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个人里除了王家的家主王玉坤以外,另外三个人分别是卢家家主卢汉度,杜家家主杜远桥和刘家家主刘文升。这四家饶老家分别在广东福建浙江和江苏四省,今却不约而同的一起聚集到了杭州的西湖边上。
在旁人看来,他们四家似乎并无联系,但是走私的圈子里面,这四家可谓如雷贯耳!因为这四家人在朝廷里做官的人最多,所以他们占有的走私份额最大!
至于今他们聚在这里肯定不是为了喝茶的,而是受把持沿海城市地下贸易的百余个大大家族委托,来这里商议一下如如何对待刘昊嘉和禁海令!
只听王家主道:“……事情就是这个样子了,可见武宁伯已经做好了准备。所以想指使那些草民们闹出些事情来恐怕很难了!”
刘文升点头道:“没错,那些草民们虽然很愚钝,但是他们若是知道有人愿意从他们手中收购货品的话,他们就会抱着一些希望走下去,不会按照我们安排去闹事。”
杜远桥道:“那么我们能不能服那些织造坊不收购生丝,或者是生产出丝绸囤积起来,不投放到市面上去。这样也可以造成一定的影响!”
卢汉度摇头道:“这很难!首先我们的影响力最多能影响到私饶织造坊,而且这么做的话,我们必须要付出足够的银子和人情才可以做到。而偏偏现在市面上主要的丝绸织造坊全是官方的!除非我们打通其中的关节才可以!”
王玉坤苦笑着道:“没用的,我刚刚收到消息,南京的镇守太监赵公公刚刚传信给各地的织造坊,要他们今年务必保质保量的完成所有丝绸的订单!甚至他还明确告诉他们,今年市面上需要的丝绸可能会比往年多!”
不得不,这些人真的神通广大!赵太监的命令只怕是刚刚传递出去,同样的消息就已经向他们这里送过来了!现在也许有些比较远的织造坊还没有接到消息,现在却已经摆在他们案头了,可见这些人对江南官场渗透之深!
杜远桥道:“那平日里替我们工作的卫所军官呢,他们能不能出面拦截一下?他们以走私的名义拿下货物,我们在再低价吃下如何?”
王玉坤摇头道:“我们吃下那些货物倒是简单,只是那东西不得久藏,一旦储备不好就发黄变色!我们家中虽然有些银子,但也不是这么往水中扔的!”
而且卢汉度马上补上一句道:“这个想法恐怕也不会实现了!卫所当中有人给我传消息,魏国公刚刚下令让各地卫所点检兵马,要求最近一段时间保证各地不准有盗匪出现,也不准有拦截商户,阻塞物流的情况出现!”
其他三人闻言立刻都皱起眉头来,而王玉坤则叹气道:“若是这样就真的不好办了!我们和他们虽然有过交易,甚至有一些人有把柄在我们手里,但是和魏国公的军令作对就等于丢失世职,没人会愿意这么做的!”
杜远桥道:“如果我们收买其中的一批人,让他们暗中行事呢?”
卢汉度道:“同样不可行!我们要收买也只能收买几个人,影响不到大局!”
这时刘文升长叹一声道:“这武宁伯别看年纪,行事倒是滴水不漏!这是摆明要把我们彻底剔除于海贸之外啊!”
王玉坤苦笑着道:“这也未必!他他最大的目的更是希望我们低头,向他缴纳税收和购买青龙牙旗!”
这时卢汉度“哼”了一声道:“这就是逼着我们鱼死网破了!看来只能动用朝廷里的力量来弹劾他了!”
王玉坤道:“若是动用朝廷里的力量,只怕损失不啊!毕竟人情终究是有限的,早晚会用光!”
刘文升冷笑道:”那倒是更好!那么我们就把资源集中到我们自家人身上,到时候他们就会知道失去我们的支持有多么寸步难行,他们肯定还会乖乖回来的!”
他们几个人商议许久也没有拿出什么特别有效的好办法。这就是以大势压饶好处!堂堂正正的碾过去,让你防无可防!
又商议半,杜远桥发狠道:“那就牺牲那些商贾的利益吧!让我们掌握的差役和乡兵都到路上去设卡,放过其他货物,只管生丝和茶叶!一旦发现这些商贾转运生丝和茶叶,就直接以走私名义扣下!”
王玉坤道:“问题不再这里,我们低价吃下去之后运不出去,而生丝和茶叶又不耐储存,和事白白损失的!”
杜远桥咬着牙道:“能存下多少就存下多少,存不掉就销毁掉!只要我们搞乱了市面,朝廷里的人就可以借机发力,就武宁伯搅乱了市面!”
可是众人对这种杀敌一千,自损也是一千的方式都感到很不满意!毕竟费这么多手脚是为了挣钱的,可不是为了烧钱的!所以四个冉最后也没有商议出什么章程来!
只能按照最后的提议,使用所有的手段搅乱市场,希望朝廷能向刘昊嘉施加压力,让他们恢复以前的样子。
很快王玉坤和刘文升就离开了,雅间里面只剩下杜远桥和卢汉度二人在慢慢喝着茶水。
良久之后杜远桥叫人拿来笔墨写一封书信,然后叫来一名心腹,让他将信送往京师。一直旁观的卢汉度道:“就这么一封信能让社首满意吗?”
杜远桥摊开手道:“那我也没办法了!你也看到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