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寥寥数语:“来人,把刘吉呈上来的奏章,给朕找出来。”
很快,刘吉的奏章呈上来。
“良乡则有驿递累扰地粮独重之苦;通州、蓟州、三河,则有运粮运器轮蹄络绎之苦”
“香河之船只焚矣,而复责以赔船、赔米,其何以堪?库藏劫矣、马骡尽矣,而复诘以籽粒依马等项,其何以给至?”
“大兴、宛平所最苦者,车辆之雇募,经承之需索,讨夫讨马之交至沓来,买煤买豆买杂项之纷投错出。凡此,皆小民赴汤蹈火,含冤忍苦,宁作他乡之鬼”
朱祁钰越看,眉头皱得越紧。
大兴、宛平最苦,要承担交至沓来的车辆之雇募、经承之需索、讨夫讨马、买煤买豆买杂项等差役。差役烦若,老百姓已无法忍受,纷纷逃亡,不敢归还。
“这是朕的大明吗?”
朱祁钰喃喃自语,宛平,要承担无比劳重的夫役,所以人丁逃亡。
上次京畿粮荒,宛平、大兴逃亡户口最多。
难怪叶盛上书,想给流民封赏土地,流民拒不同意呢,原因在这里啊!
都不愿意承担京畿的夫役!
这夫役,奏章里说的,还只是冰山一角。
还包括很多。
胡濙为何单独上书呢?
想起来了,上次便上书柴夫役,朕还减免了一些,这次又借刘吉的嘴,劝朕解决夫役问题呢。
这个老头,心思诡异啊。
一不小心,就着了道了。
这是看朕想做圣君,便用实事堵朕的嘴呢!
表面奉迎,其实是出难题,这老头,不好对付啊。
“明日朝会上宣读,让诸卿合计个章程出来,京畿百姓四散逃逸,总不是个事啊,但若减免了夫役,又加重朝堂负担,如何找个平衡点呢?”
朱祁钰看向胡豅:“你有什么建议?”
他很看重胡豅,他是把锋利的刀,和他爹胡濙可不一样,那老东西,时不时的刀朕一下。
幸好于谦废了,不然朕还真挟制不了他了呢。
胡濙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说。
“说,殿里只有朕与你,你说错了朕也不怪你,随便说说,不怕的。”朱祁钰倒来了兴趣。
胡豅总有惊天之语,他这心里又有什么惊人之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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