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百鸟朝凤续

王林怔怔地现在院子中央，失魂落魄，左慈唤他了多声，才慢慢地回过神来。

月光洒下，王林心下有些凄然，“左师，为何？”

“林的天赋真的如此低劣嘛？明明左师已然把百鸟朝凤的奥义展露在林眼前，林却还是哎！”

王林仰头观天，夜空中繁星点点，四下万籁俱寂，第二次觉得自己如此没用。

左慈轻咳两声，有些尴尬。“那个徒儿”

王林闻声转头，只见左慈面色涨红，“为师耍的不是百鸟朝凤”

“左师，您不必安慰我，林自知天赋有限，日后定当勤耕不缀，努力练枪。”

“你这逆徒，能不能让为师把话说完！”多次被王林误解，左慈大怒。

“为师耍的不是百鸟朝凤，这枪里只有百鸟神韵，哪有凤鸣？百鸟朝凤最终是要化百枪为一枪，先有百鸟朝拜，后有凤鸣出世！”左慈颇有些恨铁不成钢。资质好咋就脑袋总是转不过来弯呢！

随着左慈话音响起，王林脸上的表情甚是精彩，从迷茫到惊愕，从惊愕到若有所思，从若有所思到面露欣喜。

“原来如此，方才林见左师抬手之间有百鸟鸣叫，惊喜之下还以为是百鸟朝凤，却没注意到直到最后也无凤鸣！”

左慈有些无奈，王林这性子太急躁，学枪之人，这样不好！

“当年童老头和我打赌，他赢了就从为师这里拿走一物，为师赢了他就将自己百鸟朝凤送与为师。”提起此事，左慈神情显得有些振奋，看今日这情况，想必是左慈赢了。

“不是为师看不起童老头，他虽然在枪之一道几乎走到了尽头，百鸟朝凤一出，世间罕逢敌手，可惜总是只能出，不能收，刚猛有余而柔韧不足。”

说到这里，左慈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倏地沉默下来，王林张张嘴，想反驳却终是没有说出话来。院子里一时之间静了下来，只有两道人影，相顾无言。

良久，院子里想起了左慈那苍老的声音，“从明日起，你练枪之时在枪头上绑一沙袋，什么时候耍完一套枪法沙袋还没有从枪头坠下什么时候就停。”

王林低声称是，刚抬起头就见一黑影朝自己袭来，王林心下一动，用手接过，打开一看，上书百鸟朝凤！

“这百鸟朝凤你自己多琢磨琢磨，老道士老咯，百鸟尚且有些力有未逮，凤鸣对于我来说更是此生无望。”

“不过。”左慈话风一转，“百鸟朝凤你看看就行，切记重意不重形。待你练习的差不多了，再来找老道士吧，届时自有本门功夫传下！”

话音落下，只听“咣”的一声，屋门落下，院中已不见左慈人影。

王林难掩心中激动，行至左慈屋门前方，双膝下跪，砰砰砰三声响，“弟子拜谢师父！”

次日清晨，刘晔还沉睡在梦中，却被院中隐隐的声响吵的翻来覆去，心中急躁不已。

气冲冲地打开房门，院中枪影绰绰，隐约可见一神鸟作展翅高飞状，迎面扑来，一人不停舞动长枪，腾挪之际仿佛一条游龙动九天，刘晔定睛一看，不是王林还能是谁！

“林子，这大早上你不睡觉练什么枪啊，练枪你不会换个地方，打扰少爷好梦！”刘晔没好气地朝王林喊道。

听到刘晔的声音，王林手中长枪动作渐渐慢了下来，“少爷，不是您经常对我说一日之计在于晨嘛，再说咱们这府上，就属这块空地最大，能施展开来，在其他地方练，我怕不小心打坏东西。”

王林嘿嘿一笑，此时他已停下长中长枪，小跑着朝刘晔过来，只是身子微侧，显得姿势有些怪异。

刘晔一眼刘备王林手中长枪之上的沙袋吸引了目光，“你这枪是什么情况？”

提起来这个，王林难掩心中激动，“少爷，昨夜三更时分，林听从您的吩咐前去寻左师，已被左师收入门下，林在此谢过少爷了！”

冷不防旁边插入一道声音，“老道怎么说这小王林怎地开窍的如此之快，原来是有高人指点。”左慈的房门大开，老道士站在门前，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

“左道长勿怪。”刘晔讪讪一笑，有种偷东西刚好碰上主人家回来的那种感觉。

“左道长大名，晔心慕多日矣。只恨晔一书生，手无缚鸡之力，不然早已寻找多时矣！”

“天可怜见，昨日于府门得见道长仙颜，果然是名不虚传！道长对我这小兄弟一番考校，如此泼天机缘，晔岂能袖手旁观，还望道长恕罪则个。”

说罢，刘晔一揖到地，露出几丝歉意。

良久，传来左慈幽幽的声音，“无妨，一切都是天意！老道还要谢谢子扬，送一佳徒至吾身前。”

刘晔直起身子，两人相视一笑，“道长，还请前厅用饭。”

“善，老道这一顿不吃腹中就饥饿难当，正该用些早饭。”

三人行至前厅，早有下人端上早饭，按照刘晔的要求，以素食清淡为主。

吃过早饭，王林仍旧去后院练枪，刘晔在左慈的示意下留在前厅。

“子扬，昨日老道在你府门口等你多时，实是有几句话想问子扬。”

“道长请说。”刘晔喝了口茶，从见到左慈第一面，他就知道左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