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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家,违法乱纪的事儿是做得一点不脸红啊?”
贺云耸耸肩,倒退着上楼。
“来吗?”
“比比?”
二人站到同一节台阶,看着旋转向上的塔楼木梯。
贺云:“3.”
司玉:“1!”
贺云:。
“哈——哈——不是,锁了!”司玉撑着墙,大口喘气,“怎么办?”
贺云走到尽头,微微垫脚,推开头顶一块松动的木板——
叮!
一枚黄铜钥匙落地。
司玉从贺云手中接过,抚摸着钥匙柄上的镂空百合花。
“都刻在你们家钥匙、手帕和袖口上了,庄园里怎么没种?”
“以前有,被拔掉了。”
贺云说得越平静,司玉就越心疼。
“快开门,里边可有宝贝的。”
“真的啊?”司玉配合着做出期待神情,“古董字画?中世纪珠宝?祖传——杂物间?!”
贺云实在忍不住了,撑着腿大笑起来。
“对啊,杂物间。”
司玉气得转身就走。
“诶!”贺云拉住他,“等我一下。”
司玉双手环胸,看着贺云跟土拨鼠似地,往老旧桌椅深处钻去。
“这一堆东西你搬到波特贝罗跳蚤市场都没人……”
司玉的舌头被猫叼走了——贺云手里拿着一枚戒指。
他看着贺云用衣摆小心翼翼地将戒指擦拭了遍,慢慢走向自己。
“生日快乐。”
贺云举着戒指。
这枚戒指司玉很熟悉,因为它跟贺云食指上戴着的一模一样。
看上去是再普通不过的素银戒指,只有取下凑近看,才能发现上面雕刻的百合花,以及在戒圈内部镌刻的古拉丁语。
司玉曾问过贺云写的是什么,但他一直闭口不谈。
现在,司玉也无暇顾及,他只想伸出手。
可当他的手指碰到戒指的瞬间,贺云将手收了回去。
“你!”
“哪有人这么接戒指的。”
贺云拉起司玉的手,将戒指缓缓戴入他的中指。
司玉心软下去一块。
随即,他的目光看向贺云的食指。
“可是,你戴的……”
贺云取下,重复着刚才的动作,将自己戒指也跟着换到了中指。
“司玉。”
司玉的心怦怦直跳。
“我……”
“I just saw someone coming up! ”
「我刚看到有人上来了!」
“Who's there?!”
「谁在那儿?!」
司玉被贺云拉着往阁楼右侧的暗门里躲去。
狭小、黑暗又满是灰尘的秘密房间,却躲着两个身怀敞亮爱意的男人。
他们交换着呼吸。
“司玉。”
“我知道。”
黑暗中,贺云的手抚上了司玉的发丝。
“哪怕你知道,我依旧要说。”
贺云的手滑到司玉的脸颊,带着他朝自己贴近。
“可是我现在不想听。”
贺云僵在原地。
司玉轻笑一声:“现在不适合告白,只适合做一件事情。”
“什么?”
下一秒,司玉用唇蹭着贺云的嘴角。
“吻我。”
司玉以为贺云会犹豫,但他并没有。
贺云低下头,是那么轻柔地吻他,用舌尖勾勒着;等到他的唇湿润后,又贴上来,一下下亲着,直到它再次干涩。
……
贺云有很多个想要亲吻司玉的时刻,无论是在四年前的英伦半岛,还是此时的江城。
所有的忍耐和克制都被如潮爱意击溃,贺云无力抵抗,只能放任着自己肆无忌惮地亲吻着司玉。
“贺云,我好想你。”
司玉被吻得喘不过气,但他依旧抓住了唇齿的片刻空闲,哭着说出了这句话。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到底,到底为什么?”
抱住他的力度消失,司玉紧紧拽住撤离的手臂。
“不要走,贺云,不要走……”
“没关系,明天就会忘记。”
“我不会……我不会!贺云你不要走!”
司玉满是泪痕的脸颊,被滴落了一颗不属于他的泪珠。
“宝贝,这句话也要忘记……”
司玉想要摇头,可他动不了。
“司玉,我爱你,我真的爱你。”
月光洒满江城。
泪眼摩挲间,司玉看着近在咫尺,却越来越模糊的人。
他淌下泪水,沉默地、无声地忘记了这句话。
“XX,XXX,XXXXX。”
七月了。
过去半年里,他们走过无数个地方。
在伦敦植物园,找画着对方「丑笔画」的复活节丑蛋;
在都柏林庆典,为对方佩戴圣帕特里克节的三叶苜蓿;
在苏格兰高地,买下手工威士忌杯穿着苏格兰裙拼酒。
无数个深夜对视、指尖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