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家皇位是父死子继。
儿子登基了,能容许别人骂他爹?
这是祸乱家族的事呀。
新皇帝也能让他们去死,抄家灭族,太容易了。
“绝对不说,绝对不说。”
娄谅道心被破了:“那这京师”
他有点想家了。
“陛下不准咱们离开,咱们就不能离开,而且江西封堵,不许出入,咱们回去也没用呀。”陈献章苦笑。
“那也可以去南浙访友呀可惜了。”
娄谅叹了口气:“今年怕是要在京师过年了。”
四人皆摇头叹息。
非要来京师看书干什么。
自投罗网了吧。
“老师勿要叹息,就算咱们不来京师。”
“只要陛下想,咱们也得来。”
“那锦衣卫在江西大杀四方,谁敢说不?”
陈献章压低声音道:“陛下亲口承认了,江西之事,是陛下所作所为。”
“锦衣卫不过代表着陛下的意志,连掩饰都不愿意掩饰。”
“你们想想,这是谁的作为?”
吴与弼惊呼:“宣宗皇帝!”
陈献章惊恐点头。
他们都是绝顶聪明的人,之前在宫中是被吓坏了,此刻头脑清醒,立刻想到了很多。
中枢官员走马灯似的更换。
恰恰说明,里面充斥着陛下的意思。
这也侧面说明,皇权之大。
“皇权竟这么恐怖吗”
胡居仁捂住娄谅的嘴:“你疯了吗?什么话都说!不想活了?”
娄谅只是觉得被限制得难受。
他本以为跳出五行外,不在三界中。
结果皇帝给他上了生动一课。
再跳,也跳不出朕的五指山。
娄谅偏偏不能忍,这种被束缚的感觉,让他生不如死。
“师兄,您可千万不能寻短见呀,要为后人考虑呀。”陈献章是知道娄谅的。
娄谅一生不被拘束。
哪怕是一丝丝的拘束,都会让他十分难受。
他就像自由的鸟儿,一生都在追寻自由。
“呜呜呜!”
娄谅哭泣,道心被毁。
本想一死了之,陈献章却说,他死了,皇帝就得拿他的后代撒气。
“不用管他,道心若这般容易被摧毁,如何成圣?”
吴与弼认真道:“不论陛下如何,这座崇仁学宫建起来,为师的学说,就能变成显学了。”
“是呀,老师苦心传道。”
“就是希望再教授出一位准圣。”
“由他帮您入道,将理论贯通,走出一条新路来,再成一圣!”
陈献章是最懂吴与弼的。
吴与弼教学,更多的是和学生平等相处,而不是摆师父的架子。
他的学问比天还高。
介于朱熹和陆九渊之间。
就差一丝,就能推开圣人的门槛。
所以他大力教学,希望教导出一位准圣来,和他切磋,助他踹开圣人的大门,和孔子、朱熹并列。
“老师,崇仁学宫大力招收学子。”
胡居仁道:“学生等,也能再进一步。”
胡居仁距离圣人的境界还远,他的学说还未彻底融会贯通,形成自己的新学说。
他还在通往成圣的道路上努力。
陈献章却看向他。
他的学说,已经凝成雏形,他和师兄胡居仁的学说,是相反的,两个人必有一战。
也许,那一战之后,两个人就会有一人成圣。
胡居仁也看向他。
两个人的目光擦出了火花。
只有娄谅,道心被毁,他需要重塑道心。
也许重塑道心的娄谅,会比历史上的姚江学说更进一步,也许,他会教出更具异彩的王守仁!
这四人若能走出一条新路来,未来必然诞生出一位新圣。
也许是四位。
也许还会创造出更加可怕的王阳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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