛认真地看着姜落言，“谢谢。不过为什么不用我的药。”

姜落言神色微僵，又自嘲道，“七小姐的药太好了，我不配用。”

“没毒。”

姜落言愣愣地看着她。

苏七淡声说：“放心用。”

苏七接过东西，收了起来，脚步轻快地离开。

有这图纸，就更方便寻找了。

姜落言望着她的背影，手里的毛笔都没有放下，很久，目光才收了回来，落在了那张被遗弃的孩童稚嫩的画作上。

他垂眸把画作收了起来，塞进了袖子里，摸到了袖子里冰凉的一个瓷瓶。

正是苏七给的金疮药。

上一次收别人药是七年前，而那一次，差点要了他的命。

姜落言自嘲地笑了一声，把金疮药取了出来，放在了桌上，转身离开了珍宝阁。

他可不敢赌第二次。

……

找了一个下午，也没有圣器的消息，苏七便也回了苏家，躺在落雨轩的床上，苏七安慰自己。

血凰说过，圣器行踪神秘，线索可遇不可求，只要她耐心等待总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