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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元,坐落着一座宽大的府邸,是近几年才从草原的军帐般了过来,此处也成为了整个元国的禁忌,因为没有人会愿意去处一处那位帝国唯一军神的眉头,更何况他还是当今的国丈,就算这位独孤信大将军宅心仁厚,宰相肚里能撑船不和你计较,但那位坐在凤辇之上母仪天下的独孤皇后,也绝不会让你活着见到次日的太阳。
毕竟那个心狠手辣的疯婆子,发起狠来可不管你是谁,照样收拾!
府邸的书房坐有一个魁梧老人,老人短发披肩,发质微卷,面有白须刀刻般的皱纹如风霜般打在他的脸上,尽管如此老人却不见一丝龙钟老态,神色坚毅,浑身散发着一股子戾气。
即便是春寒漱漱的天气,老人依然是身着一层单薄的衣裳,身上触目惊心的伤痕若隐若现。
与此同时,一个年轻人推门而进。
老人见到来人之后,面露慈祥之色,放下了书简笑呵呵道:“留诚回来了?坐吧,此番前去大周探查情况,如何了?”
正是从大周返回的拓跋留诚,随便挑了个位置坐下后,面有忧虑之色,叹道:“不是很乐观,他们如今的那个太子殿下很难对付,甚至有可能比当年的赵楷还要难对付。”
正是身居朝堂超一品的大将军独孤信,抚了一把花白的胡须,沉吟片刻,“能够与赵楷媲美?那大周目前的军事、经济状况如何?”
拓跋留诚道:“与我们情报上的差距不大,实力很强,尤其是弓弩方面,已经远超我们大元。”
独孤信点了点头,“既然如此,就推迟一下南下的计划,再等等吧,据我所知赵楷已经时日无多,等他死去的那天就是我们进攻的最佳时机,届时大元群龙无首,太子刚刚即位不得民心,不服他者定然不在少数,再加上一直蛰伏的李甫必定会突然发难,到时候大周的朝政必然会乱成一
锅粥……这个时候老夫摔大军直接逼近,必然会打其一个措手不及!”
拓跋留诚瞬间双眼放光,叹服道:“父皇果然远见,不过儿臣有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
拓跋留诚眼中爆出一抹狠厉之色,一字一顿道:“到时候,由我来亲手砍下赵牧的头颅。”
独孤信听后哈哈大笑:“看来我儿此番前去是受了些委屈了,没问题!”老人停顿一下,接着道:“看看是否能够乘着老夫在世时,一举拿下大周,否则以后就是你和赵牧等年轻人的天下了。”
拓跋留诚眼神坚定道:“即使没有父亲,我也照样有信心打败赵牧那个狂妄自大的家伙!我草原的铁蹄定会踏烂大周皇宫的龙椅!”
独孤信笑意更浓,站起身拍了拍儿子的肩膀,朗声道:“有种!这才是我草原的好儿郎,这才是我独孤信的好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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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一小段时间,赵牧可谓又成了众矢之的,朝上朝下关于他的骂声络绎不绝,就连养心殿的皇帝陛下都能够听到殿外的叫骂声,不过赵楷完全就是一副充耳不闻的模样,你们骂的再凶反正不是骂我,有本事自己去东宫堵门去。
朝上朝下都骂的很凶,但有一个按理来说应该在此时骂的最凶的人,却从头到尾没有说一句话,就是那位凭借骂太子殿下而成名,且刚刚升迁的御史中丞张怀素,张大人,在这个节骨眼上修起了闭口禅。
不过若不是谢平恭手上还有一大堆政务要处理,他还真说不准会跑去东宫骂街,记得当年中书省的一个大官,在政令上颁布了一条关于兵部的文书,结果由于政令的失误,导致兵部遭受了一场大损失,那个时候的谢老儿可真是腰跨长剑,跑到了那位中书省官员的家中,骂了整整一天一夜,还放出话来有本事出来单挑,生死自负,死了全怪自己没本事!
经此一事之后,那位中书省的官员可就没脸待在京城了,没过两天就自己辞官回乡了,说是辞官,实际上就是被谢平恭整日堵在门上给逼得。
偏偏朝堂上下谁都知道这位兵部尚书的脾气,没有人敢多嘴一句,生怕这位比御史台的史官还能骂街的帝国战神,一言不合就跑到他家的门口泼粪骂街。
此时的谢平恭,可谓是忙的焦头烂额,不停地王北边边境派兵驻军,与此同时往大元派出的碟子的数量也是空前之多,时刻准备着应对独孤信那个老儿率兵南下。
说实在的,就算是谢平恭也没有把握应对独孤信那个老匹夫,毕竟现在的北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有姜南山在的北方了,就凭那些个去边军享福的年轻人些,能够经得起大元蛮子铁蹄踏几下?
恐怕光是听到对面的厮杀声,就能吓得这群嫩雏哭爹喊娘尿裤子。
赵牧倒是整日气定神闲,全然一副巍然不动的模样。
直到两日后,收到从元国送来的一封信之后,满朝上下才不由得都松了一口气,书信内容大致是各退一步,自己负责自己国家的损失,并且调节边军双方,防止再出现冲突事件。
虽然明面上说是各退一步,但是大家心里都明白,这件事是大元忍了一步,毕竟此次冲突事件正是他们一口策划,用来发兵大周的由头。
但令所有人都费解的是,明明已经是板上钉钉要两国开战的架势,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