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左仆射(1 / 2)

第161章尚书左仆射

裹儿出了宫,一迳往公主府去了。公主府诸人出门迎接,武延秀也在其中。这两年他胆子越发大了,不以做公主情人以耻,反而以之为荣,无妻无子,优游浪荡,令人瞠目结舌。有人私下里说,果然是武家的男人(够不要脸)。裹儿安抚过荣娘,抽空朝武延秀一笑,他会意,便悄悄离去,在竹园等待她过来。

到了掌灯时分,裹儿才披着一身夜色过来。武延秀忙接衣奉茶,问长问短,殷勤侍奉。

莲花烛台烛光闪烁,裹儿躺在武延秀的腿上,道:“出去这一趟,真把人累坏了。”

武延秀给裹儿按揉太阳穴,笑说:“公主也太实心眼了些,让别人去岂不好?偏偏爱自己受累,依我看是你自作自受。”裹儿翻身伏在他怀中笑了半天,武延秀莫名其妙:“这话有什么好笑的?”说着便伸手向裹儿的胁下抓来。

裹儿连忙躲闪,拉扯间,两人衣衫褪了一半。“别闹了,再闹我都恼了。"裹儿笑道。

武延秀哼了一声,趴在她耳边,说:“公主几个月没回来,心疼心疼我。裹儿推开他的脸,嗔道:“我今儿累坏了。”武延秀握着裹儿的手,密密地亲吻着,附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裹儿听了,倒捏手捏脚来。

“放心,保管累不着你。"武延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裹儿,看得她口干舌燥。武延秀见她意有所动,拉下红色的纱帐,举目所见都是令人躁动的红。裹儿的呼吸忍不住急促起来,武延秀扯下发带,也是红色,一边轻轻地安抚她,一边系在她的眼睛上。

心中的躁动如同一团熊熊燃烧的火,把身体到理智燃烧殆尽,枕畔仅留下几点泪痕。

次日,裹儿在往常的时辰醒来,通身畅美,神清气爽,倒是武延秀还在酣睡。

她轻手轻脚下了榻,看见烛台上的蜡烛已经燃尽,烛泪挂在烛台枝丫上如同结成了一串串珊瑚子。

外面的丫鬟进来服侍裹儿梳洗更衣。临走之前,裹儿走到榻前,就见武延秀醒了。

她伸手摸着武延秀的脸颊,武延秀抱在她的手放在胸前,问:“晚上回来吗?”

裹儿回说:“阿耶说想我了,留我在宫中住几天。”武延秀颇为遗憾地亲吻了裹儿的手,说:“在宫中时,你要想我。”“好。"裹儿一口应了,举起手上的祖母绿戒指,说:“这是你送我的,看见它,我就想起你。”

武延秀恋恋不舍道:“慢走,早些回来。”裹儿点头,放下帐子,便出了门。夏日天亮得早,熹微的晨光已经洒向天地。

裹儿骑在马上,裹着白露的夏风凉凉地吹在脸上,令人心旷神怡。辉煌灿烂的明堂犹如一盏明灯,指引着裹儿前行的方向。神都这座城市如同温柔的女子正慢慢醒来,她挥着夏风的披帛,拂过每一个孩子,裹儿感到一股温馨和熨帖。

今日没有大朝会,裹儿直接去了值房,万叶涛一早就到了。一见她进来,立刻站起,笑说:“我就知道公主会过来。”说着,便倒了一杯茶,递给裹儿,叙过寒温,便汇报起户部的事情。裹儿听完,说:“你做的不错。"万叶涛已经升了员外郎。她又问:“朝中还发生了什么大事情?”

万叶涛坐下来,“最大的事情莫过于相王病重。”正说着,其他人陆续过来。裹儿便把户部的所有人叫来,开了一个会,又吩咐了些事情下去。

上午,宫人过来请裹儿去徽猷殿参加小朝会。裹儿便跟着去了,就见重润正坐在案前批阅奏疏。

一见她进来,重润满脸笑容,揶揄道:“哎哟,我家的大善人回来了。我听说你从太上玄元真君那里学到了什么仙术,斩杀什么蝗神,也教教你阿兄我。裹儿回来路上就听过这些无稽之谈,说她是什么神仙转世,太上玄元真君的弟子,斩蝗神,灭其子孙,甚是了得。

她第一次听就浑身不自在,现在被重润打趣,忍不住上前要去打他。重润说来立刻就跑开了,他一边跑,一边挑衅,“咦,你急了!”裹儿气得夺过太监手中的拂尘,追着他要打。“咳咳!"殿外仿佛起了沙尘暴,几位相公的喉咙都不舒服起来。裹儿狠狠瞪了一眼重润,才转身回来做下,佛尘就放在手边。重润朝裹儿得意一笑,坐下来,命宫人请相公们进来。众人拜见后,各自坐下。

重润叫人上茶,道:“这次李尚书去河南道治蝗,破除迷信,仅用两月蝗虫已灭大半,百姓传诵,做得极好,当赏,升为尚书左仆射。”裹儿没有意外,昨天阿娘和她提过这事,忽然想起:“户部要怎么办?”重润说:“仍由你兼任。"裹儿点头。

张仁愿道:“安西来信说,大都护郭元振病逝了。”重润惊了一下,道:“让官员护送郭公灵柩回长安。郭公去了,这安西大都护何人能当得?”

张仁愿回说:“副都护郭虔璀才识高远,足智多谋,可为安西大都护。”其他人也没意见,重润便道:“上官侍郎拟旨。“上官婉儿应了一声。张仁愿又道:“臣老迈多病,只怕时日不多,请太子准了臣的辞呈。”重润和裹儿都看向他,面露惊诧。裹儿道:“季节变换,偶然生病是有的,难道张相公要弃我们兄妹而去?”

张仁愿忙道:“臣不敢,只是臣早年受了伤,最近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