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人处事自有一套，会讨好会看脸色，随和与圆滑之间处理得恰到好处，既没那么谄媚，也让人看得出是真用心。哄两个听惯了好话的阔太太欢心，那是信手拈来。

陪着看了一会儿，把人都哄高兴了，Zoey又去接莹莹端过来的现磨咖啡。回来听到王太太跟岳女士打探消息，“岳姐，听我老公说，蓝鲸那个项目只等你家老爷子拍板了吧？”

“娘家的事儿，我哪里掺和得进去，”岳女士滴水不漏地说，“你家是想找个中间人吧？”

“哎，大盘都在源立赵董的手里攥着，想分一杯羹也难啊。”王太太无不遗憾地说。

岳女士笑笑没说话，似乎不想说这个。端过Zoey递来的咖啡时微微低头致谢，“Zoey，这个画展的主题你是怎么想到的啊？”

Zoey有些受宠若惊，这一下午都是她在说，难得人家开口，她想了想道，“我啊，看了一个关于宇宙大爆炸的纪录片，觉得很有意思。里面说，我们身体里的每一个原子都来自一颗爆炸了的恒星。形成你左手的原子可能和形成你右手的来自不同的恒星，所以我们就是星星本身。所以宇宙大爆炸，既可怕，又迷人。”

“这倒是很浪漫的说法。”岳女士轻笑一笑，想到了什么，眼里深深的，“我儿子以前也给我说过宇宙大爆炸，不过说法很官方，没你这么诗意。”

Zoey笑了笑，“您就当我胡说，天文爱好者很多，您儿子一定也喜欢吧？”

“不知道，不知道他喜欢什么。”岳女士摇了摇头，站起来走到那幅银河的油画下，不知道在想什么。王太太也连忙跟着站起来。

岳女士隔着玻璃端详那幅画一会儿，似乎很满意，“不过这幅画他应该喜欢，给他吧。”

“这……”Zoey原本是不打算卖的，掂量几秒一咬牙，“什么时候送到您府上呢？”

“不用，我过几天让人来取。”

不知道岳女士的家底如何，不过Zoey想一定是王太太家也比肩不了的，所以那幅画Zoey要价很高，岳女士付钱时直接省略了定金和尾款这回事，一次性就给了，眼皮都没抬一下，如此手笔王太太也跟着看上了另一幅画，这对Zoey倒是件好事。

送走两位财神时Zoey还觉得是在做梦，莹莹也吞了吞口水，小声说，“老板，这可是翻了好几倍呢。”

“你不知道，有钱人不贵的不买。”Zoey满脑子想的都是宋载行回来后怎么告诉他自己凭本事开了个大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