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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汐留的包扎技术一骑绝尘,在她的反向治疗下,裕野星慈的掌心血肉模糊,紧急去医院缝了十几针才止住了血。
伤成这样,自然打扫不动厕所了。
再加上他有付汐留给的一千万日元营业额,把他留在厕所里工作,岂止是不人道,简直是把付汐留大小姐的面子冲进了马桶下水道。
店长当即宣布,从今天开始,“研修生1号”提前结束“研修期”,正式加入A+大家庭。
裕野星慈的名声一夜之间就在圈子里传开,数位许久不曾露面的老顾客诈了尸,纷纷联系店长预留位置。
当晚生意火爆,店长撑着自己那把突出的老腰站在门口反复鞠躬迎客,脸都要笑烂了。
来的人里,无一例外指名了“研修生1号”,把过去打得火热的男人们晾在了一边当陪衬。
要知道,这些男人可就指着指名费和点酒的提成计算营业额。没人指名,即使陪喝再多,也都是气氛组,全白搭。
众人不满,可裕野星慈那一千万的营业额是付汐留真金白银打上来的,再不高兴,也都只能憋着一肚子气陪笑。
可裕野星慈就惨了。
客户是比抖S更会物化人类的群体,哪里懂得体谅人,何况还是一群客户。
香槟、威士忌、葡萄酒、啤酒、清酒,时下A+热门的酒水一杯接着一杯送到他面前。前辈们若干双眼睛死盯着他,明摆着是期待他喝醉出丑。
能让付汐留一眼看上的人怎么可能是等闲之辈,裕野星慈丝毫不怯,硬是结结实实全喝了。
A+的酒,都是上上品,一滴水都不搀,混着喝,一下子就能让血液往脑袋上顶,很快把他的眼神揉散,瞳孔微扩,几个富婆看得心跳如雷。
当场就有位千金询问店长,能不能把人带出去玩。
店长尴尬笑笑,目光向卡座里面色潮红的裕野星慈一瞥,纠结片刻,委婉道:“这是他的第一天,还是慢慢来比较好呢。”
千金惋惜叹气,拍了张黑卡在桌上,“那就点一座五百万的香槟塔好了。”
这一晚,裕野星慈营业额合计五千万。
店长高兴得合不拢腿,在他耳边絮絮叨叨地说他真是天生吃这碗饭的罕见人才,明明没来得及跟着前辈见习,就拥有一流聊天技术,轮番应对那么多客人也游刃有余。不过,他能有这么好的成绩,多亏了他这个A+老板给他机会和平台。所以抽成百分之五十,也是应当的。
裕野星慈太阳穴烧得滚烫,店长越说,他越晕。熬不过两分钟,他按着胃部从沙发上起身,跌跌撞撞冲进了厕所,跪在马桶前大吐特吐。
烈酒混着胃酸从喉咙里涌上来,呛得他忍不住流泪。
“你没事吧?”天月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他才注意到自己甚至连隔间的门都没来得及关上。
裕野星慈咳嗽了几声,狼狈擦去嘴角的液体,嗓音嘶哑地对着马桶说:“我没事。”
天月看了眼马桶,诧异道:“营业前店长让澪仁给你送解酒药,你没有吃吗?”
裕野星慈:“没人给我解酒药。”
天月一听,气得抖腿,“一定是那家伙嫉妒你,故意要你喝醉。”说着,他就要扶他起来,愤愤道,“走,我带你去告诉店长。”
酒精在身体里不断燃烧,裕野星慈觉得自己比刚才更醉,是彻底醉了。
他靠在门边,没让天月把他给拽走,垂着头,胸口急速起伏,“不用。但是麻烦帮我叫个车。”
但他还是对自己的情况过于乐观了,喝了一晚上的酒,即使把胃都吐空,也不能减轻醉意,连从洗手间出去都难。
天月拿他没办法,只好把他拖进自己的车后座。
一路上,裕野星慈都安安静静地坐着,明明醉得不轻,却不吵不闹。天月和他搭话,他居然还能清楚地回答。
到了裕野家楼下,这位庆应毕业的小公子怀疑自己是不是完全走错了。他拿出店内的登记信息反复对比了若干次,确认就是这没错。
但是,这个公寓楼也太破、太简陋了。
看外观,没有安全门,遮雨棚子豁开了一条大裂缝,房龄少说三十年。
这家伙之前真的穷成这样?
裕野星慈回家之后,躺了一整天,到了下午,准时醒了。
在店里打工一个月,已经形成了完美的生物钟。
就算头痛得要死,也睡不了一点,身体像是形成了肌肉记忆,自动走进了浴室。
手上的伤口隐隐作痛,提醒着他付汐留临走前在他手上的狠命一按。
付汐留人是狠了点,可也把他送上了A+人气第一的位置,所以他只是摸了摸缝线下渗血的伤口,对着镜子里有点苍白的一张脸满不在乎地笑了笑。
洗漱完毕,照常上班,路上不忘预先买了解酒药。
*
付家老头子吃好玩好,心满意足预备回国。
付汐留借口工作忙,没空送他去机场,付允之自然而然承担起了司机的角色。
开到一半,老头叹气:“付汐留的性子,是越来越硬了。你在东京这一年肯定没少受委屈。”
付允之模棱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