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不好,他们就远离。比如裴端夫妻俩。
沈宁也给他们很大的冲击,他们不敢相信沈宁真的会做豆腐。张氏是个勤快的,也总想赚点钱补贴家用。她忍不住跟大伯娘嘀咕,“娘,二郎媳妇有这手艺,她自己忙不过来,咱能不能跟她合伙儿啊。”
赵氏却撇嘴鄙夷,“她恁小气的人,会和你合伙儿?她早就会,为啥不早点拿出来?摆明没憋好屁呢。”
大伯娘气得要捶她,“不会说话闭嘴!一天到晚的干活儿不上紧,扎堆嚼舌头你最会,再让我知道你去那边儿嚼舌头就不许吃饭!”
赵氏在大嫂面前被婆婆骂很是没脸,噘着嘴走了。
大伯娘对张氏道:“眼皮子别那么浅,人家有点东西就惦记可还行?”
张氏:“娘教训的是,我也是着急了。”
想想也是,人家刚做出个新东西,自己就急吼吼想和人家合伙儿,也太把自己当根葱了。
这不是招人反感么?要是自己会个手艺,可不想转身儿就教别人。
三婶儿四婶儿两家倒是没生出要问沈宁怎么做豆腐的心思,毕竟她们男人和裴父关系不是很近。裴大伯和裴父是一个爷爷,裴父是独子,裴大伯俩弟弟如今也都没了,所以两家走得近一些。
三叔四叔是亲兄弟,他们也有自己同祖父的叔伯兄弟,只是住得有点远,日常大家都忙再者当初分家也闹过不愉快,自然就没那么亲近。
而裴大伯平日喜欢照顾小辈,帮衬兄弟,所以裴三叔和四叔跟他走得近一些。
他们的想法就是二郎媳妇儿原来还挺厉害的呀,藏着本事不露呢。那以后要多走动,多过去帮忙。人都喜欢和有本事的人交往。以前他们也奉承过裴端,可惜裴端眼高于顶看不上他们,所以他们也没得着什么好处。
如今他们不过是帮二郎家修修屋子,沈氏就送肉馅儿饼、豆腐给他们吃。
这沈氏有本事又大方,跟二郎交好那他们也能得着实惠。
所以第二日一早还没吃早饭的时候裴三叔、裴四叔也领着自己孩子过来给裴长青帮忙刨地基了。
三婶儿和四婶儿家里也都有做早饭的人,不用她们亲自动手,一早也过来跟沈宁套近乎。
三婶儿又送来一碗大酱,“二郎媳妇儿,你说我下的酱好,再给你送一碗,冬天煮豆子做酱块的时候我喊你一起。”
沈宁笑道:“多谢三婶儿,我可一定要好好学。”
四婶儿又送来一小篮子秋扁豆,“哎呀这扁豆长得真快,你三婶儿都吃够了,今儿我都摘给你了。”
沈宁也笑着道谢,“那多不好意思,三婶儿你带些回去,用大酱炖着吃。”
三婶儿:“不用不用,我家里也有两棵呢,还有几棵豆橛子,根本吃不完,我都晒了豆橛子干,回头给你送一些。”
沈宁:"三婶儿,那我就不客气了,豆橛子做酸豆角好吃,顶下饭呢。"
“哎呀,可不敢下饭,这粮食都不够吃的,紧着让他们少吃两口呢。”三婶儿哈哈笑着打趣,豆橛子那也是要当饭吃的,可不是菜。这年头除了富贵人家,没人吃菜是为了下饭的,都是为了充饥。两人瞅瞅沈宁灶间盆里好像还泡着什么,这是又要做豆腐?
她们即便心里想知道怎么做豆腐,也不会问出来,反而要避嫌,赶紧说家里有活儿先走了。裴母亲自去送她们,“有空来耍啊。”
三婶儿和四婶儿笑着应,"二嫂,你有福气咯。"目送她们离去,裴母这一次笑得很舒心。
是啊,分家以后她突然觉得活过来了,好像自己真的有福气。
昨儿二郎媳妇儿领着孩子去分了豆腐,回来又带着她们做豌豆黄。想着裴母不自觉的舔了舔自己的口腔,似乎还残留着豌豆黄香甜可口的味道。二郎媳妇一点都不背着她,领着她一起做。
他们把泡透去皮的豌豆籽得烂烂的,然后加饴糖拌开又一顿挤压研磨,捣成沙,还拿纱布过滤了一下,把大颗粒的拿出来继续磨碎,最后又放在砂锅里小火慢熬劲翻搅,最后就成了绵软细密的甜豌豆沙。
二郎媳妇把豌豆沙理成厚厚的大方块用包袱包着放在盖垫上,今早就变成不会散的豌豆糕啦。把刀蘸水切成方块,黄嫩嫩的颜色跟毛茸茸的小鸡仔似的,那叫一个稀罕人。
知道这是要送人情的,裴母压根没动过尝一尝的念头,结果二郎媳妇挑了几块卖相不大好的说送人不好看,就让他们吃掉。俩孩子吃就算了,还让她也吃!
她哪里舍得吃啊!
小珍珠和小鹤年就一个拉一个喂,非要她吃一块。
一块一口,她含在嘴里舌头都不敢动了,生怕把那块豌豆糕给抿化了。
真的,那口感没谁了。
二郎媳妇还不满意,跟二郎说“不够绵密,不够细软,不够嫩滑,甜度也不够。”哎呀呀,还不够呀?
她可学会新词儿了,这多绵密,细软,嫩滑,香甜啊!
“奶,奶,这里还有点渣渣,我分你一点,快来。”屋里小珍珠用力朝她招手,生怕别人听见他们吃豌豆糕。娘说了,豌豆黄要送礼,做得不多就不分了,只家里自己尝尝就行。
主要是家里没糖了。爹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