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公主薨逝你们驸马为什么不跟着去(7 / 8)

康为伯爵,又给于康赐婚,其实是在割裂于谦和于康的关系。

一旦于谦真有制衡他的心思,那么于康,就是一招好棋。

养子,终究是养子。

在绝对利益面前,亲儿子都能弑父,何况养子喽。

“暂且退下吧,朕再交代你俩一句,必须照料好太保,朕派京中最好的太医,住在你家中随时照料着,若太保有个闪失,朕拿你们两个试问,知道了吗?”

“臣等遵旨!”

于冕和于康退下。

于康欢天喜地的,从皇帝的言语之中,他感受到了极致的关心,看来陛下真心不疑虑功高盖主,想到自己一片坦途,更是欢喜。

倒是于冕,怏怏不乐。

于康偷看了他一眼,以为是没找到媳妇,心情不好呢。

于冕叹气。

皇帝反复叮嘱父亲身体问题,是正着听呢,还是反着听呢?

太祖皇帝时,忽然就问了徐达的身体情况,当天晚上,徐达便暴毙了。

皇帝是什么意思呢?

于冕摸不透,他清楚,父亲不希望他们兄弟蹚朝堂浑水,但皇帝先大肆封赏,如今又要赐婚。

是在拉拢于康吗?

他瞄了眼于康,兄弟俩的目光撞在一起,互相都没说什么,心思各异。

在绝对利益面前,兄弟之间已经产生了裂痕。

“传卢忠来见朕。”

于康封了爵位,不能再在缇骑做了。

于谦回京了,缇骑这双眼睛,不能被他看到了。

“孟州回来了吗?”朱祁钰忽然问。

谷有之不知道,看向冯孝。

冯孝小心翼翼道:“已经回来了。”

“一起宣来,朕见见这个无名英雄。”朱祁钰脸上露出笑容。

胡贵菊看在眼里,心里微微松了口气。

但一旁伺候的林钰,却面露不悦,皇帝凭什么给胡贵菊赐婚啊,她哪里比胡贵菊差了?

不过,人家还是想入宫伺候皇帝。

“都出去吧,让朕静静。”

乾清宫人陆陆续续退出勤政殿,关闭房门,朱祁钰一个人坐着。

胡贵菊在宫门外站着,等着侍奉。

这时,胡豅换上文人儒衫,匆匆进入乾清宫,瞧见胡贵菊,小声叫了一声:“钰儿!”

她小名叫钰儿。

胡贵菊轻轻摇头,她在于谦伺候,是不能随便私交侍卫的,这是机会。

尤其皇帝疑心重,不允许乾清宫内任何消息传出去。

她可不敢犯忌讳。

胡豅秒懂,掠身时,轻声道:“父亲让你安心伺候,若陛下给你赐婚,万万不可答应。”

胡贵菊瞳孔一缩,祖父竟然预料到了!

果然,皇帝在试探她。

倘若她敢答应,那就是灭族之祸啊!

胡豅就是传此信而来,匆匆进入军机处,又在勤政殿门口等着皇帝开门。

他们并不知道,乾清宫里有一双眼睛,看到他们在说话。

而这,很快汇总到许感手中。

许感拿着条子,认真记在奏章上。

他不会写字,最近正在苦学,字写得如蟑螂爬的一样。

等到晚上,他的密揭会送到皇爷手中。

在等卢忠的时候,朱祁钰收到密揭,瞟了眼门外的胡豅。

“好个老狐狸啊,在家里都知道宫里的事情,是宫里有眼睛呢?还是真靠猜的?”

朱祁钰合上匣子。

重新锁上,藏起来。

虽然都知监的密揭上没有谈话具体内容,但他猜得出来。

“若朕非让你们二人联合呢?”朱祁钰嘴角翘起。

于谦已经废了。

当务之急,是尽快整饬京营。

不能再用范广了,给范广权力太大,不就相当于又制造出一个于谦吗?

人心难制,有了绝对权力之后,范广就算想当忠臣,也当不了了。

“叫王诚来见朕!”

当初让王诚带伤去宣镇,好不容易回了京,本想让他歇歇。

奈何,手头人手不够,还得启用他啊。

“卢忠怎么还没来?”朱祁钰推开了门问。

“回皇爷的话,缇骑大营设在城外,入城需要时间。”

冯孝回禀:“东厂的人已经到了。”

“让他先候着,等卢忠来了,一起宣来。”

朱祁钰看向胡豅:“有何事?”

胡豅进殿行礼,递交一本奏章:“陛下,这是臣之父,阅览宛平代知县刘吉的奏疏,翻找出来的一本奏章,请陛下阅览!”

朱祁钰拿到手里来。

这是永乐十九年,邹缉上的奏疏:

“臣惟陛下肇建北京,焦劳圣虑,凡二十年,工大费繁,调度甚广,冗官蚕食,耗费国储。工作之夫,动以百万,终岁供役,不得躬亲田亩以事力作,尤且征求无艺,至伐桑枣以供薪,剥桑皮以为楮。”

“加之官吏横征,日甚一日。如前岁买办颜料,本非土产,动科千百,民相率敛钞,购之他所”

奏疏滔滔万言,朱祁钰认真看完。

今日,代县令刘吉上书内阁,奏疏传到皇帝手中,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