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是不讲道理了是吧?”
“讲什么道理?老祖宗就是最大的道理!女德女戒都是这么规定的,女人再有钱也改变不了!”
“咱女人可以不守规矩啊,反正律法没这规定,只要不犯法,就不用坐牢砍头,怕什么?咱就不守规矩,咱就像男人那样左拥右抱,怎么着,不行吗?”
“行,当然行,只是,那样你就会嫁不出去。大环境如此,岂是几个人能扭转的?要怪只能怪女人无能。”
望着共骑一匹马绝尘而去的两人,坐在轮椅上的萧靳延气得肝疼。
苏月婵是越来越过分了!
光天化日之下,竟毫不避讳地与皇叔搂搂抱抱。
完全不把他这个未婚夫放在眼里。
“靳哥哥。”苏月薇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他拨动轮子,转身看向她。
苏月薇朝他行了一礼,低声道:
“靳哥哥,你别难过,也别生气,我替婵儿妹妹向你道歉。这大概是她从亲娘身上传下来的本性,本性最是难以改变,你不要怪她。”
“她娘抛弃丈夫,改嫁他人。如今,她大概想效仿她娘,抛弃靳哥哥你,改嫁珩王殿下”
“她做梦!”萧靳延沉声打断她,“御赐的婚姻,岂是她想改嫁就能改嫁的?等我娶了她,定要狠狠折磨她!”
苏月薇的眼中,闪过一抹得逞的笑。
她假情假意地为苏月婵说话:
“靳哥哥,婵儿妹妹还小,难免会有不懂事的时候,你莫要与她一般见识。娶进门后,你要好好待她,她总会长大的”
“薇儿,你就是太善良了。”
萧靳延一脸不赞同:
“你比她大了没几天,怎么你就这般懂事呢?她这性子,被你们惯坏了,该好好磨一磨,我可不会惯着她,否则她愈发无法无天了。”
“皇叔虽然有隐疾,可终究是男子,她居然与他共骑一马?她这已经不是懂不懂事的问题了,而是妇德有亏!”
“靳哥哥”苏月薇一脸着急,似乎迫不及待想要为苏月婵说话。
萧靳延抿唇打断她:
“好了,你别再为她说话了。你也不看看她是怎么对你的,不值得。”
见拱火拱得差不多了,苏月薇装出一副无奈的样子,乖乖闭嘴。
在萧靳延看不见的角度,她的眼中闪过阴毒的光。
萧靳延越想越气。
他拨动轮子,奋力挤出人群,朝苏月婵离去的方向追去。
萧靳延这是要干什么?!
苏月薇气得差点吐血!
早知道会这样,她就不拱火了。
萧靳延是越来越疯了。
怕出什么变故,她咬牙追了上去。
她一边追一边喊:“靳哥哥,等等我”
珩王带着苏月婵急匆匆离去,多半是发现了什么。
这是祖母,娘亲,和她联手布的局。
可千万不能让珩王和苏月婵坏了好事。
她们还等着看好戏呢。
软玉温香在怀,萧玉珩感觉浑身燥热。
他极力压制翻滚沸腾的血液,凤眸冷漠,绝美的脸上一片云淡风轻。
苏月婵感觉被什么给蹭了一下。
似乎,是男人的
可是,怎么可能呢?
皇叔有隐疾,天下人皆知。
总不可能天下人都错了,就她一个是对的吧?
一定是她紧张过头,产生了幻觉。
不小心蹭到,萧玉珩忍得很痛苦。
他偷偷往后挪了挪,与她保持一小段距离。
苏月婵沉下心感知了一下,发现什么事也没有。
她又扭头看了看珩王,发现他目光冷峻,神情淡漠,一看就是性冷淡。
看来,果真是她想多了。
怎么会产生那样的错觉呢?
这具身体才十五岁啊,就欲求不满了吗?
就算古人早熟,也不能这么个早熟法。
太尴尬了。
这让她还怎么面对皇叔?
深吸一口气,苏月婵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佯装什么事都没发生,主动打破沉默:
“皇叔刚刚说大事,是出什么大事了吗?”
严陈以待的萧玉珩松了一口气。
这事,算是糊弄过去了。
否则,无论她是害羞还是害怕,都该躲着他了。
他声音低沉,不疾不徐地解释:
“城东出现一家丧户,正在出殡”
苏月婵大吃一惊:“昨日,我已经派人给丧户每家一百两银子,他们全都答应我避让了的呀。怎么还会有丧户出殡?都已经签了字按了指纹,他们若是反悔,就得把一百两银子吐出来,谁会这么傻?”
“你别急。”萧玉珩低声解释,“那家丧户,是今日刚死了人”
“那就更不对了。”
苏月婵忍不住再次打断:
“今日刚死,一般都要停灵三日。哪怕无儿无女,也会有其他亲人帮忙守灵一日,怎么可能人一死就出殡?亡者总不可能一个亲人都没有吧?若是没有,也就没人帮忙出殡了。”
“瞧把你给急的,我话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