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医来看,让静养着就行。”
老太太闭上眼说想休息,让他们都散了。
应儿把凉好的药端过去,一勺一勺的喂老太太,喂完了又把纱幔放下来,和秋知冬知轻手轻脚的出去了。刚一出来,三房的二姑娘泪眼汪汪的跑过来,看到他们关了门出来问,“祖母呢,祖母睡了吗?大哥哥让人把我爹娘抓起来了,让祖母快去劝劝吧。”
秋知拦住二姑娘,“二姑娘,你也知道早上闹了那么一出,老太太刚睡下,老人家身体不好了经不得折腾,国公爷本就是这府上的主子,管事的人。要是三老爷三太太犯了什么事,老太太也管不了,要是没犯什么事,爷也不会真对他们做什么的。你就放心好了。”
二姑娘瞪着眼,眼眶还是红的,“我让你们去跟我祖母通传,没让你跟我扯嘴皮子。别以为在老太太面前得了点脸子就替老太太做主,我是主子,你是奴才,要记好了。”
应儿扯了扯秋知,又给二姑娘行了礼说,“回二姑娘的话,秋知刚服侍完老太太休息,老太太今早精力就不济。刚吃完药,大夫说有安神的作用,刚睡下,这会子叫也叫不醒,现在叫醒了也处理不了这些事儿。一会儿老太太醒了我们马上去通传。再一个国公爷是府上的主子,他说的话就算是老太太也不会反对呀,要不您先等等,不管是什么事儿都得让人分辨两句呀,许是爷冤枉了三老爷三太太也不一定。”
二姑娘瞪着她两,有苦难言,气冲冲的走了。
应儿招了招手叫来一个小丫头,低声说,“你去打听一下三房那边犯了什么事儿。”小丫头脆生生的应了好。
过了一会儿小丫头来回话,说是三房那边围得死死的,里面就看着抬出来一个个血肉模糊的人,还有杖责的声音,别的都问不出来什么。应儿给小丫头抓了把瓜子,说“行,辛苦你跑一趟了,去外面玩会儿吧。”小丫头乐颠颠地走了,秋知正生气呢,听了这话犹疑的开口,“犯的什么事儿啊,一大早就开始拿人?”
三房这里,沈璋序坐在关二给搬得太师椅上,在堂屋的正中间大刺刺的坐着,三太太和三老爷沈言舟被人绑了堵了嘴跪在下面,沈璋序从几上端了茶,吹了茶叶抿了一口,品了品,低笑一声,“龙园胜雪?三叔好口福,这顶级的贡茶连我都只得了一饼,你们三房居然拿出来待客?想是钱币对你们而言就是纸吧。”说完看了他们一眼。
三老爷、三太太一听瞪大了双眼,对视一眼,冷汗直冒。
“在外面替你们办事的那个管家叫什么来着”十七接过话头,“回爷的话,叫福来。”
沈璋序再笑,“福来倒是个忠心的。”又问,“打了几棍子了?”
十七又回话,“回爷,四十七棍,已经晕了。”
“怎么不经事儿?”沈璋序皱眉,沈言舟不知道哪儿找的废物倒是有些骨气,跟十七说,“把他泼醒,把他老子娘、兄弟姐妹的都拖过来一起陪他受罚。”十七领命下去办了。
三老爷在下面听的清清楚楚,汗如雨下,他有些年没见过这个大侄儿了,不知道家里竟出了这么个铁血手腕的人物,被堵得张不了口,他呜呜呜的想说话,关二问,“爷。”沈璋序颔首。
关二把堵嘴的一拿开,沈言州叫闹,“沈璋序!虽说你袭了爵,但我好歹也是你的长辈吧?你就是这么尊敬长辈的?”
“长辈?”沈璋序冷哼一声,“你要是安安分分的,大可不必受这等苦。”
“你一进来就不问缘由的把我的几个随从拿下,到现在还在打,几个人都血淋淋的,你就是死也要让我死的清楚吧。”
关二“嘿”一声,对三老爷的厚颜无耻刮目相看,沈璋序心里早有预料,倒也不生气,“本来想等三叔自己招认从轻处理的,既然三叔迟迟不说,那就不跟三叔卖关子了。”
关二说,“三老爷,爷还没回京之前,皇后娘娘就拦了个折子给我们家爷,上面是你与官府勾结伪造铸币私放印子钱,逼压百姓强抢民女的罪证!”沈璋序的大姐姐在皇宫里做皇后,和当今天子相伴十余载,两人都痴迷漆器,感情甚笃。
十七从外面跑进来说,“回爷,外头的人都招了。”沈璋序点点头,“让他们念,凡有接触的官员一个不落的写下来,牵线的、接头的,涉事的数额田地都写清楚。”又问关二,“伪造铸币,私放印子钱按律怎么处置?”
关二瞪了眼三老爷三太太,恐吓道,“诸私铸钱者,绞。诸传易私钱以规利者,罚没家产,杖一百。”三老爷三太太在堂下脸都憋红了,一脸绝望,他们心里也没想到竟被自家的鹰啄了眼。
沈璋序看他一眼,显然对他咬文嚼字很不适应,皱了皱眉,说,“把三老爷和三太太的财产抄了,杖一百,关禁闭。涉事人员,绞。下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