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地对房蕴岚道：“你知道那个小祖宗还说了什么？”

“说了什么？”

姜开朝她招招手，“附耳过来。”

夫妻二人当着孩子的面咬耳朵。

姜承中他们无法听清爹娘到底在说什么，但却能清晰看见娘的眼睛越睁越大，几乎都要从眼眶里掉出来了。

那个小姑娘到底和爹说了什么啊？

能不能也告诉他们？

为什么非得当着他们的面说？

爹和娘真是太坏了！

房蕴岚不可置信地捂着自己的嘴，小声问姜开。

“她果真这样说？”

“一字不差！”

房蕴岚在姜开的护持下，跌坐在绣墩上。

“我的老天爷……”

姜开笑着摇摇头，轻叹一声。

“所以，我想赌一把。”

“蕴岚，我信她能做到。”

“所以，你也信她，可好？”

房蕴岚将手伸到桌下，摸索到了姜开空闲的另一只手。

姜开反客为主，先一步握住房蕴岚。

“等吧，一个时辰，很快的。”

“我们将来还要等很久很久，不差这一个时辰。”

房蕴岚还是有些担心。

“她身上还有伤……”

“蕴岚。”

姜开打断了她的话。

“已经不到一个时辰了。”

“倘若她连这都坚持不下来，更遑论身负重伤之下，还要领着残部杀出重围呢？”

“难道你能保证，这样的事，不会发生在她身上？”

“你我携手从军多年，我想，这些你都是懂的。”

“战场，比什么都残酷。”

“蕴岚，相信你也看出来了，她是个好苗子。”

“倘若上天真的注定让她走上这条路，那么，今日就是我给她上的第一堂课。”

房蕴岚不再言语，紧紧握住姜开的手，希望能从他的身上，为自己汲取到更多的力量。

诸天神佛，请你们庇佑那个失了怙恃的孤女吧。

起码……给她一个能达成心愿的希望。

即便这希望，渺茫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