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入乡随俗”

怒，让其他两人和电话对面的白狐都吓了一跳。

“怎么了”白狐还以为他是在冲她叫，突然有点委屈地小声问道。

“不是说你……”零点丢下电话，冲到贺磊闰脸上揪住他的头发：“你再敢说一遍，我有的是办法把你的嘴封上！”

贺磊闰脸上现出不可描述的得意的笑：“看啊，我们的优秀生生气了，他能顺利毕业吗？”

零点一个箭步猛扎上前，揪着贺磊闰的衣领就往墙上撞：“我叫你！闭嘴！！”

陌和黑鹰眼看不对劲，生怕零点一个激动直接撞死了他们的重要目标，连忙拦在两人中间：“这是怎么了，那数字是什么意思？”

零点松开贺磊闰，杵在一旁。眼里射向贺磊闰的目光带着杀气。

陌和黑鹰对视一眼，面面相觑。贺磊闰摇晃起他的头，笑眯眯地看着愣住的两人：“怎么？他没跟你们说过吗？我还以为你们之间没有秘密呢！我们两个之间可是没有秘密，对不对，汪霖枫？”

贺磊闰接着说：“2012级缉毒科专业，12d472。我，贺磊闰，和他是同系同级的砚友。”

陌和黑鹰望向零点，他们实在不敢相信眼前这人所说的一切。贺磊闰没准备停下来，他接着咄咄逼人道：“你，汪霖枫。我记得一清二楚，你从来都没拿正眼瞧过我！”

“这怎么回事？你俩真的认识？”陌快步走到零点身边，拉了拉他的胳膊。

“你的成绩好，受导师包庇，就可以藐视我们所有人的存在了吗！那回在酒吧，你也在场的你记得吗？！我和人打架骨折了一条腿，明明事后你只需要替我说些好话，被判刑的就应该是那群渣滓，而不是我！你知道吗？是你毁了我的前程。”

零点渐渐冷静下来，正面回答道：“警校明令禁止饮酒。我没有毁掉你的前程，毁掉你的是你自己！你出手殴打的那几个社会混混，警察赶到时已经断了气了！你的罪名，从来都不存在误判。你犯罪的道路，也是你自己选的。”

边上的两人望着这一来一回，满是一嘴欲出又哑口无言。贺磊闰的犯罪事实不容置疑，他再多的狡辩都已成徒劳了。

“呵……好话说得好听。如果那个晚上的你我调转过来，是不是现在咱俩的身份处境也反过来了。”

说完这句话，贺磊闰再无戏言，歪头沉寂下去了。在阴暗湿冷的下水道待到后半夜，潮湿的衣服冻得直发抖。警察的封锁线一道又一道退去，几人才能从下水道钻出来，偷摸进市区中。零点始终把手枪杵在贺磊闰的腰间，海堤边停着一辆黑色越野车，见到几人出现，白狐立马打起了双闪灯。零点和黑鹰把贺磊闰夹在后座，陌窜上副驾驶，调出备份的地区地图。黑鹰掏出一部卫星电话，呼叫刘鹏坤准备撤离路线。

城市东边有一座机场，刘鹏坤借用拍摄纪录片的理由拿到了起飞许可。此刻那里正停着一架运输机。

等越野车开到机场，刘鹏坤就站在飞机旁边。他双手抱胸，注视着零点几人从车上下来。

“我想你有几个朋友来了。”刘鹏坤面无表情，平静地说着。

刹那间，机场四周亮起几盏聚光灯，数名装备精良的便衣特战队员从各处角落里涌出，枪口直指黑色越野车旁的四人。

陌和黑鹰立马从腰间拔出手枪躲到车后，但他俩发现零点和白狐仍站在原地，没有动作。

包围他们的特战队员穿着功能衬衫和战术牛仔裤。胸前都套着低可视的防弹背心，没有任何标识。尽管脸上涂着黑色的油彩，零点和白狐还是能认出他们。

他们就是cr-153特殊行动队的预备队。

零点示意身后的两人把枪放下。陌和黑鹰把手枪放在地上，缓步走上前。

“蹲下！把手放在脑后！”其中一个特战队员命令道。

“事情真的要闹到这一步吗？”零点说着，示意陌到越野车旁边。陌打开车门，从后座把贺磊闰拽了出来。

“就是他，贺磊闰。”

几名特战队员相互对视，随后把目光落在了他们的小队长身上。

预备队小队长放下了手里的步枪，也让其他队员都放低枪口。

“都是自己人，没必要闹到这一步。”小队长站在了两方的中间：“上面下了直接命令，要我把你们带回去。”

零点从陌的手里接过贺磊闰：“带回去，没问题。把他一道带回去吧。我们的任务就是抓到他，现在完成了，我随你们处置。‘无刺’，你知道的。我从不后悔。”

代号‘无刺’的小队长斟酌了半晌。他看看零点，又看看白狐。

“‘银貂’、‘紫芊’，把贺磊闰带走。”他叫来两名特战队员，注视着他们交接目标。

“队长，副队。我们都是你俩挑进来的，你们永远是我的队长。”小队长对着零点和白狐微微低下头：“队长，我们跟着你。咱们一起把贺磊闰带回去。”

连人带车一同塞进机舱。隐形运输机在经过一段滑行后腾空而起，这段航线的终点，是中国境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