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
实在担忧,出言安慰道:“老毛病了,不碍事的。先前手臂受过伤,后来好了,只在刮风落雨时会有隐痛。这几日不知怎的,有时使不上劲,过几天应该就好了。”
怀夕这才想起来,川柏手臂有旧伤,这伤还是她给治的。
当初伤口深可见骨,差点废了川柏的一只臂膀,就算治好了,仍然还有些小毛病遗留。如今应是有少量毒素残存在他手臂的经脉中,在加上遗留的暗伤发作,所以才会使不上劲。
怀夕伸手揉了揉川柏手臂上的穴道经脉,上下揉捏按摩一番,问道:“这样,可曾好些?”
“好些了。”感受着手臂上轻柔的力道,川柏暗暗欢喜,又得寸进尺道,“若是夫人每日都能给我按上一按,便更好了。”
川柏的目光炙热如火,怀夕抵挡不住,低着头假装认真按摩,嘴上却推脱道:“我之后会将此法交给青竹,让他每日给侯爷按一按,他力气大,效果更好。”
川柏瞧见怀夕乌发中藏着的白玉小耳逐渐转成胭脂色,心情颇好,也不再逗她,从善如流地点了头:“也好。”
怀夕松了口气,感觉按得差不多了,便停下手,看着川柏,神色认真:“侯爷还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都一并说出来吧。”有些小毛病,光靠诊脉是瞧不出来的。
川柏仔细想了想,除了手臂使不上劲,还真没有地方不妥。不成,还是得找一个地方出来,这可是千载难逢的良机!
他装模作样地思索片刻,忽然抓着怀夕的手捂上心口,说道:“有时心脏会跳得很快,很久都不能停歇。”
手忽然被男人握住,贴上那个地方,怀夕猛然心头一跳,尔后就被他的话吓住,忙凝神感受手心的动静。
不知是因为她的心太乱,还是因为衣服太厚,她没有感受到心脏的跳动,悄悄用力按了按,只觉得手下一片坚硬。
“我可以,听一听吗?”怀夕无法,大着胆子问道。
川柏自然求之不得,伸开双臂,怀抱大敞,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怀夕无意识地咽了咽口水,侧着身子慢慢靠了过去,耳廓贴上带着男人体温的外衣,她终于听到了如雷般的心跳声。
“怦怦,怦怦,怦怦……”一声一声,声声入耳。
“咚,咚咚,咚咚……”这是怀夕自己的心跳,不知何时也渐渐加速,跟上耳边的节奏。
在怀夕看不见的地方,川柏垂眸看着怀里人乌黑的发顶,露出得逞的笑意。手臂缓缓收紧,温香软玉便抱了满怀。
听着耳边的二重奏,怀夕越发脸热,怕被川柏发现异样,动了动身子,想从川柏怀中退出来,却发现腰间不知何时,缠上一只有力的手臂,让她逃无可逃。
“侯爷,这……这不合规矩。”怀夕挣扎道。
“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哪里不合规矩?”川柏坏心眼地伏在怀夕耳边,明知故问。
怀夕被耳边的吐息激起一阵轻颤,后知后觉,自己被耍了:“你!你骗人!”
“没有啊,你听,确实很快。”川柏耍着无赖,把人抱得更紧。
耳畔的心跳声越发清晰,怀夕的脸色也越发像煮熟的虾子,她不再挣扎,待在川柏怀中,用仅存的理智结结巴巴劝道:“先……先放开我,该……喝药了。”
川柏知道再闹下去,人要吓跑了,心里虽是百般不舍,终是松开桎梏。
怀夕得了空,忙往后退,终于觉得呼吸顺畅。虽然想转身就跑,但被川柏如狼般的目光紧紧盯着,她怀疑自己若是露出半分要逃的迹象,不出一步,定会被抓回去,再不得自由。
掐了掐指尖,怀夕定定神,重新端起药碗,递了过去。
川柏不动,只举了举自己的手,笑得邪肆:“我手使不上劲,劳烦夫人受累,喂我一回。”还不忘给自己谋福利。
怀夕的脸颊又红了几分,像个熟透的红苹果。她没有说话,默默看了眼川柏,只挑起汤匙,舀了勺药,递到川柏嘴边。
川柏张嘴饮下,没再闹腾,只是那道颇具侵略性视线如影随形,瞧得怀夕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