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出发

看得出来兄弟两人之间虽然意见相悖，不过在事涉他们父亲时，两个人几乎不需言语就达成了一致。

彼得和文森特交换了眼神，他们很确定不仅他们都有秘密，温切斯特兄弟也有。在确保对话不会被杰西卡听到后，迪恩的视线移向了彼得和文森特：“难道你们两个不觉得自己需要回避一下吗？”

“我们需要吗？”彼得看了看文森特又看向萨姆。

“没关系，dean，他们两个的情况比较复杂，不过不是坏人。”萨姆只好向自己的个哥哥承诺。“有机会我会向你解释的。”

“你最好解释清楚。”迪恩警告道，不过语气里的担心远过于命令。

初中生模样的文森特，高中生彼得·帕克和大学生萨姆·温切斯特在听完不知道几年级就辍学的大哥迪恩·温切斯特的情况介绍以后，分别发表了自己的见解。

“你居然让他一个人去狩猎？”彼得说，“这么危险的工作，你应该陪在你家人的身边。当然他也应该陪着你——”

迪恩翻了个白眼：“我们狩猎是为了救人，而不是为了增进家庭凝聚力。”

“这个世界也有灵异的怪物吗？”文森特的语气听上去很高兴，他在迪恩开口之前抢白道：“顺便说一句，你们的家庭凝聚力真的有待增进。”

萨姆和迪恩有些尴尬地看了看彼此，不过谁也没说什么。萨姆清了清嗓子：“可以让我和迪恩单独谈谈吗？”

“当然。”文森特不假思索地回答道，他和彼得利落地回到客厅。

重新在沙发上坐下，文森特有些忧郁地看了眼自己身上的法师袍子：“我觉得我应该换身新的衣服，虽然法师袍有法术威力加成，但是在这个世界穿这样的衣服似乎太奇怪了。”

彼得颇为赞同地点了下头：“我也觉得在这个世界做蜘蛛侠并不是个好主意，我们还有太多的事情需要打算。”

文森特幽幽地道：“比如说做出和星语者威力相当的法杖吗？”

“……”彼得沉默了几秒，但是他的内心活动其实很丰富多彩，鉴于这些文森特或许不想知道，最后他明智地转移了话题：“比如说，鬼神真的存在吗？好吧，我的确见过一些神祗，但他们也是……我该怎么说呢，他们是真实存在的，我无法想象他们是和索命厉鬼那种东西是一样的存在，我一直以为那种东西只有电影里才有。”

电影是个新的名词，不过之前文森特已经了解到这是什么了。他将自己陷入沙发里：“要我说，我们的生活都和电影差不多。”

“你是对的，我还被拍成过电影呢。他们取得了很好的票房，但是却没有人付报酬给我。”彼得忿忿不平地说。

文森特以前从来没有过财富方面的烦恼，不过在这里，这会是他需要面对并解决的众多难题之一。他并没安慰贫穷的超级英雄，而是和他探讨其有关经济的问题。

等到萨姆和迪恩聊完，文森特还在兴致勃勃地向彼得咨询。不过在听到萨姆会暂时离开的决定，两人决定加入这趟旅行。

不过迪恩完全不赞同这个决定：“你们在开玩笑吗？”

两人只好转向萨姆求助，希望萨姆能让迪恩回心转意，考虑到这两人初来乍到，说不定会在杰西卡面前说漏嘴，萨姆觉得还是带上他们比较好。就算这两人不是专业的猎魔人，自保的能力大概不需要他们太担心。

萨姆看向迪恩，他什么都没说，只是那么看着迪恩。没过两秒，迪恩先转开了视线。就在文森特和彼得以为他要拒绝的时候，迪恩说：“好吧，不过在车上你要给我解释清楚，萨姆。”

“我会的，迪恩。”萨姆立刻露出了笑容，浅浅的酒窝浮现在他颊边。

得到迪恩的应允之后，萨姆向彼得与文森特比了一个大拇指。看着三人的互动，迪恩深刻地有一种下次不应该那么容易妥协的感觉。

收拾妥当之后，三人一起坐上了迪恩的宝贝爱车ipa。毋庸置疑，副驾座的位置属于萨姆。不过彼得和文森特并不在意位置，尤其是文森特，他对这种交通工具感到无比新奇。在后座上折腾几番被迪恩警告了几次才安分下来。

车外葱茏树影一晃而过，一望无际的黑暗向四周扩散去。好像全世界只剩下ipa的灯光，照亮一方天地。

驶离市区以后，迪恩关掉了车载音乐：“现在，萨姆，我们能说说车后座上的你的怪胎朋友们吗？”

“首先，你得保证你不会笑。”萨姆说。

迪恩用奇怪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好的，我保证。”

“穿着紧身衣的是蜘蛛侠，初中生是异世界的法师。”

迪恩漫不经心地从后视镜看了眼后排睁着大眼睛凝视他的两人：“啊，看衣服我也能看出来，我没问你他们在万圣节扮什么角色，我是说他们的真实身份。”

“我也是。”

“……”迪恩沉默了半秒，然后拍着方向盘狂笑起来。

萨姆露出一个“我就知道会这样”的无奈表情，他假装看着前面的路，直到迪恩笑地不那么夸张他才出声：“迪恩——”

拖长的尾音绕着迪恩的笑声在车厢里慢慢散去，迪恩清了清嗓子，假装很严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