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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没有,我没有那个意思!”阿媹郡主低着头瘪着嘴,委屈地辩解道:“这位萧夫人虽然长得美,可都是大着肚子有孩子的人了,又比你大,我怎么可能会误会呢!”
沈越这才点头,难辩情绪的双目盯着阿媹郡主:
“你要记住,在边关的时候萧夫人曾经帮过我,我视她如恩人一般,你以后见到她要客气,更不可暗中对她生了不喜之心。要不然的话……”
阿媹郡主此时哪里敢说半个不字呢,忙摇头道:
“不会不会,我都懂的!越哥哥你是有恩必报的人,萧夫人既然曾帮过你,那就是我的恩人,我会记得的!”
沈越审视了阿媹郡主半响,原本的冷意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一脸的温柔,他走过去半环住阿媹郡主,柔声劝哄道:
“别哭了,我刚才心里不好受,这才冲你发火。你这个样子,我也心疼你。”
阿媹郡主原本一肚子的委屈,如今听到这个,那些委屈顿时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甜蜜,她流着泪低声道:“越哥哥,我就知道你心里是在意我的……”
这一晚回到家里,阿烟想起白日在大相国寺看到的事情,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她不明白这是怎么了,可是一想这事,便觉得心烦意乱,脑中混混沌沌的,更兼此时肚子里的两个娃都开始闹腾起来,你一拳我一脚的,弄得她根本连站都站不稳,只好由丫鬟扶持着半躺在那里。
晚上萧正峰回来的时候,阿烟难免和萧正峰提起这事儿来。萧正峰也是皱眉沉思了半响,最后却是道:
“他们夫妻二人,才成亲,阿媹郡主又是娇宠惯了的,身份高贵,年纪又小,沈越那个性子骄傲德很,这样的少年夫妻难免有个磕磕碰碰,也是常有的。更何况依你所见,阿媹郡主对沈越颇为服帖,什么事儿都是依从他的。阿媹郡主也不是傻的,想来他们夫妻应是极为恩爱才会如此,今日所见,怕也不过是日常小事,磨蹭一阵也就好了。”
阿烟倒是也希望如此,只是依旧觉得不对劲。
萧正峰却轻轻拍了拍阿烟的脸颊,柔声道:“别说他们,就是我们当年刚成亲那会,还不是鸡毛蒜皮都是事,也没消停过,现如今不也挺好?你别想这么许多了,过些日子我就该出门了,我尽量抽时间多陪陪你和肚子里的娃儿。”
说着便去摸了摸阿烟的肚皮,问起今日肚子里的这两个可曾听话。
阿烟听了它的话,倒是觉得有些道理,一时想起肚子里的孩子,倒是把沈越和阿媹郡主的事儿暂且放下,便对萧正峰说起白日的种种趣事来。
“今天糯糯还非要看看我的肚子呢,她那小手摸着肚子,眼巴巴地问我肚子里的弟弟什么时候出来让她玩呢。”
萧正峰听了不免嗤笑:“她个小人家的,当你辛辛苦苦生了个孩子就是让她玩的?她要怎么玩?当球踢?”
如今糯糯眼瞅着快两岁了,小人儿越长越大,比同龄的小娃儿要高出一截子,而性子是越来越野,没事就跑出去疯玩,见到什么都要上前凑一凑。
上一次拽着露露的一对鹿角,说要把露露当牛牵,可怜的露露差点抛弃了这个相依为命一年的小主人。
又有一次,露露非要把老祖宗门前的那个老花猫揪出来,想让老花猫当马骑,吓得周围一群侍女拼命地劝,这才打消她的念头。
还有一次,她把一个小厮叫过来,说是要拿着小刀帮小厮剃头,她那么个小人儿手底下哪里有准,那小厮战战兢兢的,最后还是悲剃得青一块紫一块的,从此一提起糯姐儿就两腿打颤。
总之一句话,才两周岁的糯姐儿,分明生得一张和她娘一个胚子出来的绝美面容,却是个作恶多端的小恶魔,如今院子里上上下下,连小厮带嬷嬷,甚至还有门前那条狗,见了这小恶魔都吓得要躲着走。就怕小恶魔眼睛一亮盯着了他们,到时候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阿烟见他这么说,也是笑了:“我倒是纳闷,她怎么一口咬定是弟弟呢,我说或许是妹妹,她倒好,歪着小脑袋说就是两个弟弟!还是一模一样的弟弟!”
萧正峰倒是没在意:
“都说小孩子能看出男女的,或许就真是两个弟弟。其实也没什么要紧,等生下来就知道了,是男是女,只要平平安安地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