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妓馆?”
“是。”李浔说。
种彦崖骂了一句:“真不是个东西,他可是使臣。”
李浔喝了一口茶,身上都是酒气和脂粉味,虽然可以忍受的,但此时也没有忍的必要。他起身解下外衣,换了一件洗过的干净衣裳,压住身上的古怪气味。
种彦崖骂了半天,有些口干,给自己灌了一杯水。
看到李浔换衣裳,他知道李浔爱干净,定然受不了这种污糟杂乱的气味。
李浔换过衣裳,重新坐下,心里已经想定了主意,又提起前两天的话。
说:“我怀疑,联系邢州司马徐成麟,暗中让山匪劫道杀人的,就是陈赟。”
他解释给种彦崖听。
“鸿胪寺一共来了三人,他们的上官沈端已经死了,王阳春王录事前天晚上就留在馆驿,没有跟上,我从前怀疑的是王录事。”
他和种彦崖还折回去找那王录事,只是已经人去楼空。
种彦崖说:“我知道,那人已经回京了,我们都没跟上。”
李浔点头,他说:“现在想来,一个人看重功名的人,怎么会放下即将可得的使辽功名回京,我们从前猜错了。”
种彦崖知道,李浔两天前没再多提,现在是又起心思了。
“陈赟……你是如何想的?”
李浔笑了笑,说:“我想的很简单,但凡发生事情,必然有得利一方,有失利一方,只需要仔细想一想,这次得利最大的人是谁就可。”
“而陈赟已经没了上官,同僚又回去,是使团中唯一出自鸿胪寺的人,只要出使,必然就会用上他,功劳必然不小。”
“又提前有王阳春顶罪,不会叫人觉察发现自己。”
“除了正使副使。”种彦崖说,“也就是这个陈赟。”
李浔点头:“我之前还听徐伍说过,陈赟还派了一个小厮亲随跟着王阳春一起回京,是为照顾同僚。”
种彦崖听李浔分析完这一圈,心里已经明了。
连茶也顾不得喝,他问:“人选已经确定了,你要如何做?”
李浔笑了笑。
放下杯盏,轻轻一声。
他说:“所以我问你,契丹可有养着裹脚女子的花楼。”
“我要下个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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