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白重见天日
了独孤轻鸿背影,金色锁链宛如捕食的毒蛇,风驰电掣地飞掠出去,直刺向对方空门大开的后心。独孤轻鸿怎么可能没有察觉,猛地一蹿再次消失,黑暗里传来杜子腾的声音,听起来笑意爽朗,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风流倜傥的公子哥:“你确定要对我死手?”元恕后槽牙都要咬碎了,独孤轻鸿现在用的身体是杜子腾的肉」身,真要动起手来确实碍手碍脚。这时,林琅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高声道“前辈,可以用拂花手。”
“???“元恕一头雾水,“那是什么东西?”林琅解释道“一种专克鬼神附体的法术,大皇天传下来的,十分有用。”
末了,他又想起前辈失忆,看样子是不会,立马换了个方案:“前辈,你把他控制住,我来…
话还没说玩,元恕打断道:“不,我会。”脑子里那本静静悬浮的无名天书,“哗啦啦"翻到了某一页,“拂花手"三个铁画银钩的大字逐渐显露,底下还写了拂花手的由来一一
我曾因鬼神附体之故,误杀一人,终身悔之。合着这大皇天传下的法术,到头来还是太上忘情的杰作,还误杀一人?杀了谁呀?
元恕在心里嘀嘀咕咕,对独孤轻鸿紧追不舍,他也是倒霉,本想借大雾掩映出手暗杀,结果那月亮似的鎏银灯总是能精准无误地照出他的身形。
再一次看到独孤轻鸿的踪迹,元恕挥舞手臂,锁链呼啸而出,虽然他再次猛蹿进雾里,但锁链另一端明显感觉缠绕到了猎物,她心中一喜,收紧五指,倏地发力往后一拽。
独孤轻鸿将计就计,顺势朝她飞过来,脸上丝毫不见慌乱,反而露出一丝狞笑,手中变出纨扇,割向元恕的喉咙,那扇子的边缘陡然变得锋利如刀,真被割中了,肯定尸首分离。
元恕居然半步不退,趁机双手抱圆,掌心一朵花影若隐若现,指尖轻轻拂过,一掌轰出。
瞧着这要以伤换伤的架势,鎏银灯急忙滴溜溜飞上前,“乒”一下撞开纨扇,连带独孤轻鸿也偏离出去,害她一掌拍空。
元恕怒道:"你到底是来帮谁的?”
鎏银灯霎时光芒都暗淡了几分,似乎感到委屈一般凑过来想蹭一蹭她的脸,被她嫌弃地拂袖拍开。平时也就算忍了,这忙着打架没空搞这些乱七八糟的。鎏银灯惨遭拒绝,伤心无比,下一瞬,气势汹汹地纽扣冲向独孤轻鸿,悍然发动攻势。
元恕知道它的本体是那把墨底金纹的六棱锏,一招一式狠辣刁钻,竞将独孤轻鸿逼得节节败退,但它终究是武器无主操控,很快又被独孤轻鸿反过来压制。见状,元恕疾掠上前,锁链绞杀穿刺,与鎏银灯形成左右夹击之势。
刀刃似的纨扇与鎏银灯斜擦而过,飞溅出的璀璨火花,映在独孤轻鸿眼底也显得森冷阴鸷,他反手又扇开迎面而来的锁链,哂然一笑:“你知道这东西是什么吗?和它的主人站一块儿,就算你活着上大皇天告我,也不会有人信你。”
“那又怎样?“元恕脚步一错,与鎏银灯擦肩而过,刹那间,月亮般的灯笼大放光芒。
独孤轻鸿下意识闭眼闪避,闭到一半意识到不对,眼皮又掀起,飞身暴退。
这一片只发生在短短瞬息之间,但元恕不知从哪儿冒出一股战斗本能,已经抓住空挡,趁机拍出一掌,杜子腾生生受下,武财神瞬间从他身体里弹飞出去,恼怒道:“打人不打脸,你不懂吗?!”
元恕道:“又不是你的脸。”
“尼……也对。”独孤轻鸿噎了一下,拔腿就溜。“别想跑!!!"说时迟那时快,元恕的锁链如影随形地追了上去,把独孤轻鸿的手脚一并捆住,如此一来,他连站都站不稳,“嘭"的一声歪倒,又被锁链提溜起来,重重拍向地面,砸碎一片乱石。
猝然沦为砧板上的鱼肉,独孤轻鸿挣扎了两下,微微一笑:“你这锁链真有意思,卖吗?你随便开价。”“有意思你个大爷!“元恕欺身而上,一脚踏住独孤轻鸿的小腹,居高临下地厉声逼问,“司徒观和黑曜石印玺呢?你主动交出来的话,看在你曾经请我玩乐的份上,我可以让你死得痛快一点。”
“我在这里,快放我出来。“司徒观的声音从后方传来,听起来沉闷得很,像被关在了什么狭窄逼仄的地方。元恕扭头看向晕在另一边的杜子腾,一个眼神,林琅心领神会循声摸向杜子腾的怀里,没两下就掏出一个绣着金钱纹的荷包,司徒观的声音从中传出“我就在这里面,快放我出来。”
元恕啧啧称奇,此等法宝,她以前只在话本里看过,林琅把荷包拉开,一道绯光飞跃而出,落地时已经化作怒火冲天的貌美女冠。
她手里握着黑曜石印玺,垂眸狠狠剜向独孤轻鸿,用眼里的冷刀子一寸寸凌迟着曾经的学生,咬牙道“秦泓,你果然没死。”
“你都还活得好好的,我凭什么要死?“独孤轻鸿笑脸相迎,浑身恶意却如同熊熊烈焰,几乎快要凝成实质。“孽障,贫道今日就要清理门户。“司徒观气得胸口起伏,抬手就是一道掌心烈焰,怒龙一般狠狠拍向独孤轻鸿的面门。
只听“轰"的一声巨响,独孤轻鸿的头颅健在,但他旁边的地面可就惨了,噼里啪啦,四分五裂。司徒观低头看着独孤轻鸿,以元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