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病症升级

次日，阿南在餐桌摆好早餐，见叶秋顶着黑眼圈和一团糟乱的头发出现时，十分担忧。

“没睡好吗？”

叶秋恶狠狠地瞪着他，直到少年双眼泛着无辜的泪光，才无奈叹了口气。

“我约了心理医生，你今天跟我一起去。”无视阿南僵住的表情，“没得商量！”

叶秋拉开凳子，坐下来开吃。之后一阵碗筷地磕碰声响，安静的清晨显得格外地焦躁。

“快吃！约的十点半，吃完我们就过去。”

等阿南坐下来后，叶秋才抬眼看他。冷漠的表情化开，给他碗里夹了一个荷包蛋，轻声问道：“阿南，你知道你梦游吗？”

阿南闪过一丝慌乱，“我……”

看样子是知道的。

“这一年多，他还出现过吗？”叶秋试探开口，问的是他的副人格的事情。

阿南食物一口未动，闷闷不乐道：“出现过两次。”

叶秋以前很喜欢他孩子气的一面，可现在却不知道怎么应对了。“你不吃，那我们都饿着好吧！”她说着也丢下筷子。

阿南这才端起豆浆慢慢喝了起来。

“阿南，我说，诶！”叶秋是真的快疯了，“我只能这么对你，你知道吗？不然我就要去坐牢了。”

“我又没要求过分的事情！”阿南理直气壮道：“我知道姐姐不能犯错，犯错的事交给我好了！”

“哎，算了，先不说这个。”叶秋赶紧换个话题，“我主要想说的是，你人格分裂症已经够让人担心的，昨晚我又知道你梦游，所以才自作主张帮你约了心理医生。”

“答应我，去跟心理医生好好聊聊？”

阿南思考了一会儿，然后才乖乖点头。

去的路上，见阿南还是很委屈很受伤的样子。叶秋于是反思了下自己的脾气，人家满心期待给她做早餐，她大早的甩脸给他看，确实是过分了点。于是在等红绿灯的时候，揉了揉少年软乎乎的头发，“对不起啊，你早上辛辛苦苦做早餐，我却弄得你不开心。下午想去哪儿，我陪你？”

阿南这才脸色缓和了一点。

到了心理诊所。

叶秋没有找之前的那位邱助手，而是约的一位资历口碑都不错的青少儿心理专家。对方姓付，四十三岁，已婚女性，样貌跟谈吐都非常有亲和力。

“付医生，我姓叶，今早六点跟您预约的。”

付医生印象很深刻，必定六点直接被她电话闹醒。通常客户不礼貌她都会斟酌再三，不过抵不住这位叶女士在电话哀求，才抽出上午一个小时的时间。

“我知道，小邱跟我提过你。”

两人握了下手后，付医生就领着阿南进去了。进去之前，叶秋拍了拍他的肩膀：“别紧张，我就在外面等你。”

“嗯。”阿南乖巧地点了下头。

约的是一个小时，结果阿南半个小时就出来了。

叶秋见他出来立马站起，非常有长辈的自觉。阿南却看也不看她，径直往外走。

“你等等我！”

阿南蓦地停下，扭头无力一笑。

“你应该有话问医生吧。放心，我就在楼下等你。”

叶秋踌躇两秒，最终决定回去打电话询问，跟着阿南一起走进了电梯。

而阿南对于她的选择，明显心情好了不少。

“姐姐，我想去商场买些需要的东西，还要去趟书店。”

“好。”

一整个下午，阿南心情都保持得不错。他们先去一家烤鱼店吃午饭，然后楼下买了几身衣服、书店买了几套物理化题本，最后去负一楼的超市逛了半小时。

回去的时候，叶秋让阿南先把东西提上去，说去找下停车位。等阿南走远后，叶秋拨通了付医生的电话。

“付医生您好，请问现在会打扰到你吗？”

“叶女士吧。你是想问那个孩子的事？”

“嗯，他怎样？”

付医生似乎也在等着她这通电话，所以很快进入正题。

“情况有点复杂。通常来我这里的孩子，要么有很强的戒备心理，要么情绪会比较激烈，比如说紧张、抗拒、说谎等等，但是他什么表现都没有。”

“这话什么意思？”

“三十分钟内，他只说了两句话。我观察他的微表情和肢体动作，在我的一些提问中，他只是偶尔握紧拳头和表现出不耐烦。”

叶秋跟付医生提过阿南有人格分裂症，还转发给她阿南的英勇事迹帮助了解患者的成长背景和生长环境。也提了一下他对她的感情，昨晚梦游的情况。不过叶秋也强调说：“关于他对我的感情只是想让付医生多了解他好跟他沟通，所以希望付医生在前期的治疗中，尽量不要提起这个话题。”

而现在，付医生表示：“叶小姐，我直接问了他，他是什么时候对你产生的感情。”

“他怎么说？”

“什么也没说。我想刺激一下他的情绪，所以又提出一个相对尖端的问题。”付医生道：“我问他是不是经常幻想着你自慰，有没有在你的卧室或其他地方安装过摄像头，或进行任何的偷窥行为。”

叶秋后脑一股寒意，“为什么这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