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娃娃就长得挺像的。”黄海棠听了撇撇嘴道:“人家哪里还是小娃娃了,这几年过去说不定比你还要高了。”
和我拌完嘴以后黄海棠就和我一同去营里训练。本来这陷阵营就归我直属,黄海棠即使不换装来弟兄们对她也都奉若神明,现在她换了装扮来到营里,弟兄们训练起来更是卖力,黄海棠偶尔心情好了还会顺道教上一招半式,大家稍微跟着她学一点就受用无穷。
我们这陷阵营本来就是使环首刀的,黄海棠是公认的刀祖宗,她随口说上两句刀法都是见过我们实战以后总结归纳出来的,自然是十分贴合军队打法。有了黄海棠做助教后我倒轻松了许多,每天就负责专心训练即可,刀法上有黄海棠亲自指点,长兵器方面有任强作为教练,本来我还想让曹性负责长弓的教学,无奈被郝萌那家伙给拽了走,所以一时陷阵营就没有练习射艺,余下的大多时间都按照吕布说得在勤勤恳恳锻炼骑术。
当弟兄们听说将来陷阵营还要人人配马以做机动力的时候都有些不可置信,照这么说下去一支陷阵营的造价都抵得上好几支骑兵了,除非上面的人疯了才花这么大价钱在步兵身上。由于我也只是听吕布随便一说,所以见弟兄们都在怀疑我就没再强调什么。可是直到这八百多副筒袖铠发到每个人身上的时候这群碎嘴子的家伙们才彻底惊掉了下巴,隔壁骑兵营的兄弟都嫉妒的眼珠子都冒血了,纷纷叫骂是因为他们老大张辽不在所以这好宝贝才落到了我们陷阵营手上,小贩儿听了就把筒袖铠罩在身上冲着骑兵营的兄弟们喊道:“那你就快点儿骑着马跑去洛阳跟你们老大告——状——啊——”说着跟我们一众弟兄笑成一团。
铠甲分发完毕,除了备用的几十副以外都是没有正式系上腰牌的,其他的都被弟兄们欢天喜地领了去。清点库存的时候在备用装备库发现了一副看着很像正式装备的铠甲躺在一边,我上去一摸发现居然还有腰牌,正在想是谁没有
领走,一翻腰牌眼泪差点下来,上面赫然写着“王世豪”三个字,正是大头的名字。我虽然不太通书法,但是这字迹看得久了自然认得,一看就知道是吕布亲笔写得。这件事虽然他没跟我说过,但是这份细致的关怀还是让我感动至今。
部队出发前黄海棠自然混到了队伍里面,只不过由于丁原在场所以我们都不得乘车出行,只能和其他人一样靠两只脚赶路。此次出门八健将除了张辽在洛阳任职以外,几乎所有人都留在了州里给分派了各种工作。吕布尤其器重成老大,虽然曾是白波军的山贼出身,但是成廉做事稳重深得吕布信任,加上年龄又大,在众兄弟面前威望也高,所以吕布和丁原同时离开并州时,这州里的大小事务全部委托给了成廉代理。
众人星夜兼程来到司隶郡,张辽一早带着人等候在济水河畔,我们见到面后欢喜不胜,张辽引我们在温县稍作休息,并传达了京师的意思,在阅兵前夕任何地方部队不可接近洛阳,一律在城外听后调令,到时候会统一安排入城时间。张辽提前数月就把这温县给强行占下了,说这里离洛阳又近,地理位置还方便,大家的吃喝补给一律不愁。那些来得偏晚些或者在京中没有照应的部队只得蜷居在附近小县城待命,丁原见状不断跟吕布吹嘘道:“还是咱们有先见之明啊,派了文远和稚叔来到洛阳打前站,要不然啊——咱们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喝西北风呢!”
傍晚张杨也匆匆赶来,因为他和张辽一个在大将军何进手下做事,另一个在宦官蹇硕门下任职,他二人分别属于外戚集团和宦官集团两大势力,若是一同出城会惹人非议,于是只得一个在明一个在暗才方便办事。
当晚京城里来了几个有分量的人把丁原邀去洛阳喝酒,吕布负责陪同,张辽就安排我们在温县大吃大喝开怀畅饮。弟兄们劳累数日赶路都疲惫得不行,见张辽安排如此妥当都高兴得不行,当晚就放开酒量痛饮,左右近日无事也不用训练,所以敞开了怀拼起了酒。
我隔着人堆看张辽,总是不自觉地把他和那日在天龙城里遇到的那个四十多岁的他重合起来。我又记起那个张辽乍见我之下的那种狂喜和悲痛,又很遗憾还有好多话没来得及问他就被龙王带回来了,想到这里又有点庆幸,若不是龙王疲于奔命才拐着我跑回来了,否则的话我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样才能回到这个时代。
看着张辽
在人群中兴高采烈的样子,哪里有半点他四十岁那么沉稳老练的模样。我在心底暗暗想着,不知道接下来这些年他要遇到怎样的变故和经历才能迫使他成为一个那样冷酷的人物。接着我又有些沮丧,好不容易去到未来一次,也没机会问问张辽我和吕布怎么样了,如果张辽都当上那种指挥千军万马的大将军了,那我和吕布又该是在什么位置上了?他们那些当兵的口中说得“丞相”到底又是谁了?是吕布?还是董卓、孙坚?
我看着陷阵营的弟兄们年轻又洋溢的脸,想着今后不管十年还是二十年以后仍然在一起并肩作战的样子。兴许我们中间会有人掉队,但是弟兄们的铠甲库里永远有一具属于他名字的筒袖铠完好无损地躺在那里,静静地等着它的主人归来。
不知不觉我喝得有些多了,醉眼朦胧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