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8章 抢婚大戏
听到一旁的贾琮轻咳了几声。
她会仰慕思念你一个小小的秀才?你贺崇爷爷殿试第二,壬辰科榜眼,都是求爷爷告奶奶才定下这门亲事。
除非是被人威胁或是给足了好处,亦或是真的被人忽悠瘸了,否则绝对没胆子在主管贡举的礼部尚书府上大闹。
仰头看着贾琮袖口的那几只争夺绣球的橘猫纹饰,手忙脚乱的从地上爬起,跪地哭求。
陈志文的双腿都快抖成筛子了,他很想说,你贾琮贾三爷在江南盐商的眼中,就是吃人的魔鬼。
而且这首词也写的很好,其佳处不只在于词句之清圆流转,其于自然明畅的吟诵中,所表现的空间阻隔灼痛着痴恋女子的幽婉心态更是动人。
诗云:山里人家底事忙,纷纷运石迭新墙,沿溪纸碓无停息,一片舂声撼夕阳。
借着红盖头下的空隙,宝钗疑惑的盯着那张纸。
“夫君,这丝帕的确是我的,但我不知这丝帕为何会出现在陈志文的手上。”
他将手中的信递向贺崇:“傻孩子,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你仔细瞧瞧……”
倒是家仆呈上来的那方丝帕,让宝钗的眉头紧紧皱起。
倒不是被吓得,而是像被人抽空了他的精气神,整个人变得有些痴傻。
澄心堂纸这种奢侈之物,薛家有,但宝钗才不会用来给什么人写信。
这首词的确不是她的手笔,但这字迹……
不过那些所谓的书信,以及这方丝帕,的确有些可疑。
但陈志文说起的这件事,却是令宝钗记忆深刻。谁叫她有个不省心的哥哥,当初父亲突发疾病,府中乱作一团。
抢婚?脑子被僵尸啃了,才会觉得这种事会真的发生在画本故事之外的现实中。
陈志文吟诵的很突然,甚至让制住他的两人没能来得及反应。
贺崇将目光转向贾琮,却见其缓缓走出了吃瓜群众的队伍,冲他微微点头。
“是你……盐商陈家之子!”
宝钗戴着大红盖头,自然看不见对方长什么样。
“本伯又不是吃人的魔鬼,你怕什么?”
“伯爷请问,学生知无不言。”
“不可能,不可能,怎么可能是假的呢?”
贺崇紧紧握住宝钗的手,温声安慰:“无妨,我信你。总有魑魅魍魉用阴私手段达成目的,查一查就知道了。”
借此机会,陈志文的确与宝钗有过一二交谈,但若要说相识相知甚至是相恋,那是纯粹的扯淡。
“夫……君~这真不是妾身所书……”
他既然能在金陵考中秀才,那就证明此人是想走科举的路子的。
陈志文捣头如蒜:“回伯爷,学生不敢撒谎,那人的确是薛家的人……对了,他叫薛金贵,手中还有薛家的身份牌,学生也是看到薛家的身份牌子,这才敢确定是薛姑娘派来的人啊。”
所以,这个薛金贵早在数年前就战死了。
要不然天下才女众多,贺耀敏这位礼部尚书岂会认准了宝钗?
陈志文在听到宝钗的否定后,整个人都瘫软在地。
不行,这事必须速战速决,当着所有人的面,为妻子洗去身上的嫌疑。
眼见之人自然是看清了这个字,于是乎原本被贺耀敏发怒压下去的议论声,重新在院中蔓延开来。
当说到诛九族这三个字的时候,陈志文猛地浑身一个哆嗦,随即整个人都清醒的。
记得上一次使用,还是皇贵妃杨娘娘赐婚,她用了两页写了封谢恩的折子,托兄长送去了御前。
薛家女惊才艳艳,但薛家女不会写这种哀哀凄凄的诗词。
但这首词所描绘的形象以及蕴含的感情,与贺崇所了解的宝钗根本无法重合到一块去。
然而,宝钗却是一个衣着朴实、不讲究富贵闲妆的女子,她不喜欢铺张浪费,也从不在衣服上熏香。出身富贵,却并不沉迷于富贵,使她散发出不一样的人格魅力。
贾琮仔细回想了一下,薛金贵?没印象啊!
那么,陈志文所见之人又是谁呢?
贺崇与宝钗身处局中,一时间有些慌神忘记了这盆污水只需点出其中一个疑点就足以将其泼回去。
第一眼看去,字迹与平日里宝钗所书几无异样之处。
贺崇只冷冷一瞥,嗤笑道:“我家夫人勤俭持家,京城哪家不知道?在你陈大公子眼中,澄心堂纸不过是练字的草纸。可在我家夫人眼中,那一页纸,完全可以为养济院添一床棉被,或是为孤苦添一锅肉粥。”
最后只能摇着那方帕子,喘着粗气说道:“还有这方丝帕,不正是你从京城托人送回金陵,予我的定情之物吗?”
他一把抓住宝钗的手,让其用手轻抚纸张。
整首词轻捷地抒述了一种被时空折磨的痛苦,上下片交叉互补、回环往复,将一个泪痕难拭的痴心女形象灵动地显现于笔端。
贾琮与贺崇对视一眼,两人都有些莫名其妙。
贺崇能感受到身旁之人的愤怒,他相信宝钗,因为陈志文还不配让宝钗仰慕。
贾琮一拍手道:“你说那些信都是薛家的家仆送到你家的,你可知道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