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带的饭盒。其实我有一点……吃醋?”
最后这两个字她说的很小声,很小声。说完就把头埋在双腿之间。
而汪霖枫倒是笑了,他知道她误解了。
“那个啊,那只是一个很好的朋友,以前是战友。仅此而已。”汪霖枫一边笑一边说,“我喜欢的人一直在国内,是个设计师。她拿过很多奖,还不用担心战死……”
“你们在一起了吗?”
“嗯嗯~还没有,一直半生不熟的吧,始终没有迈出那一步。我不知道她喜不喜欢我。”
但汪霖枫却没注意到,潜移默化中两人间的距离越来越靠近。欧阳玖看看周围,手能伸到的地方都已经没酒了。索性双手撑着下巴,望着堤坝下的护城河发呆。
汪霖枫突然打了个嗝,嘴里满是酒气。他不得又揉揉肚子——造得太猛了,胃很难受。
欧阳玖又转过来,不经意间两人就对上了视。只是顷刻间,情绪便在眼神中光速传递。鬼使神差地,也不知道是酒精的催化还是积攒的情绪,汪霖枫感觉到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近,欧阳玖已经闭上了眼睛。气息温热且柔软。
他们吻在了一起。
傍晚23:22
两人扑倒在床上,疯狂地吻着对方,手上褪去衣物的动作也愈加急促。
她涨红了脸,即使本来就已经很红。
空气里似乎只弥漫着氧分子和暧昧两种事物。持续到后半夜。
10月22日
上午6:47
汪霖枫醒的很早,天才刚亮。阳光透过落地窗把屋内照得明亮极了。转头看见躺在他身旁的欧阳玖,睡得还很熟。他不由得突然头疼欲裂,十分懊悔。
酒真是个害人的东西。他揉着太阳穴又躺了回去,再睡五分钟吧,就五分钟。
中午11:58
汪霖枫步履蹒跚扶着腰来到生活区。陈言在厨房里做饭,石阡玺坐在餐桌前看杂志。
见到汪霖枫过来,石阡玺随即调侃道:“睡这么久?早上叫你吃饭都叫不起来。”
陈言端上菜到餐桌上来,自顾自地就开始吃。
“你这生活规律还是要控制控制,老安说可能很快就又要有任务了。”陈言夹菜往嘴里送,也还不忘提醒汪霖枫。
汪霖枫叹一口气,走到厨房盛饭。
墨西哥 莱昂
长达几日的折磨,张旭忻遍体鳞伤,全身没有一处皮肤是完好的。虚弱得只剩一口气。
走廊那边又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张旭忻最害怕的东西又来了。岩卡牵着一只恶狗出现在他面前,他被绑在架子上,再怎么挣扎都脱不了身。
岩卡从一旁的手术车上拾起一把刀,抵在张旭忻的下颚。
“我再问你一遍。”岩卡说着:“那个德祐佬是谁,你和他什么关系?”
张旭忻没有力气再回答,但他还是摇头。
岩卡松开手中的狗绳,恶狗直接扑上前咬住张旭忻的小腿,使劲撕扯。这疼得撕心裂肺,整间工厂都回响着张旭忻的惨叫声。
他还是没有回答。
岩卡拿起地上的锤子,准备了结张旭忻。
“(西班牙语)等等。”门外突然响起另一个男人的声音:“(西班牙语)他还有用,留他一条贱命。”
来人就是布介尔,毒界里的一个极度隐秘的人物。
岩卡丢下锤子,拉回恶狗。松开张旭忻的绳子。张旭忻一下就瘫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
岩卡丢下两块面包,然后就离开了厂房。
前脚刚走,张旭忻就瞬间抓住面包,揉成团,然后几近疯狂地往嘴里塞,用力地撕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