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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聆凤皱眉,正待说什么,却见那边沈越过来了,冷着个脸,走到了阿媹郡主面前,挑眉道:“阿媹,你自嫁给我,我难道待你不好?如今却因为些许小事在这里闹气,难道因为你是郡主之尊,我这当夫婿的便一定要对你做小伏低吗?还是说你要去你父王那里告状,要他来惩戒我?”
阿媹郡主呜呜地哭着,一边哭一边哽咽着,委屈地道:“越哥哥,你知道的,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沈越却仿佛来气了,他大步走到阿媹郡主面前,一把揪住阿媹郡主的胳膊,冷声道:
“你哭什么哭,又是做给谁看,难道你是要天底下的人都知道我沈越待你不好?”
阿媹郡主吓得忙止住哭,拼命摇头辩解道:“越哥哥,我没有这个意思!我不会告诉我父王的,我没有要告状!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哭!”
一边说着这个,一边努力地去擦拭眼角的泪,努力地做出笑的样子来,可是她无论怎么擦,那眼泪却止不住,最后哭着对沈越咧嘴笑:“越哥哥,我没有要哭,真得,你不要生我气了……”
阿媹郡主年纪还小呢,不过刚刚及笄罢了,此时她那个可怜兮兮的样子,那个努力讨好却终究不得的样子,孟聆凤都有些看不过去了,不免冷哼一声:
“沈公子,你未免欺人太甚了吧!”
阿烟其实看到这番情景,都有些看傻了。
她明白沈越绝对不是那种欺凌自己妻子的人,更何况对方还是他千辛万苦娶到手的阿媹郡主,那是以后的金枝玉叶,是他以后攀龙附凤的本钱。
可是如今呢,在阿媹郡主面前的沈越竟然是如此的恶形恶状,他阴暗的眸子盯着阿媹郡主,眸中的冰冷几乎是一眼便能看出!
他们成亲还不到一年呢,怎么就成了这副模样?
沈越猛地里见阿烟和孟聆凤冒出来,他显然也是微诧,看都没看叫阵的孟聆凤,目光径自射向了阿烟。
其实沈越和阿烟也有快一年不曾见了呢,上次见到还是沈越和阿媹郡主成亲前,那个时候糯糯才一周不到,如今糯糯都快两岁了,阿烟肚子也吹球一般大起来了。
沈越只看了阿烟一眼,目光落到了她肚子上片刻后,便挪开了,恭敬冷淡地拜道:
“萧夫人,孟将军。”
孟聆凤挑眉,冷哼一声:
“沈公子好生威风呢!”
一个男人家,在外人面前总是很恭谨的样子,可是没人的时候对自己女人却是如此凶狠!
沈越明显感觉到了孟聆凤语气中的嘲弄,不过他倒是没恼,脸上依旧淡淡的。
倒是旁边的阿媹郡主,此时总算止住了啜泣,擦着眼泪小跑步过来,站在沈越旁边,对出言相助的孟聆凤道:
“你是何人?为何对我越哥哥如此说话?”
孟聆凤一听这话,难得有些呆了,后退一步,和阿烟对视一眼后,总算是歪着头,挑眉好笑地问阿媹郡主:
“你这是要帮着你越哥哥说话了?”
阿媹郡主此时已经完全没有了刚才面对沈越的小心和委屈,反而是骄傲地抬高下巴,冷冷地道:“越哥哥也是你叫的吗?”
孟聆凤顿时无言以对,半响后,咳了下,淡道:
“嫂嫂,我看咱们还是走吧!”
女人自己贱,送上门去让男人欺负,回头人家欺负完了还得帮着人家对付外人,真是够贱!
孟聆凤生在武将世家,男女都是要入军门的,生来性格倔强,真是看不得阿媹郡主这等贱女!
活该你被人欺负死!
阿烟却蹙眉盯着沈越,看着沈越那依旧轻淡恭谨的眉眼,想从中找出些什么。
沈越垂眸,没有看阿烟,也没有看阿媹郡主,就仿佛这一切和自己完全无关一般。
阿媹郡主两句话气跑了孟聆凤,这个时候总算把目光挪移到了阿烟这里。
她看到阿烟的时候,皱眉,泛红的眸子中开始有了不悦,挑衅地道:
“萧夫人,你也要多管闲事吗?”
阿烟叹了口气,轻笑着摇头:“这是你们的家事,和我无关。”
阿媹郡主点头,冷若寒霜的一张脸却是颇含警告意味:
“我和我越哥哥闹些小性子罢了,原本是我的不是,我不希望这些事情传到我父王耳中!”
沈越听到这个,瞥了眼阿媹郡主,淡道:
“这是萧夫人,阿媹,不要对萧夫人无礼。”
阿媹郡主忙看向沈越,见他仿佛很不高兴,看看阿烟,颇有些尴尬地站在那里。
原本还高傲冷然的她,顿时犹如一个手足无措的孩子。
阿烟实在是有些看不下去了,忙安抚阿媹郡主道:“我和孟将军都不是多嘴之人,郡主放心就是。”
说着间不免看向沈越:“阿媹郡主年幼,沈公子平日里还是多包容些吧。”
说完这个,她招了招手,于是孟聆凤上前扶着她缓缓离开了这里。
待到阿烟和孟聆凤离开后,阿媹郡主低着头站在沈越面前,好一副认错的模样。
“你是不是因为我多看了萧夫人一眼,就生气了?”沈越曾经清澈的眸子中有几分审视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