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潜水好久的小公举和楼主!
的房屋。住在这里的人都是最普通不过的市井小民,摆摊的,打铁的,杀猪的,没有穷到衣食不继,不过也富足不到哪里去。
小巷子深处的一处院子,尽管从外面看进去,院子里面乱七八糟,堆满了杂物,还有一群鸡鸭在院子角落里悠闲地觅食。但倘若有人往里面走的话,绕过院子,走过两重破旧的院门和一条走廊,推开一扇褪色的房门,就能看到在这院子的最深处,有着一个布置装潢十分讲究的房间。
房间里光线很暗,尽管家具之类都极为华贵,然而也不知是房间格局本身的原因还是里面布置的原因,一重重沉重的深色帷幔半遮半掩,只显得房间里到处暗影憧憧。而且院子深处又隔绝了外面小巷和院门口处传来的嘈杂人声,一片幽深寂静,看过去就是有一种阴森诡异的气氛。
在这破旧的院子深处,这个阴暗的房间跟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只觉得更加恐怖。就像是鬼片里面那些破旧的老宅里,庭院深深,绕过一条条长廊和一个个门洞,在一片破败废墟中突然出现一个华贵富丽的房间,像是从幽冥和黑暗中无声无息地浮现出来,弥漫着森森的鬼气。
这种鬼屋一样的房间,本来给人的感觉是里面住的怎么也不像是活人,然而从那一重重阴森森的帷幔后面,传来的却是一个一秒钟就能把周围恐怖气氛冲得一干二净的声音。
“艹!老子警告你,再不放了老子,老子把你的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大床上挂着重紫色的锦缎床帐,黑色底上绣满深红色妖异花纹的被褥上面,本来应该躺一具脸色惨白鬼气幽幽的美貌女尸,才跟周围的阴森布置合衬。现在上面躺的人倒也美貌,不过却是个鲜嫩嫩水灵灵,容貌犹如娇花照水,身段犹如弱柳扶风,如花似玉般的……少年。
拓跋焱大喊大叫的骂人声音中气十足,那动静大得简直像是能传出几条街去,但人却躺在那里动弹不得。
他的全身被不知道多少重锁链绕了无数圈,绑在下面的大床上,上面还覆盖一层结结实实密密麻麻的大网,裹得跟一只茧子差不多,连一根小指头都伸不出来。锁链并非一般钢铁铸造而成,而是带着一种紫色的光泽,大网的丝索也闪烁着隐隐的金芒,看过去虽细但是坚韧无比,显然绝非一般的材质。
他旁边的床上,一个白衣男子正坐在那里,手上拿着一团同样闪烁着隐隐金光,跟拓跋焱身上大网材质似乎有所相似的布帛,这布帛是刚刚从拓跋焱嘴里取出来的,之前他一直被牢牢地堵着嘴巴。
“你有这个本事就试试看。”
白衣男子丝毫不在意拓跋焱的威胁,抛接着手里那一团金丝球一样的布帛,尖利地笑了一声。
他的音色偏于阴柔,但十分幽诡怪异,稍稍带了一点尖利,像是地狱里的幽魂用尖尖鬼爪捏着嗓子说出来的话,又像是无数指甲在玻璃上刮过去的声音汇聚成了语句,听着便让人感觉脊背发寒全身发毛。
这白衣男子才是跟周围阴森环境搭调的存在。好好的白衣穿在他身上,就跟穿在尸体身上的裹尸布一样,说不出的冰冷怪异。五官其实十分英俊,但皮肤白得出奇,质感也十分怪异,没有血色和生气,跟鬼魅一般,不像活人的模样。
这便是引荒楼的楼主霍沉。
其实他现在的样子已经比之前好得多。以前在他左边眼睛的下方,有着一大片蛛网一般的黑色纹路,似乎是无数密密麻麻的黑色毛细血管汇聚而成,蔓延到了小半张面容和额角上。显得他那张脸犹如鬼魅一般,极为阴森诡异,看都不敢多看一眼。
不过现在那一片繁复诡谲的黑色纹路,已经基本上消退了下去,只在眼角下还留有一点点。
因为没有了这片黑色纹路的衬托,他的皮肤也显得没有那么阴诡煞白,生硬僵冷。已经不再跟以前一样,像是一具灵堂上摆放的白色瓷偶,看着直瘆人。
霍沉完全不理会拓跋焱在那里破口大骂,草字头满天乱飞,从袖中取出一把玄水寒铁的匕首,在拓跋焱的手腕上轻轻划了一刀。
拓跋焱的身体刀枪不入,但也不是所有刀枪,这把玄水寒铁的匕首是引荒楼代代传下来的至宝神兵,活人的血肉之躯再怎么特异,终究还是抵受不住玄水寒铁的刀刃。在这一划之下,拓跋焱的手腕上顿时被划开一道浅浅的口子,血珠一下子渗了出来。
霍沉弯腰俯身下去,嘴唇凑上那道血口,伸出舌头来,轻轻舔掉了上面的鲜血,然后像是吸血鬼一样开始" xi"起来。那一脸享受的表情,看过去变态无比,让人毛骨悚然。
“艹!滚开!老子告诉你,老子一个月没洗澡了!你特么也不怕把自己毒死!……”
拓跋焱全身的鸡皮疙瘩此起彼伏,草字头都快要把屋顶掀翻,那边霍沉充耳不闻,等到吸够了血,才缓缓抬起头来,闭着眼睛,伸出舌头来舔了舔嘴唇周围的鲜血,一脸满足的模样。
就这短短片刻的时间,他眼角的那片黑色纹路又比刚才退下去了少许,现在几乎已经消失了,像是一片稍微重些的睫毛阴影,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
他的脸色也不再惨白得怪异,尽管还是没什么血色,不过至少基本上趋近于正常人而并非尸体人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