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何须问

里的许熠也忍不住“噗嗤”笑出声。

还是许宣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赶忙上去捂住肚兜大呼小叫的嘴：“嘘！嘘！你小点声，别让船夫听见了！”

这时，忽然，船身剧烈摇晃起来，船夫在船尾提醒道：“你们小心点！这里水流湍急，你们可别掉下去！”

小船被激流裹着往前，经过一片山谷，前方忽然就冒出了一股浓雾，将整座山谷笼罩在雾气之中，遮挡住了阳光的照射。

小白心有所感，那双好看的柳眉蹙在一起，警惕着望向前方迎面而来的一叶小舟，那小舟上灯笼散发的一点光亮，在这浓雾之中甚是诡异。

小舟上坐着一“人”，那“人”的脸藏在斗笠之下，看不真切。

躺在船舱里的许熠也蓦地睁开双眼，眼神凌厉起来。

他翻身坐起，走出船舱，来到许宣小白二人身后，紧盯着前面的“人”。

那“人”抬起手掌，轻轻拍向身下孤舟，以舟为圆心，一道波纹向四周扩散，使四周的江流掀起波涛，形成水墙，将几人围在水墙之内。

小白面色凝重，对方很明显来者不善。

两艘船就这么在水面上对峙着，气氛剑拔弩张。

片刻，对面那“人”率先开口，声音低沉沙哑：“你果然和人在一起。”

说着抬起头，让人得以看见他的脸，满脸尖刺，相貌丑陋，来者正是常盘。

“我取你性命！”常盘掀开斗笠，怒吼着腾空跃起，在空中化为了一只蓝黑色的巨大响尾蛇妖。

那带着尖刺的椭圆形尾巴向着小白三人刺去，三人纷纷躲过，却不曾想船被那尾巴砸中翘起，可怜船尾的船夫莫名其妙就被掀到空中。

“船夫大叔！”许宣叫道。

眼看船夫就要死于常盘之手，许熠终于出手，一个蓄势跃起，一把抓住船夫的后领，将他带回船上。

船夫一阵后怕，要不是现在腿软，真能当场给许熠跪下。然而他还没说出感谢的话，许熠一掌劈在船夫后颈，把他打晕了过去。

毕竟待会儿小白显露真身，绝不能让船夫看见。

常盘见自己一击不成，又咆哮着张开血盆大口向小白咬来。

小白哪儿能被它这种货色咬中，敏捷地闪开常盘的攻击，害它咬在船上，白吃了几口木头。

常盘恼羞成怒，抬起自己的椭圆形的尾巴摇响。

一阵尖锐的声音响起，常盘的尾巴发出独特的音律，刺耳的声波令小白和许宣不禁捂住耳朵。

许熠则丝毫不受影响，反而死死盯着常盘，张开嘴，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低吼“吼——”

就这么一下，将常盘的手段全部挡了回去。

常盘有些愕然，不过来不及细想，趁着小白还没回过神又张着大嘴咬了过去。

“小心！”许宣大叫。

小白一个侧身，擦着常盘的鳞片堪堪躲过攻击，倒在船上。

诡杆被常盘砸断掉了下来，许宣冲上去把小白护在身下，不过好在小船的诡杆不重，只有几块不轻不重的的碎木块砸在许宣的背上，没有什么大问题。

常盘蛇身一扭，又折返回来，似乎今日小白不死他便不会罢休。

“呀啊——”许宣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抓起脚边的竹筒钩索挥舞着，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就要和常盘拼命。

“笨蛋老哥！”许熠见状冲上前去，一手把许宣护在身后，双眸化为竖瞳，一股无可匹敌的气息从他身上迸发，上位者的气势显露无遗。

常盘被这突如其来的威压吓住了一瞬，而也就是这一瞬，许宣身后的小白突然发威，脸颊与额头上冒出许多白色蛇鳞，瞳孔变化成蛇瞳，原本的一头青丝变成蓝白渐变色，一条带有棱角的蛇尾从她身后刺出，趁着常盘愣神的功夫将它直接斩成了三段。

常盘死了，死得不明不白，它的尸体沉入了江水中。它想不通，原本在它眼中一个小小的人类为何会透露出远远碾压它的气息，为何白蛇会背叛它们，不过可惜，它永远得不到答案了。

危机解除，许宣还有点发懵，直到看见那条水桶般粗细的白蛇尾巴才回过神来。

许宣吓了一跳，幸亏许熠一把扶住了他，才没让他摔倒。

小白爆发过后，似乎是受到力量反噬，变回人身后就晕死过去。

常盘死了，周围的水墙没了力量支撑，重新涌入江流，掀起一阵波浪，使小船晃动起来。

晕倒在船上的小白被这波浪差点晃到水里去，许宣反应及时，将她拉住抱在怀中。

“喂！你没事吧？”许宣焦急道。

小白哪里能听到他的呼喊，此刻的她状态非常虚弱，浑身发抖，嘴里吐出一口寒气。

小船载着几人，继续顺着江流一路向着永州城前进……

云上月见明，高塔入云端。

距离永州城外几十里处的一座佛塔内，三人一狗来到了这里。

许宣将怀中的小白轻轻放到了地上，小白身上散发的冰寒气息让地板都凝结出了层层冰霜。

许宣本能地后退了两步，但仔细想了一下，随即又坚定上前，用许熠在路上捡的几根木柴堆在小白身旁。用随身携带的打火石点燃了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