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公子扶苏,派其前往北抗匈奴?】
“扶苏不在咸阳城了你们为什么不和我说?!”
“害的我跑遍了宜春宫!都没找到人!”
“怪不得那天不和我去!!原来是打算自己偷偷地去会见扶苏公子!!”
说一句指一下,案桌被戳得“嘭嘭”响,搭配上纪子昂中气十足的质问,一时间竟有些气势。
可惜,林月华已经直面过老祖宗森然漫天杀意,纪子昂这点水平在她眼里,最多算是小狗吼叫。
“你不是要去采访吗?”
“扶苏都不在宜春宫我采访谁??”
纪子昂不可置信地看着林月华,目光含泪,似乎在看一个翻脸不认人的渣女:“我们互相扶持,从一无所有到现在的升官发财,我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你这个冷漠无情的女人!!”
居然这么重大的消息也不共享。
林月华放下茶杯,幽幽道:“感情?感情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可笑的东西。”
一听这著名学家——懒羊羊的语录,纪子昂彻底绷不住了,猛地从怀中掏出一卷竹简,放到林月华面前,悔恨道。
“亏我还想让你高兴点,求陛下找了一卷扶苏的课卷给你!!到头来我成沸羊羊了?!”
林月华一顿,纪子昂踉跄地退后几l步,仰天长啸:“可恶!我也想做一个冷漠无情的男人,但是我做不到啊——!老天爷!为什么我不能做一个冷漠无情的男人?!!”
那卷竹简被黑帛仔细包裹,林月华将其中的竹简拿出来。
竹简表面干净光滑,一看便是有人经常擦拭把握,尾端有一个规整的圆形小孔,串引着一根黑线,下方系着一块木制小牌。
林月华放下黑帛,伸手接住略微摇晃的木牌,才看清上面有一行细小的大篆,写着——【秦王政十四年初,秦败于李牧见解。】
林月华认得这字迹,是老祖宗的。
没有打开竹简,林月明细细摩挲着木牌边缘,眼眸微垂,低喃叹息道:“老祖宗现在才是最难过的人吧。”
将自己的亲儿L子送上战场,没有哪个父亲不会担忧,更何况对方是自己用心培养的继承人。
纪子昂吵闹的声一顿,看着林月华手中的竹简也歇了情绪,放下脑袋两侧高高立起的手臂,一时也哑了声,半响,看着停在树枝上的鸟儿L,说起另外一件事情。
“我爸从小严肃,一开始并不支持我报传媒,觉得传媒没有出路,想让我学计算机,科技发达,哪里都能落个好工作。但我觉得,这是我自己的人生,对方只是习惯性的控制,控制即将脱离手心的孩子。”
“为此我们大吵一架,冷战了一个月,但在我报道那天……”
忽然间刮起一阵风,摇起枝头,惊鸟腾空,掠过盈盈眼眸,纪子昂眼里露出怀念:“他握着我的手,什么都没说,只是静静地看着我,拍了拍我的手就让我离开了。”
“那个瞬间,我突然明白了,老爸只是希望我好,仅此而已。”
哪怕自己
退让一步。
纪子昂笑道:“如果陛下再坦诚一些就好了。”
坦诚一些(),言明爱意?()_[((),就不会让做儿L子的,不得不揣摩对方的心思了。
林月华收回视线,将手中的小木牌轻轻翻面,除主人无人可见的赞言,现今展现于世——【尚且稚嫩,但出类拔萃。】
林月华将竹简小心地再次用黑帛装好,重新说放到纪子昂面前,“还给老祖宗吧。”
老祖宗的这份呵护,她无法心安理得的收下。
纪子昂心领神悟,没有过多的推辞,将竹简细致放好,突然补充道:“就算如此!不代表我原谅你们两个的欺瞒!!”
林月华不可置否,但纪子昂说出来后,心里舒服多了,这才问起另外一个“背叛者”。
“说起来,唐慈人呢?”纪子昂脑袋一歪,“好像今天都没见到他的人影。”
“四大发明已经做出了三种,正研究着最后一种呢。”
纪子昂了然,“火药?可是他不是物理系的吗?”
不管怎么想,火药这两个字都和物理沾不上半点儿L边。
唐慈真的行吗?
*少府。
屋内遍地图纸,图纸上密密麻麻绘制着复杂的机械构造,线条精准而有序。
齿轮、螺丝、杆件等细节清晰可见,仿佛一张机械世界的蓝图,每一笔勾勒都透露着制作者的智慧。
一片黑白中,其中红色的身影脚边堆着一堆被晒到干黄的竹筒,尤为显眼。
唐慈将手中的木炭丢到铁臼(jiu)中细细研磨。
他主修机械,秦朝现今的冶炼技术比商周已经精进许多,硬度精纯虽然达不到后世的水平,但是勉强达到唐慈要求,尚且能用。
先前他领嬴政的命令制作方便工程的机械,唐慈将考工室下的人员分为三组:
一组为零件组,主要任务是按照所需规格制作零件;
二组为组装组,按照图纸,一步一步组装器械;
三组为测试改良组,检测机械是否到达预期,在测试期间可以不断调整优化,以确保机械达到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