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XX
拿着一枚戒指。
他看着贺云用衣摆小心翼翼地将戒指擦拭了遍,慢慢走向自己。
“生日快乐。”
贺云举着戒指。
这枚戒指司玉很熟悉,因为它跟贺云食指上戴着的一模一样。
看上去是再普通不过的素银戒指,只有取下凑近看,才能发现上面雕刻的百合花,以及在戒圈内部镌刻的古拉丁语。
司玉曾问过贺云写的是什么,但他一直闭口不谈。
现在,司玉也无暇顾及,他只想伸出手。
可当他的手指碰到戒指的瞬间,贺云将手收了回去。
“你!”
“哪有人这么接戒指的。”
贺云拉起司玉的手,将戒指缓缓戴入他的中指。
司玉心软下去一块。
随即,他的目光看向贺云的食指。
“可是,你戴的……”
贺云取下,重复着刚才的动作,将自己戒指也跟着换到了中指。
“司玉。”
司玉的心怦怦直跳。
“我……”
“I just saw someone coming up! ”
「我刚看到有人上来了!」
“Who's there?!”
「谁在那儿?!」
司玉被贺云拉着往阁楼右侧的暗门里躲去。
狭小、黑暗又满是灰尘的秘密房间,却躲着两个身怀敞亮爱意的男人。
他们交换着呼吸。
“司玉。”
“我知道。”
黑暗中,贺云的手抚上了司玉的发丝。
“哪怕你知道,我依旧要说。”
贺云的手滑到司玉的脸颊,带着他朝自己贴近。
“可是我现在不想听。”
贺云僵在原地。
司玉轻笑一声:“现在不适合告白,只适合做一件事情。”
“什么?”
下一秒,司玉用唇蹭着贺云的嘴角。
“吻我。”
司玉以为贺云会犹豫,但他并没有。
贺云低下头,是那么轻柔地吻他,用舌尖勾勒着;等到他的唇湿润后,又贴上来,一下下亲着,直到它再次干涩。
……
贺云有很多个想要亲吻司玉的时刻,无论是在四年前的英伦半岛,还是此时的江城。
所有的忍耐和克制都被如潮爱意击溃,贺云无力抵抗,只能放任着自己肆无忌惮地亲吻着司玉。
“贺云,我好想你。”
司玉被吻得喘不过气,但他依旧抓住了唇齿的片刻空闲,哭着说出了这句话。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到底,到底为什么?”
抱住他的力度消失,司玉紧紧拽住撤离的手臂。
“不要走,贺云,不要走……”
“没关系,明天就会忘记。”
“我不会……我不会!贺云你不要走!”
司玉满是泪痕的脸颊,被滴落了一颗不属于他的泪珠。
“宝贝,这句话也要忘记……”
司玉想要摇头,可他动不了。
“司玉,我爱你,我真的爱你。”
月光洒满江城。
泪眼摩挲间,司玉看着近在咫尺,却越来越模糊的人。
他淌下泪水,沉默地、无声地忘记了这句话。
“XX,XXX,XXXXX。”
七月了。
过去半年里,他们走过无数个地方。
在伦敦植物园,找画着对方「丑笔画」的复活节丑蛋;
在都柏林庆典,为对方佩戴圣帕特里克节的三叶苜蓿;
在苏格兰高地,买下手工威士忌杯穿着苏格兰裙拼酒。
无数个深夜对视、指尖缠绕、胸膛紧贴,但是——
贺云还没有告白!!!
“贺云,你真的很难追。”
“那这次,我让你十米。”
“好!”
话音刚落,贺云就看着司玉不带犹豫地俯冲直下。
百米长的绿草斜坡上,司玉就像是一只雪白小猫——会前滚翻那种。
“司玉!”
看着刚连滚了三圈的草地,司玉埋怨道;“这个坡太陡了,不作数!我们下次再比!”
贺云揉着他的手臂,连连点头。
“还要走多久啊?”
“到了。”
司玉看着伫立在延绵绿地中的雄伟庄园,愣在了原地。
失神的空档,贺云已经走向了售票口。
“Hi there,two for……”
“我来付吧!”
司玉按住了贺云的手。
他极力控制着手指,不想让它们颤抖得太过明显。
贺云没有看出他的异样,笑道:“不贵的,就……”
“我不想让你回家还得买门票。”
闻言,愣住的人变成了贺云。
司玉甚至想过贺云会带他去注册结婚,也没想到贺云会带他来这里。
“这怎么有点不平啊?”
司玉踩着脚下的草坪。
“哦,这里之前有个足球球框,现在被拆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