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一个你惹不起的人

表哥从来没有感觉距离危险那么近过，市里的老板们明显是要放弃自己了，这么多年，真金白银没少喂了他们，不知道秦喆到底给了他们什么，能让老板们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放弃了自己这棵摇钱树。或许答案也很简单，就是秦喆给的一定是自己终其一生也给不了他们的。

东南西北的四大带头人，一个退隐，三个明确表示不会过问他和疤爷的恩怨，包括自己的把兄弟刘宝也劝自己，和疤爷握手言和，可灭门大仇，即使自己想一笑泯恩仇，老疤他会肯吗？

秦喆！你他妈到底是什么人？好好的为什么非要和我过不去？表哥心里此时燥的厉害，德胜楼斗技的细节他不得而知，但是从三人回来时说话的语气，他听出的不光是恐惧，里面还有折服，另外，关于百鸟朝凤的视频和传说现在已经在德市传的满天飞，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表哥一脑袋的问号，他犹豫了一下，从一块活动的地板下掏出一部手机，老式的诺基亚直板，那么多年他从来没有拨通过那个号码，因为他知道拨通的代价，那个强大的存在可以把自己捧起来，也可以像捏死臭虫一样让自己粉身碎骨。

可是到了今天这个生死关头，不得不冒险动用这部手机。

他颤抖着拨出了那个号码，“嘀！”一声之后便接通了，里面的一个机械的声音差点让他以为是机器人。

“你可以问会长三个问题，请讲！”

“您好！”

“会长时间有限，请直接说出问题！”

“哦哦，我想知道秦喆到底是什么人？”

短暂的沉默。

“一个你惹不起的人，第二个问题！”

“我遇到了很大的麻烦，很可能会因此性命不保，会长能不能出手？”

对方没有沉默，直接说出了答案。

“不能！第三个问题。”

表哥喉结发出一声干涩的声音，胸口也沁出了汗水。

“我想用全部的家当向会长换自己一条活路。”

沉默。

偌大的办公室静的渗人，只能听见表哥的心跳声。

话筒里终于传来了声音。

“会长说，这是交换，不能算是个问题，但他不介意回答你，你何时有过自己的家当？”

电话挂了，表哥感到一阵眩晕，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

他强撑着挪到到沙发上，从急救箱里拿出止疼药，消炎药，纱布，然后用嘴含住一块毛巾，寒光一闪，左手齐腕被斩下，这就是拨通那部电话的代价！也是会长立下的规矩，只有废物才需要那部电话，是废物就要交点学费！

表哥不敢耽误片刻，第一时间就斩了手，他知道如果自己稍微有点迟疑，很快身边就会莫名其妙的多出个一个人，二话不说就割下自己脑袋。

如果说秦喆在表哥眼里是个突然冒出来的怪物，那会长就是无处不在的幽灵，他扶持了不知道多少像自己一样的棋子，在这些人即将毁灭的时候，会长救了他们，并且帮助他们走上了人生巅峰，代价就是听话！听会长的话。

这么多年，表哥严格按照会长的指示去做事，表面上看着风光无限，实则只是一个提线木偶，甚至连走路的姿势都是会里提前设计好的。

“操！”表哥脸色惨白，绝望之下反而激起了骨子里的戾气，“不就是一死，多活了那么多年，吃了那么多山珍海味，玩了那么多女人，够本了！”

“我还有钱，只要有钱就不缺亡命徒，秦喆，老疤，想要我的命，总得付出点代价吧！”

表哥忍着疼打开了密室的门，他不相信银行，将这么多年所得全换成了现金和黄金，堆在密室里。

现在，里面只剩一张白纸了，上面印着日月同辉的图标，那是会里的标记。

这就是会长，无处不在，却又无处不在。

疤爷带人赶到龙胜集团楼下的时候，表哥刚刚完成自由落体运动，没能手刃仇人，加上复仇后的巨大落差，让这个年过半百汉子哭的稀里哗啦。

第二天，德市最大的新闻，龙胜集团董事长刘元元因为资金链断裂，跳楼自杀了。

德市的老百姓们这才知道，原来这个大人物叫刘元元，也知道了原来穷人没了钱也就是继续饿肚子，而有钱人没了钱是要没命的。

深夜，郊区。

疤爷重新掌握了德市的地下秩序，但心里却不安的厉害，这一切来的太容易了，逆风翻盘不说，还超越了以往，而这些全都拜秦喆所赐，说是再生父母也不为过。

他希望秦喆临走前能和他说点什么，要求、期望、嘱托，什么都行，只要能把心里那块空落落的地方填上就可以。

可秦喆就送给他了四个字：“敬畏生命。”

疤爷一时半会还没有完全明白这四个字的意思，但知道自己未来一定会做到，如果做不到，下场就会和表哥一样。

“不再多留了几天了？”疤爷打心里想和秦喆再亲近几天。

秦喆没有说话，继续做着第八套广播体操，像是赛前热身一样，旁边的越野车早早打着了火。

“那要不我去送您吧，您在车上也好休息。”

“不用了，这段时间有你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