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下套
都不错。”
颇有些左右逢源的意思,徐伍说不出这个词,但心里想的话是一样的。
李浔点了点头。
又问:“他有什么喜好?”
徐伍挠了挠脖子,回想着说:“小的从前没怎么注意过,不过陈赟好似喜欢读诗,喜欢奏乐,还喜欢……额,总之人是有些风雅的。”
李浔注意到他有半句话没说出来。
“喜欢什么?”
徐伍瞧了一眼郎君,见他一身磊落,总觉得这种话说出来腌臜,心里对那陈赟也存着不齿,他犹豫说:
“……喜欢小脚娘子的绣鞋。”
李浔的眉头皱起来。
这时候缠足的人不多,徐伍怕郎君不懂。
他解释说:
“那绣鞋跟寻常妇人的不同,只有巴掌大,从前我去的一个牙行就有个女的生着小脚,别人赁她要花上百贯钱……我听说了,小脚娘子都不是天生足小,都是从小请人把脚缠起来,有的还勒断骨头,最后长成了双脚也就一个巴掌大。也不知这些人如何走路,也就花楼和养娘才狠心。”
“你如何知的?”
徐伍呸地一声,想起来就恶心:“这厮怀里就揣着一双绣鞋,我们在林子里躲着的时候,他还用那绣鞋接水喝呢,也不嫌恶心。”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李浔记在心里。
他问:“你从前去过辽地,这边的花楼可有这种……小脚女子?”
徐伍道:“这倒是不知道,属下也没逛过这些窑子,等我打听打听,再回给郎君。”
李浔点点头,又问徐伍缺少什么衣食用具,给对方塞了两个银锭,嘱咐说:
“继续去查,这钱先不要想着花,避免漏了身份,此次前往辽国,你有大功,回去让戴平安给你支钱。”
徐伍摆弄着那两个圆圆胖胖的银锭,贴身收好,问:“郎君怎么这么多钱?”
他跟着使团回去看过,他们郎君的车上东西都在,银钱也没有变少,只有最大一个箱子空了。车上这些被郑公吩咐过,都由徐伍收拾,把李浔日用的器具捡出来,预备日后带回汴京,也算有陪葬。
李浔道:“杀了两个山匪。”
徐伍眼睛闪亮,道:“杀得好,这帮山贼光知道用刀劈人,跟劈柴一样轻巧。杀的这样凶,林二生脑袋直接被他们劈掉,栽在地上跟个人棍,他还给我打过热水……”
说到后面,声音有点沉闷。
李浔拍了拍他的肩膀。
徐伍闷声道:“那些山贼就是被陈赟驱动的?”
“或许是。”
“那好。”徐伍闷声,扭过头去,“等人死了,我就用陈赟的脑袋去葬二生。”
他和林二生其实没多少干系,只记得是个机灵的小子,但跟林一生凑在一起认识了一个月,总听林一生提起他弟弟,又亲眼看见砸在地上的人头,跟着林一生草草用泥挫的香火拜过他兄弟,心里就可恨起来。
徐伍说:“竟然是陈赟,童太尉还叫人去查那走到一半就返回去的王阳春,侍卫都派出去了……”
李浔没有说话。
蔡攸派来动手的人,也不知是不是陈赟,姑且就称作陈赟吧。为了除掉一人,不仅杀了自己上官,还用关系一向好的同僚作为幌子。
只为了自己的晋升之路,只为了成为京党的人。
想了想,李浔又嘱咐徐伍几句,见到天色不早,就让人注意小心,回去了。
种彦崖正在埋头学辽语,从前读书惫懒,如今都要还回去,学的头大如斗,见到李浔回来,忙放下书。
看见对方脸色不好,问:“怎么了?”
李浔摇了摇头。
种彦崖看出李浔心烦,他和蔡休不一样,没那么厚脸皮,没有多问,只低头重新看向李浔写下让他记住的二十个字句,低头重重叹一口气。
李浔坐下,喝了一口茶,冲冲身上的酒气,问。
“我去搜了一圈,你知契丹何处有养小脚女子的花楼?”
种彦崖一听,来了兴趣,立刻把书放下,走过去问:“你要找小脚女子?那是需要打小绑脚缠足的,一开始弄出来的人可真不是东西。这是契丹,肯定不多。”
种彦崖说:“也就江南,闽地一带多些,或者京中有些古怪的地方,应当也有养来侍候富商官员的。”
李浔说:“我刚得知,陈赟喜缠足女子。”
种彦崖这才觉得他身上味道不对,嗅了嗅,“脂粉味,你去花楼了?”
李浔点头。
“是跟着陈赟去的?”种彦崖好奇问,“你生的这般模样,撒钱又一向大方,难道那些花娘没缠着你?如何能不教人察觉?”
李浔说:“我戴了帷帽,谎称脸上起了疹子不能吹风。”
他道:“那小厮笨的很,我身上连个药味也没有,竟然没有发现。”
种彦崖笑道:“你还当所有人都很聪明?他又不是查案的,也不是搜人的官差,如是有你想的那般能耐,早就不做小厮了。”
“这人又笨,又粗浅认得你,此人可用。”
种彦崖分析到一半,忽然想起一事,他皱起眉。“陈赟刚到辽国,第一件事竟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