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在众人的起哄下黄海棠一个人跟张杨还有张辽斗酒。陷阵营里有七百多人都是以前张辽骑兵营里的老部下,张辽本来想反客为主怂恿他的兄弟跟他反水,没想到新来的弟兄们都说,加入陷阵营的第一条铁则就是,八百个兄弟自此都是一条心、一条命,除了生死可以拉开,别的都不行。
张辽听了又好气又好笑,叫骂着问道:“这谁他娘想出来的缺德口号!”然后众弟兄都一脸庄严地望向醉醺醺的我,张辽一推酒杯道:“顺儿!自己偷偷摸摸躲在角落里干嘛呢!让你师父一个女人家在前面为你遮风避雨,你还是不是个老爷们啊!”
他喝得舌头都有些大了,脸上尽是年轻气盛的模样,虽然离开并州有些日子了,但是根据他的脾气性格无论走到哪里都能结交到一帮玩得好的朋友兄弟,所以见他如今意气风发的样子,我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和二十年后那个满脸风霜落寞的他联系到一起。到底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才让一个如此乐观开朗的男人变成了那副嗜血冲杀的“辽来来”呢?
我眼前一片迷糊,想来是醉得更厉害了。张辽过来搀扶我,我竟然把他和那个四十岁的他混淆在一起,便学着他初次在天龙城见我那般用力地抱住他,使劲地拍他后背,手指恨不得都陷进他的皮肉里。张辽吃痛笑道:“他娘的喝了多少就醉成这熊样儿,我又没死,见到我那么激动干什么?”
张辽的话透过酒力传到我的耳朵里,听得我浑身一个激灵——难道说,我在二十年以后早就死了吗?所以那个张辽见到我才会如此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