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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1章 朝归倭附(圩七)怀柔(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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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了解的。

张左治的描述细节更多的集中在这次战争之中。壬辰战争前,朝鲜已升平二百年,民不知兵,节节败退。战争爆发后,朝鲜面临八道具陷、三京沦落倭寇之手的景象。

张左治道:“下官此前在天津接待过朝鲜谢恩使,他曾对下官说起过朝鲜国内的情状:壬辰四月十三日,车驾西狩。五月三日,贼入京城,车架次于平壤。六月,贼兵至大同江,车架幸宁边,进次博川,继而平壤陷报至,车架次于义州,遣使请兵中原,又请内附。

而当时据朝廷邸报(大明方面)所言,朝鲜彼时‘八道几尽没,旦暮且渡鸭绿江,请援之使络绎于道’,这些都是有据可考的事实,至于其中内情,阁部自然比下官更清楚。”

高务实点了点头,表示默认。

于是张左治继续说了下去,说当朝鲜使者李德馨入辽东,向辽东巡抚表白心迹之时,辽抚的第一反应是心生疑惑,甚至道:“朝鲜君臣倭至即遁,一失不交,此中不可尽测。”

而当辽抚将朝鲜国王的彼时第一次“内附”之请上奏明朝兵部之时,兵部同样提出质疑:“朝鲜世祚东方,号称大国,何得一遇倭至,望风而逃?殊可骇异。”

在李德馨将回朝鲜之时,已经受命带领少数精兵前往朝鲜——名义上是援助,实际上有很大成色是看看朝鲜所说的情况究竟是否属实的祖承训,曾就此事发表看法:“国王安心留义州”。

总而言之,大明这边无论是皇帝直属的锦衣卫,还是兵部等各部衙,都不断派人前往朝鲜,探测倭情,核实朝鲜情况,以期不要被朝鲜或者倭国,亦或者两者合谋所骗。而不断地使节派遣行为,也从侧面表现出大明对朝鲜始终不信任,大明对朝鲜的绝对“抚藩字小”政策出现了危机。

另外,当时辽左也是谣言四起:“朝鲜与日本连结,诡言被兵。国王与本国勐士,避入北道,以他人为假王,托言被兵,实为日本向导”,又有说“朝鲜实与倭奴同叛,羊为假王,向导而来”。

而当时而朝鲜方面也有明眼人,柳成龙就直言明朝对朝鲜的七大怀疑:

缓于叛变,一也;请兵不早,二也;不存接唐人之哨探者,使之饥困道路,三也;既请兵而又言粮草贵,四也;唐人请我国向导之人,而时无一将一卒立于眼前,五也;自古虽危难之极,而乘舆所在之处,必有护卫之兵,今则荡然无存,自他人视之,晏然如平日,六也;国将危亡则必有投袂泣血,忘身赴急之臣,而一时气象,徐缓宽从,应对酬酢,率多后时,七也。

柳成龙这番话是公开说的,因此张左治后来也闻听入耳,他认为以上也间接表明,朝鲜廷臣认为大明对朝鲜的信任已经不如从前。大明不断的遣使行为使得朝鲜心生顾虑,朝鲜愈发认为明朝不信任自己。

再有,大明兵部这边的过于慎重也加剧了这种不信任。当时的情况下,大明兵部迅速派遣崔世臣、林世禄赴朝鲜,两人此行“以采审贼情为名,实欲驰至平壤,请与国王相会,审其真伪”。

结果此时朝鲜廷臣正忙于论争,朝鲜多数廷臣认为即使明朝出兵救援,必定是派遣性情暴躁的辽东兵,生怕辽东兵一旦进入朝鲜境内就不愿离开,届时必定荼毒朝鲜百姓云云。

于是,朝鲜派出的迎慰使柳根为了使辽东兵不会久留在朝鲜境内,竭尽全力陈诉朝鲜国土沦丧的凄惨面目。而且朝鲜王李昖并没有和这次的使臣会面,使者便回还义州。

这件事情使得大明兵部也充满疑虑,不由自主将“假王导倭入寇”的传言与朝鲜王李昖“内附”的请求相联系,最终使两国关系更加不明朗。

而后,兵部再次派遣使节,指挥使黄应旸奉命出使朝鲜,李昖在龙湾馆会见黄应旸。恰好朝鲜大臣李恒福已经将辛卯使者所带回的倭书奉与黄应旸,“应旸索倭书验之”。

黄应旸查验过后,感叹道:“朝鲜替上国收兵,而义声不彰,反被恶名,天下宁有是乎?”,回国后,黄应旸马上将情况报告给了兵部。

朝鲜方面,尹斗寿就表示:“盖致疑于我国之为倭向导,而来探其真伪者也”,直接表现出了明朝对朝鲜的怀疑。

其实作为兵部利益的守护者,时任兵部尚书周咏不断遣使入朝,实际上是为兵部决策提供依据,也是为了让高务实的计划得以施展,最终使得兵部在援朝、“内附”中占据主动权。

此时高务实与兵部已经达成共识,但是不管怎么说,不断遣使的行为一定会让朝鲜方面认为,大明中枢对于朝鲜的极不信任。

然而,对朝鲜不信任的还不只是朝廷中枢,作为辽东地区的官员,此时朝鲜“内附”事件,与该地区利益直接相关。因此前有舆论称朝鲜“假王导倭入寇”,辽东巡按史李时孽便派遣了宋国臣赴朝鲜,专为辨识国王真假。

说来也巧,万历十年时,宋国臣就曾跟随当时大明的使节王敬民出使过一次朝鲜,也面见过朝鲜王李昖,因此派他去可以分辨朝鲜王真假。

结果宋国臣所携带的咨文称:“尔国图为不轨。八道观察使何无一言之及?八道郡县何无一人倡大义?何日陷某镇,何日陷某州?某人死于节,某人附于贼?贼将几人,军几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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