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

宛若走马灯，全部在少女面前放大。

所以孤独感与恐惧，也更吞噬了她。

因为不断重复在她记忆里，是秦六被杀的一幕，是他一次次倒在自己面前的一幕。

恨意与恐惧攫住了心脏。

苏七的哭声嘶哑，“姜落言……”

她没有喊秦六。

她喊的是姜落言，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个名字已经取代了一切。

“你在哪里？”

可始终没有人回应她。

少女紧紧地抱着自己，蜷缩成了小小的一团，她感受到了黑暗越来越深，也感觉到自己身处的空间被一点点地吞噬，可她根本不想起来。

因为前方，就是被杀的秦六现场。

她不想过去。

甚至，想就这么睡过去。

“老姜……”

忽然之间，一只手伸了过来，握住了少女的手，“苏苏，出来。”

她几乎没有迟疑，强大的信任意识，叫她立刻抓住了那一只手，而后，睁开眼来。

可四周所见，却是一片水面。

男子不在。

“姜落言！”

庞大的灵力正不断冲刷着她的经脉，她被透支的丹田正在恢复，此刻，日月泉的力量似乎都在削弱。

可男子不在。

不，他肯定是在这里。

他不会离开自己身边。

几乎是瞬间，苏七就沉入了水底，她四处寻找，最终在水下，看到了那个昏迷的人。

他封闭了自己的经脉，叫灵泉之内的所有力量归自己所有，而他一个人——

沉在了这灵泉之下。

等死。

苏七眼睛通红，她一把捞住了姜落言，把人带出了水面，她怒声吼道：“你干什么？”

“你在干什么！”

恐惧叫苏七的声音有些尖锐，还有发抖，可男子还在轻笑着，“你醒了。”

“姜落言！”苏七红着眼睛，声嘶力竭，“你到底……”

在想什么？

男子始终温柔，语气徐徐，“这里的力量只能一个人继承，如果我用了，你就用不了。”

苏七的眼睛通红着。

姜落言轻声说：“我要你活着。”

我要你活着。

苏七僵住，秦六死前的一幕闪过脑海，“小七七，你要好好活着。”

记忆再次被人血淋淋地撕开，苏七抓住姜落言的领子，吻住了他，她像是饥渴的猎人。

四肢缠住了他的。

怎么都不肯放。

姜落言也温柔地安抚着她。

“不是只能一个人用，还是一个办法的。”苏七咬着男子的唇瓣，望着姜落言的眼睛，也感受到了他空荡的丹田，少女气息微喘，带着水色的眼睛，透着不容拒绝的疯狂。

“双修。”

你我双修，一同入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