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那骁骑军士卒对自家的福利待遇如数家珍……所有旁听的越国降卒,都长大了嘴,和先前在熊午良面前的吕义表情如出一辙。
震惊!
不论是军官还是士卒,都能在曲阳侯手里领取宅院和田地?
单是这一条,就足以让所有越国降卒怦然心动了!
华夏人对田地和宅邸的情结,是刻在血脉里的。
拼了命为上位者们打仗,图的是什么?赏赐、爵位,在百十年后恐怕都是虚的。唯有实实在在的土地,才是流传后世的立家之本!
只要成为曲阳侯的部曲,就能领到宅院和土地!
有战功的,还能被主君赏赐仆役。
这,对于这些来自穷苦家庭的越国降卒们来说,无疑就是天方夜谭了。
越国困弱,四面八方都是强敌。
姒惊在越国大刀阔斧搞改革,每一枚铜板都要花在刀刃上,以至于连他本人的宫中都没什么仆役,更别说其他人了。
所谓有仆役服侍,在越国降卒们眼中,简直就是贵族老爷们才能过上的生活!
至于战功……大家还是很有信心的!
跟随姒惊征战多年还能活下来的,无不是有两把刷子的狠人。
多多少少,都有些战阵绝学。
若论起战功,个个儿都是大大小小不计其数!
可惜,战功在越国这里没什么用……姒惊是个穷老板,除了强调企业文化之外,给不了大家任何实质性的好处。
曲阳侯这里就不一样了!
只要立功,便能得赏!
就拿曲阳新军和骁骑军的士卒们来举例——他们跟随曲阳侯征战多年,也都有赫赫军功,如今个个儿都有大片的庄园和田地,家中子嗣环绕、仆役成群,放在欧洲俨然都是骑士老爷。
这样的生活,谁不心动?
更别说还有对亲属的奖赏——子嗣可以进入书院学习,直系亲属都能享受税收优惠政策。
就算伤残或者战死了,也有优厚的抚恤,让军士们没有后顾之忧。
单单听到这里,足以让这些越国降卒摩拳擦掌了!
和吕义以及其他一些越国高层降将降臣不同——作为最普通的军卒,忠诚于谁其实不那么重要,让家里人吃饱穿暖过上好日子才最重要!
姒惊?姒惊是谁?
我的主子是熊午良!
谁敢说曲阳侯半句坏话,我生撕了他!
……
那骁骑军士卒最后补充了一句:“……在君侯麾下打仗,是有俸禄薪水的!”
“从军士,到什长百长千夫长,职级不同,俸禄也不一样。”
“不过,至少也能足够全家开销便是了。”
“开战期间,还有格外的补贴。”
“等打了胜仗之后,咱们缴获了战利品,君侯也会将大部分战利品按照战功赏赐给将士们。”
越军降卒们已经激动得无以复加!
跟着曲阳侯混,论待遇,是顶级的。
甚至还有薪水。
而且薪水还颇为丰厚!
就算战死了,也没有后顾之忧。
作为一介武夫,跟着这样的主君打仗,夫复何求?
立刻便有人暗中握紧了拳头,下定决心——这凶蛮军选拔,自己一定要入选!
虽说去普通的戍卒军队,充当基层军官,听起来也很不错。
但是和方才那些优厚的待遇比起来,还是后者更让人心动!
而且,留在凶蛮军,那可是留在了权势滔天曲阳侯的嫡系部队。
日夜跟在曲阳侯身边,万一在战场上露个脸,那就是一飞冲天!
……
楚军的效率很高——熊午良上午刚刚做了安排,等到下午,一面刺绣着‘凶蛮军’字样的战旗,便已经准备好了。
和已经大大小小窟窿无数的曲阳新军、骁骑军的旌旗比起来,这面‘凶蛮军’的旗帜显得很新。
但是形状和规制上,竟是完全相同!
由此可见,新编凶蛮军,将是不逊于曲阳新军和骁骑军的嫡系精锐!
吕义擎着这面大旗,亲自来到了战俘营中,在成千上万火热的目光中登上了高处——
“越国已亡国,秉承先王遗志,本将领着弟兄们降于曲阳侯……今后,曲阳侯熊良大人便是我们的天!”
“或许二三子也听说了——新编凶蛮军,将是曲阳侯的嫡系部曲!”
“名额不多,只有一万人!”
“承蒙君侯厚任……”吕义冲着熊午良所在的北方方向遥遥拱手,然后一甩手中凶蛮军旌旗,慨然道:“我吕义,便是凶蛮军主将!”
“诸位请吃得饱饱的,好生锤炼体魄——三日之后,全军校武!”
“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
“三日之后,骡子走人,马跟我上!”
众降卒,此刻早已亢奋得无以复加。
阵阵欢呼声,响彻整个战俘营。
“曲阳侯万岁!”
“凶蛮军万胜!”
“吕义将军万胜!”
话说这凶蛮军,名字里带了一个‘蛮’字,本来不是什么好听的字眼。
如果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