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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人群中间。
“是是,司玉哥说得有道理。”
司玉懒得搭理他,看向贺云:“联系一下,成功了给你发奖金。”
贺云嘴角微微弯起:“谢谢司玉哥。”
三小时后,脸上涂着红色彩绘,头戴羽毛帽的司玉,看着面前芭蕉叶上在蠕动的肥蛆虫,陷入沉思。
司玉:“我还是去徒手掏鳄鱼吧。”
贺云:“多吃点,吃完好好拍戏。”
后者忍住笑,走到酋长身前,抬起右手轻碰自己的下巴、再摸额头,表达感谢。
贺云身上有很多惊喜,它们都在等待司玉发现,比如——
“道理我都明白,但这个直升机你从哪儿来的?”
“朋友的。”
司玉拿起印有黄绿国旗的玻璃杯,认真问道:“你朋友是巴西总统?”
“当然不是。”贺云轻点了下他的头,“看窗外。”
司玉扭头看去,脚下是玛瑙斯的红白城市砖瓦,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再看这边。”
司玉半信半疑地顺着贺云手指地方向,挪到另一侧。
“就是雨林啊,不过从高空看,的确更漂亮了,绿得发亮。”
真没什么特别的。
贺云起身坐到司玉身旁:“不要眨眼。”
忽然,直升机侧转。
司玉被贺云搂住的同时,他眼前的绿色海洋,好似被一把手工刀割破。
笔直的白色「伤口」另一端,就是司玉方才看见的马瑙斯红白街景。
“这是亚马逊雨林和玛瑙斯城市边缘的交界处。”
贺云的声音伴随着微弱电流从耳麦里传来。
“它们在此处相交又被柏油马路分离,像是不肯让步、捕获彼此的猎手。”
司玉看向贺云,一直看着他的贺云。
“有人在地面看着被囚禁的雨林,会痛骂人类的自私。但当他们站在这里,就会发现……”
贺云突然间止住话。
“发现什么?”
发现,或许是它心甘情愿。
贺云没有回答,只是看着他。
“司玉。”
“嗯?”
“开心吗?”
“嗯,有你在身边,我很开心。”
他们的距离早已越界。
“贺云。”
“嗯。”
司玉看着他,什么都没说,但贺云仿佛什么都明白。
他说:“好,我答应你。”
贺云做到了。
只要司玉需要,贺云就会出现在他身边。
“好热啊,我们到底要去哪儿?”
这次不是装的,司玉是真的累了。
“从因弗内斯到泽西岛,英国这小半块地,我逛得比SKP都熟了!”
贺云走近,掏出纸巾擦去司玉额上的汗珠,顺手拉开他的白色防晒衣。
“你生日,要带你去个特别的地方。”
七月了。
过去半年里,他们走过无数个地方。
在伦敦植物园,找画着对方「丑笔画」的复活节丑蛋;
在都柏林庆典,为对方佩戴圣帕特里克节的三叶苜蓿;
在苏格兰高地,买下手工威士忌杯穿着苏格兰裙拼酒。
无数个深夜对视、指尖缠绕、胸膛紧贴,但是——
贺云还没有告白!!!
“贺云,你真的很难追。”
“那这次,我让你十米。”
“好!”
话音刚落,贺云就看着司玉不带犹豫地俯冲直下。
百米长的绿草斜坡上,司玉就像是一只雪白小猫——会前滚翻那种。
“司玉!”
看着刚连滚了三圈的草地,司玉埋怨道;“这个坡太陡了,不作数!我们下次再比!”
贺云揉着他的手臂,连连点头。
“还要走多久啊?”
“到了。”
司玉看着伫立在延绵绿地中的雄伟庄园,愣在了原地。
失神的空档,贺云已经走向了售票口。
“Hi there,two for……”
“我来付吧!”
司玉按住了贺云的手。
他极力控制着手指,不想让它们颤抖得太过明显。
贺云没有看出他的异样,笑道:“不贵的,就……”
“我不想让你回家还得买门票。”
闻言,愣住的人变成了贺云。
司玉甚至想过贺云会带他去注册结婚,也没想到贺云会带他来这里。
“这怎么有点不平啊?”
司玉踩着脚下的草坪。
“哦,这里之前有个足球球框,现在被拆掉了。”
“这绑过什么东西吗?”
司玉指着橡树枝干上的磨损痕迹。
“嗯,这里之前有个秋千。听我父母说,我小时候只有在类似刺激下才会笑,所以这里很多地方都有秋千。”
“这为什么不让进啊?”
司玉指着用黑色隔离带拦住的楼梯口。
贺云解下隔离带,看着他:“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啧啧啧!”司玉一脸嫌弃,“果然是回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