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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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义终于睁开眼睛,深呼吸几口气,感觉胸口仍然堵得发闷。
跟随而来的赵国副使立刻凑上床前,殷勤地递上热水和手巾:“相国,您醒啦。”
肥义点了点头,用手巾蘸着热水擦了擦脸,终于感觉身体好了一些。
过去的这几天时间里,肥义一直处于昏睡的状态。
根据楚国随军医生的诊断,肥义这是忧气攻心,以致神窍空虚……又引发了早年间随着赵雍征战沙场时候留下的旧疾,算是新病老病交杂在一起了。
要是放作常人,估计就要一病不起了。
但肥义,到底是个身体倍儿棒的赵国好汉子!
在熊午良营帐里吐了两口血之后,半睡半醒地歇养了几天,便感觉身体状况又有所好转!
赵国副使接过肥义手中的手巾,又唤来医师。
医师为肥义把了脉之后,沉吟片刻,摇头晃脑地说道:“短短三天的时间,相国的身体便略有康健——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此番多亏了相国身子健硕、晨练多年的好习惯不曾落下……否则凶多吉少也。”
“眼下,脉象虽然平稳,却仍然短虚……相国还应继续卧床休息,不可操心太多,尤其不可再动肝火!切记!切记!”
医师又建议道:“如今,相国的身体不宜继续奔波……以在下之见,不妨在楚国歇息数月,再返回赵国,当是稳妥!”
在楚国歇息数月?
肥义不由得苦笑一声——说得轻巧!
楚国攻越之战,竟然有这么多离奇的变数……若不尽快回国当面禀报赵王,肥义又如何能心安?
肥义挥手让医师退下,然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