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势掠夺
,浑身滚烫。
金属皮带盘扣,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刻着罗马数字大钟的时针一点点磨合,指向十二,床头的彩色琉璃灯罩奇异炫目。
眼前的人影不停重合又回退,像身体里试探的东西,要进不进。
江乌月骨软筋麻,难堪地控诉:“陈鸣昇,你浑蛋!”
腕间的手表,在床头灯的照耀下,发出润泽刺眼的光芒。
江乌月在腰下握住他的手腕,向上:“有点硌。”
陈鸣昇闻言,果断摘掉手表,丢到床下。
不管它几百万,只要碍事,就是毫无价值的垃圾。
一叶扁舟缓缓驶入那片逼仄的幽谷,搅动沉睡已久的湖,激起一层层涟漪。
月亮红着脸躲进了云里,今晚夜色也格外沉默。
江乌月体力不支,困意席卷,意识混沌。
陈鸣昇下床去洗澡,浴室里,水流冲刷下来的瞬间,他又踩到那枚摄像头。
流到腰窝的水珠被擦干,陈鸣昇轻蔑扯唇,踢开脚下的东西。
他站在床前看着她的背影。
灯光清冷,仿佛冒着寒气。
江乌月的声音,从被子里发出来,有些闷,还带着鼻音。
“你身上,那是枪伤吗?”
“第三者,你不是。”
陈鸣昇失去耐心:“还有什么花招,一次使出来,我耐心有限。”
“哦,那送我回家。”
陈鸣昇额角的青筋突突地跳,正要发作,他却看到江乌月眸子里藏着的笑意。
陈鸣昇感觉今天他的情绪像一只河豚,一会泄气一会鼓气,被她攥在手里随意拿捏。
男人高大的身影向前笼罩,陈鸣昇反手握住她,再也不想试探下去:“去我哪儿?嗯?”
这个点,周围到处都是24小时便利店。
两人从小区出来,陈鸣昇让她在路边等自己,说没烟了要买烟,然后一头扎进了711。
陈鸣昇很少来这种场合,但仿佛是男人的无师自通。
他径直走到柜台,目光落在门口的小货架上。
黑眸融进了夜色,他一一扫过那些牌子。
有很多种口味,形状,甚至还有辅助用品。
眼花缭乱,但这些他都不在乎。
收银员见陈鸣昇在货架跟前站了半天,她红着脸正想上前介绍,目光一错,看见男人面不改色抓起藏在货架标准号和小号下方,唯一的一盒的大号尺寸安全.套。
收银员:“……”
陈鸣昇从便利店出来,带着江乌月去路边。
司机刚刚被他赶跑了,他们只能搭车。
江乌月步伐小,落后他半步,她眉眼微垂,眼角望向陈鸣昇鼓起来的裤袋。
那形状方方正正,不像是烟盒。
出租车后座里,两人别开脸看着窗外,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像是一个游戏,谁先说话谁就输了似得。
陈鸣昇的家在西郊别墅区,一号别墅,位置隐蔽,独栋,安静。
陈鸣昇带着她走进家门,没让换鞋。
江乌月站在玄关,打量内部。
别墅客厅正上方是一个大眺挑空,二层三层一览无余,整个结构通透明亮。
别墅很大,很空。
陈鸣昇倒了一杯水,拿给她。
江乌月目光穿过他的手臂,落在正厅五斗柜上的一盒水果糖。
她视力好,认出来是她刚刚吃过的糖,全是一个口味。
橙子味。
江乌月有些走神,她喝了一口水,眉毛紧蹙,脸上表情丰富,定睛一看,竟是杯柠檬水。
陈鸣昇点了一支烟,双手抱臂,靠在墙上,好笑地看着她。
江乌月抓起柜子上的一颗糖,塞嘴里解酸,没好气睨他一眼:“你嘴巴好了?”
男人狭长漆黑的眸子,在冷白色调的灯光下显得异常深沉如海。
“你的药,很管用。”
他指的是昨天自己塞给他的那盒药。
“呵。”江乌月想到了什么,笑盈盈。
“你够狠,我喝了两天粥。”
接亲玩游戏那天,她牙齿磕破了他的嘴。
江乌月耸肩:“不是故意的。”语气却丝毫没有歉意。
陈鸣昇接过她手里的水杯,随手放一边。
高大隽拔的身体向她靠近,温热的大掌扣住她的手腕,轻轻一扯,她被带进怀里。
陈鸣昇一只手勾起她的下巴,黑影笼罩下来,腰身一折,细绵的气息萦绕在她耳畔,指腹轻轻磨过她柔软的脸颊,他指尖的香烟冒着青丝,男人认真陈述,嗓音性感暗哑:“你真好看。”
他的动作亲昵自然,像是习惯玩弄女人感情的情场高手。
江乌月浑身酒气,心脏热烈地跳动着。
陈鸣昇歪着脑袋瞧她,嘴里叼着烟,眼神半眯,黑色的瞳孔中带着审视和对待猎物时的胜券在握。
烟气袅袅,他神色放浪不羁,眼里满是欲望与挑衅,他有意在这漫长对视里,逼出她眸中哪怕一丝一毫的躲闪和难堪。
这是男人的征服欲和自信心,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不信自己会先认输。
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