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江户行(7)
不列颠在二战后到里根时期之前经历过一段“国有化时期”,撒切尔时期后才开始坚持不懈地搞“去国有化”。这其中的变迁,其实引用一位白厅主要部门常务秘书曾经说过得话最应景:“如果我相信政客们得说法,我会相信国有化,然后去国有化,再后再国有化总之最后我会语无伦次,不知所措。”
这个时期,不仅联合王国是这样,其主要自治领大家拿,澳洲和纽西兰甚至是作为某“自由世界”壁垒的米帝也有类似的公营化产业而不是被归类的公共事业到了里根时期,也被私有化了。这种通过“节约资本、提高效率”为名的变革,最后无一例外地,都让后来的“服务公司”赚得钵盈盆满。当一些人痛惜东欧剧变的损失时,却忽视了80年代开始的“里根经济学”和“撒切尔经济学”的示范作用。
林义龙现在正在做的,其实不如说是吃一些公营转私营过程中已经不被需要的边角料这部分边角料也很值钱就是了。
在所有事情都尘埃落定之后,林义龙终于有心情和许振坤一起出来散步。两人换上了登山裤和恤,尝试观览一下富士山不过,本来就不是登富士山的季节,登山就变成了远足。
“其实老钱对新钱的贬低,总觉得是新钱对上流社会比较焦虑或者说进退无据我认为,这句话同样适用于那些老钱。”林义龙向许振坤宣扬着自己的观点,“老钱们总认为,好像新钱都是一些上班的中层,突然暴富之后不知道怎么花钱,所以就如同那些傻x一样乱撒钱,败坏了上流社会品味。
“不过我认为,与其说是新钱在焦虑,不如说是这些给新钱接盘了的老钱更加紧张。他们于是就把资金流动起来,一点一点创造高位,让别人给他们接盘。”
“新钱”是个从法语借过来词,本意是新富人、土豪,可不知为何被翻译成英文“钱“指的是通过自己奋斗积累财富的富裕阶层同样从法语里借出词填进英语的“旧钱”则指的是从父母那里继承财富的旧富人,贵族。
考虑到两者被传授的人生经验的区别,“老钱”和“新钱”的品味并不相同,行事方式也稍显割裂,可正由于此他们也相互看不上。这种相互鄙薄不能理解为分歧,“新钱”后代也会变成“旧钱”,所以并没有显著的身份认同区别。
“这我当然懂啦。”许振坤道,“不过,说句实话,无论你还是我,锦衣夜行,只能这么过过瘾吧。”
“这个比喻不算特别正确吧。”林义龙吐槽道,“羽霸王之后更是被评论为沐猴而冠,这算什么意思?”
“我是说,我们知道该怎么利用资本。”许振坤笑道,“而不是坐看汉王兴起。我们总不能像某大统领那样,把自己的名字放到每一个产业上,甚至自己的专机游艇也要放五个大大的字母?”
“这就算了。”林义龙答道,“虽然我也属于沐猴,却没有主动往笼子里一呆当被展示动物的特殊癖好。”
“那不就得了。”许振坤道,“我们所做的,只不过是让自己享受更加平等的待遇罢了。”
“也对”林义龙认同了好友的说法。
两人之前有些养尊处优,体能并不能支持特别长的时间,这趟远足走一路,歇一路,甚至许振坤都有在附近民宿过夜的想法。
这个想法被林义龙一票否决。江户城市里的蚊子就很毒,乡下的蚊子更多,个头更大也更令林义龙受不了蚊子。最后在林义龙的坚持下,两人坐出租车到车站,回涩谷。
主题仍然是吃吃喝喝,许振坤带着林义龙进入了一家居酒屋,自己点了清酒,给林义龙要了梅子汁。
“其实你应该试试酒精饮料的。”许振坤这么劝道,“不然以后去鸡尾酒会岂不是非常不自在?”
“我只是单纯不喜欢酒的味道罢了。”林义龙摆摆手,“不过,看你让我喝酒,肯定是想诉说一下什么酒后才能说的话题。我们也认识22年了,有什么话就说,不过我估计,应该是和伴侣相关的话题。”
“这段日子,我发现我喜欢上了我的那位istress。”许振坤坦然道,“如果不是因为金钱关系,我甚至想真的让她嫁给我。”
“你要是真心那么想,请务必记得弄一份托管协议,把所有的财产都信托出去,回避婚姻风险。”林义龙说道。
“怎么做?”
“这很简单,你知道英国有一个格罗夫纳家族吧?”林义龙问道。
“当然知道。”
“你知道他们是如何回避遗产税的?”林义龙问道。
“怎么?”许振坤对这个问题很有兴趣。
“他们把所有家族的财产都归类在信托下,所有的信托受益人都是他们贵族头衔得持有人我没见过具体的头衔,但我就拿他们最早的贝尔格拉维亚伯爵为例:
“这样的话,因为按照继承规则,可以有无数个贝尔格拉维亚伯爵的潜在人选,可以换无数个人,可信托财产的受益人依然是贝尔格拉维亚伯爵,并不限定于某一个特定的自然人人选,自然也不存在遗产和继承,也就不用缴纳任何遗产税还有所得税。
“你这里,你同样可以把所有的财产都放在信托里,然后指定受益人是所有许振坤直系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