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当初自己让小啾处理那些贺礼,小啾只拿走了那一副字。
那时苏越还疑惑过,怎么这种婚事贺礼,还会有人送《吾友贴》。
现在看来,这幅字,倒是很符合两人忘年交的关系。
小啾还真是结识过不少大佬。
傅斯岸心想。
两人婚礼的消息是傅家放出去的,当时也
通知了明城的书画协会。
想来是因为业内的一些消息,才让周美得知了舒白秋的婚事。
我上个月还有和周老师写信。舒白秋道。
收到贺礼时?_[(,尽管没有落款,但舒白秋也一眼认出了这是自己故交的字。
之后先生并没有限制他的自由,也没有拿这种事来试探做陷阱。
所以,少年也慢慢拥有了正常人的安全感。
后来,舒白秋又给周老师寄信,表示了感谢。
两人又恢复了联络。
“但在那时的信里,周老师并没有提要来的事。”舒白秋说,“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她已经回了国。”
傅斯岸猜道:“或许是为了杜彪来的?”
刚刚的交谈中,虽然周老太太对杜彪有过数落和嘲意,但听得出,她还是帮杜彪说了几句好话,希望舒白秋能接下这个邀约。
傅斯岸还道:“她和杜彪曾经是夫妻。”
“……诶?”舒白秋明显愣了一下。
显然,他并不知道这件事。
傅斯岸虽然没有提前调查突然到来的周美,但他之前就把杜彪的资料查得很清楚。
所以他知道这两人的关系。
“不过,他们两人三十年前就离婚了。”
“啊……”
舒白秋还是有些微愣,停了停才说。
“这样的话,他们现在的关系好像也不错。”
周老师还会特意陪杜老先生过来。
“或许吧。”傅斯岸说。
他心想。
没我们好。
不过傅斯岸没说出来。
因为觉得这样在恋人面前讲,似乎会有点幼稚。
“目前申城的业内收费标准已经整理好了,”傅斯岸只道,“我会派人把燕城的市场标准也查清楚,然后去和杜彪他们谈价。”
舒白秋点头:“好。”
他正要说谢谢,又听先生道。
“如果谈妥了的话,就恭喜我们小舒老师接到第一单生意。”
舒白秋不由失笑。
他一直都知道,先生真的很会鼓励他,让他开心。
少年倾身,仰头去亲了亲先生的唇。
他轻声讲:“谢谢。”
“不客气。”傅斯岸低眸看他,道,“这是助理该做的。”
当时舒白秋听到这句话,立刻就摇头否认了。
他很认真地说:“不是助理,是我先生。”
当时傅斯岸也笑着吻他,说了好。
但是等到晚上,舒白秋才发现。
自己的否认完全没有用。
傅先生依旧说,他想做小啾的助理。
而在这夜班时间,助理的任务也相当明确。
暖被。
舒白秋被惹到哭得太厉害,意识昏沉不清时,还不由问了一句。
医生不是说,他还需要慢慢
休养,不能放纵过度吗。
少年这时连话都说不连续了?[(,带着湿浓鼻音的颤声听起来……好可爱。
于是,傅医生也从善如流,真的没让小啾继续放纵。
……但舒白秋还是后悔了。
因为他发现自己和先生理解的“放纵”,根本不是一个意思。
当然,真正的事实也可能是。
某位坏心先生是故意曲解的。
总之,原本还能中途缓歇一口的少年,最终却被迫拖长到了最后,才终于得以被放开。
结束后就昏睡过去的舒白秋一句话都没能说出来。
但傅斯岸还是知道,自己做得过火了。
因为他的腕骨下方,小臂内侧。
居然被小啾咬出了一个牙印。
怪只怪某人说要做助理,就必须要为全心上司服务。
所以他就说到做到。
全根进去了。
傅斯岸自觉过分,他只被咬一下都是轻的。
但男人没有表现出来的,却是。
那一下将他咬得愈加欣奋。
看着已经昏睡过去的少年,傅斯岸到底是克制下来,没有打扰小啾的休息。
只是饶是如此,第二天舒白秋晕乎乎地起床时,也已然天光大亮了。
就像他之前几次亲身印证过的那样。
每回彻底吞纳到底,少年都会把大半个上午全睡过去。
不过这时,刚醒来的舒白秋还有些懵怔,他望见傅斯岸走过来,也没有下意识地躲开,而是愣愣地望着对方,目光一直追随着走近的先生。
让人被注视得愈发心满意足。
傅斯岸走到床边,俯身亲了亲少年湿漉的长睫。
“早。”
“……”
少年好像这时才终于慢慢地苏醒过来。
不早了。
舒白秋望见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