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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白巧桂分析道:“说白了,吃咱们食楼里菜的还是那些寻常的老百姓。”
白巧桂道:“得想法子将咱的食楼宣扬到富户高门里头才成。”
萧元宝点头:“我也是这般想的,只苦不得法子。”
“先前听说有商户为着宣扬自个儿所经营的物,竟雇了人往高门大院儿中扔拓印的纸团进去。倒是教人知晓了京城里头有这样一个铺子,只名声都不好了,反倒是惹了一身臭,教人看见了铺子都绕道走。”
白巧桂道:“正是这般,宣扬得宣扬好的,若是宣扬不得当,得不偿失。”
萧元宝宽慰白巧桂道:“好在是受了索唤生意好看了些,不着急,咱慢慢来。”
“我前些日子与鑫哥儿写了信去,与他求取生意经。他们世代营商,且他如今的绸缎生意又做得好,法子定然多,指不得能与咱一些启发。”
白巧桂一拍脑门:“糊涂,竟是将他忘了去,合该早给他写信去。”
萧元宝笑道:“这沾上了生意,方才晓得营商桩桩件件都十分的考验人。”
“外头总说商户最是刁滑,一身铜臭味。原先不曾经营大桩生意,只以为是商户大抵都品行不好。如今才晓得,说这样的话,是红眼商户精明说的酸话。”
“只有百般能干的人,才能把生意像模像样的经营起来,且还挣上银子。”
白巧桂道:“可不就是。”
正月底上,萧元宝便收到了明观鑫的信。
明观鑫恭贺了他和桂姐儿开了铺子,言说心中多羡慕两人在一处经营日子。
又责备,怎不早些与他说经营了生意,后与他说了如何在富贵之家宣扬生意。
洋洋洒洒写了三四页纸。
萧元宝瞧的仔细,眉头看的舒展。
瞧罢了信,他摇摇头,觉着自己在经营生意上全然便是一只小雏鸟。
到底是世代营商的人家,这经营的法子,五花八门的教他惊叹。
萧元宝没耽搁,立是安排了人出门去打听,又使了银子办事。
二月二,龙抬头。
这日祁北南休沐。
今年开春的早,这月份上京郊外的草皮子都绿了,风里都是泥土花草的新香。
天气暖洋洋的,城里城外的集会一场接着一场。
难得有闲,萧元宝便与祁北南一同到城郊的小龙山去赶庙会踏青。
一路出城去,官道上的车马人流都不少,待着上了山,更是了不得。
城里出来踏青求近的都往这头走,本是算不得大的一个道观,四处都能寻见人了。
萧元宝从道观底下供停车马的广场,与祁北南相携着一道踩着石阶梯爬上去,不见多高的石阶,竟还教他身子上还起了些薄汗。
“太久不到这外头来动弹了,走那么几步就气喘吁吁。”
祁北南笑着取出手帕与他擦了擦额头的汗,笑道:“确是不似儿时在乡里,终日在山野地间跑时身子健朗。”
萧元宝看着山林里的大树子都抽出了新树芽来,山里头远离里喧嚣的人群,树木繁盛,空气也很清爽。
正值他四处张望之际,瞧见了不远处的亭子下立着个紫缎长裾的夫郎。
此人腰置长珏,身姿端得极正,萧元宝脑子里兀的便想起“珺璟如晔,雯华若锦”这两句来。
他驻足多瞧了两眼,不想对面的人目光竟也落了过来。
萧元宝不知那人是何许人,只见他身侧足有四个伺候的人跟着,远瞧着便很是矜贵,当是个身份贵重之人。
小龙山上见着甚么官眷贵人也不足为奇,不识不怪,他想着微微点头示意一番即可。
祁北南温润的声音却自头顶落下来:“那是郡君,顾言许。”
萧元宝微惊,与祁北南远同人做了个见礼,那头受了礼,回以点头。
罢了,行至别处,萧元宝才道:“可是林大人与之结亲的郡君?”
祁北南点点头。
萧元宝眸子微动,不怪觉着身份贵重。
他只在两人的婚宴上见过一眼,只彼时盖着盖头,也未得一观真容。
今日倒是巧遇得见,果真是一副好姿容。
不过他瞧着人似乎情绪不太高,面色也比寻常人苍白一些,好似身子也并不太好。
祁北南与他低声道:“便是因身体不多好,国公爷才并不想他进宫。若是选秀前他未曾定亲婚嫁,以他的身份姿容,入宫是显而易见之事。”
萧元宝了然。
亭子那头,顾言许道:“方才的是祁家夫夫?”
伺候顾言许的下人道:“正是,今日休沐,想来是一道过来烧香踏青。”
顾言许见过祁北南,是一甲进士游街的时候,瞧过一眼,知他是探花郎。
当初他爹晓得陛下有意选秀,便预备着在新科进士之中与他择选一位夫婿。
彼年一甲的三位进士相貌才学都好,打听得除却探花已然定亲外,旁的两位尚且未曾定亲。
一位状元郎,他如今的夫婿;一位是任珩,都是京中高门人家的子弟,他当然是认得的。
任家那个不着调,父亲更看中林青煜,便选了他与自己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