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这个人诉说事情的前因后果。我在一旁偷偷问吕布道:“这人是谁,好大的派头。”吕布在我耳边悄声说道:“他就是当朝太傅袁隗,也是二袁的叔父,袁氏一族的家主。”
我听得有些匪夷所思,继续问道:“可是那个袁术不才是袁氏一族的掌门人吗?”吕布听后便笑道:“袁术如此年轻,怎么可能做得这么大一个家族的族长。说是掌门人不过也是江湖上对他的尊称罢了,袁氏一族真正的掌权人还是这个袁隗,这是家族内部公认推举出来的,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叫出来的。”
袁隗听过袁绍和袁术的诉苦之后冷笑一声,有些不满地瞥了袁绍一眼道:“毕竟年轻,难堪历练——就这么几件蝇头小事就把你们兄弟两个难为住了?”
袁绍和袁术虽然被袁隗责骂,但是面色喜色越发浓重,似乎见到袁隗出面就知道眼前一切难题自将迎刃而解,于是忍不住喜形于色,和先前怨天抢地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袁隗扫视一圈众人,缓缓说道:“此时身在长乐宫的都是自己人,我就不绕弯子了。汝等按照我说得去做,半日之内,洛阳即可安定。”
众人闻言无不凛然,纷纷表示愿意听从袁隗差遣。袁隗点点头道:“当务之急是要立即派人去把太尉樊陵和少府许相截杀,他二人一旦得诏继任为司隶校尉和河南尹以后,就相当于把这洛阳城拱手让给十常侍来掌握了。然后传令于颜良,叫他带着从河东郡招募而来的精兵前去绳池拦截董卓,叫他在夕阳亭驻军,就说洛阳已经安定,叫他静候陛下圣旨。本初和公路率领宫内诸人继续追击张让等人,务必把皇帝抢夺回来,至于太后,可借乱贼之手除去,继而可以栽赃嫁祸给十常侍,坐实其谋逆罪名。淳于琼领北宫禁军出城,在偃师附近把东郡桥瑁的军队拦下,理由如同董卓。至于丁原,色厉内荏,不必理会他。当务之急是要追上十常侍,一定要把皇帝从他们手中抢夺回来,必要时可以动用些武力,而皇帝也不是非得活着。这一点你们酌情办理,另立新君的准备我已经安排好了,就看你们最后处理得如何吧。”
袁隗每说一句,袁绍脸上的喜色都更加一分。可是吕布听到袁隗居然要拿皇帝的性命做筹码时,罕见的怒色已然爬上了他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