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聚在一起叽叽喳喳地说了一晚上,也没得出什么好结论。
有人说是魔尊,又有人说魔尊用不上等到秘境,且在秘境里做这些手脚极为麻烦。魔尊是个很怕麻烦的人,所以断不会是他。
可除他之外,鬼王又在闭关,妖后又不知所踪,更是无人能做这些。
于是又有人说是妖鬼两道之人的手下。
说法乱七八糟,简直众说纷坛,各方都说得很有道理。
这样下去没完没了,于是掌门先遣散了众人,打算日后再去那秘境之地探查探查,看看还能不能找到些蛛丝马迹,到时再做定论。
秘境虽说已被封印,但残留的法术应该还有。
就这样,长老大会散了。
在上玄山宫里开了一下午会,坐了一个小时,钟隐月腰骨酸痛。他锤了锤后腰,走在回山的路上,心中还是不宁。
他猜到白忍冬被传过去是沈怅雪做的了,可在此之外所有的事,应当都不是沈怅雪能力范围内的。
他还只是元婴期。
秘境之主这般万年的灵妖物,别说钟隐月,登过天的青隐来做都难之又难,沈怅雪不可能能隔着两条洞路对它使用什么法术,让它出来重创乾曜门。
况且乾曜宫都出了被拧下脑袋的死人了,这么血淋淋的恶事,他应当也是做不出来……
……
钟隐月心里琢磨着,始终放不下心来。
他从上玄山门前御剑而起(),在夜色里落到了玉鸾别宫前。
他收起剑?[()]?『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走到沈怅雪的宫舍前。
他敲了两下门。
很快,门被打开了。
沈怅雪只身穿一件里衣,披头散发地立于屋内门后。看见钟隐月,他原本就温和的面庞立刻又柔软几分,弯了弯眼睛笑起来:“师尊……!?”
叫都没叫完,钟隐月突然推了他一把。
沈怅雪被他推进屋子里。
钟隐月回身关上门。
他速度极快地把门匆匆上了几道锁,接着转过头,按着沈怅雪,将他往后推去,一直推到了床榻上。
钟隐月按着他的肩膀,将他摁倒在了榻上。
“话说在前头。”钟隐月跪在他身上,“我的确支持你复仇,只要是你干的,我完全可以当你共犯。”
“但是,沈怅雪,我这个人最讨厌的就是背叛。”
“杀人越货放火抢劫,我什么都可以陪。”钟隐月压着他,身子往下倾,头慢慢低了下去,“但是,不可以骗我,也不能瞒着我利用我。”
沈怅雪睁大一双眼睛,眨巴了两下,无辜极了。
“所以,我现在只有一个问题问你。”钟隐月说,“你干了多少。”
沈怅雪噗嗤笑了出来。
他被钟隐月摁着肩膀压着,面上神色却慵懒放松,双手都往上随意放倒着,仿若丝毫没受到威胁。
沈怅雪歪歪脑袋,语气无奈道:“师尊怀疑我。”
“一开始没想怀疑。只要别人不说,我这辈子都不会想到你头上的。”钟隐月说,“我也很无奈啊,怎么偏偏是你呢。”
“是谁告诉师尊的呢?”
“青隐师姑。”
“那可头疼了。”沈怅雪笑笑,“我真弄不过她。”
“你还想弄她?”
“别把话说得那么难听嘛,师尊。”沈怅雪说,“看得出我没安什么好心,又总能跟师尊精准告密。这种人若是在,我得想办法哄骗哄骗,教他日后别总将我说得那般无赖。若能跟师尊吹耳旁风,便多吹些好的……比如,我是只干干净净又命很不好的小白兔子。”
“那个我知道,不必你劳烦别人来吹风。”钟隐月说,“你别把话题拐走,说正事。”
“啊,对对,说正事。”沈怅雪笑着点点头,“师尊想知道,我说便是。今日秘境之事,我只做了一件事。”
“什么事?”
“自然是把白师弟送去乾曜长老的地方。”沈怅雪说,“今日,我只做了将白师弟送去乾曜宫这一件事。我并未锁他的剑,也没有召秘境之主出来,我还没有那般的实力。”
“将他送去,我也只是想让乾曜长老见一见他的修剑天赋。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有惊人天赋的剑修,更何况长老落到今日这个下场,他自然急着出头,更缺真正能触及剑仙之名号天赋的弟子。”
“况且,我也不会做将秘境之主召出
() 这般事。我就是能做到,也不会的。”
“我的确恨邱师弟和窦师妹,但也不至于要杀之而后快。毕竟若真论起来,他二人也只是嘴上过分了些,并未真对我做过什么。那两个脑子不灵光,乾曜长老教些什么乱七八糟的都信,都奉承。”
“恨是真的恨的,可我如今还不知想让他们如何偿还我。我只是想让他们知道我有多痛苦,只是还不知道该如何做……但总之,我没想过让他们今日就死在这秘境之主的手上。”
“话又扯得远了。总而言之呢,师尊,我虽是恨,但也不至于残暴到今日秘境这般如此。”
“也如师尊所见,我的确不是什么干干净净的人。我有心魔,也恨许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