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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书上记载,北魏时,达官显贵人家,在地下开凿管道,在外部设置排烟道,冬日来临时,就能烤暖了。”
胡濙博学多才,就是部百科全书,什么都知道。
于谦颔首道:“蒙人还沿用这种办法取暖,本地人称是地炕,但效果一般。”
“倒是有点这个意思,但朕说的不是这样的。”
朱祁钰站起来比划:“用砖搭建一个土炕,留下烟道,然后在里面点火,这样就睡在上面,并不会觉得冷。”
“这是陛下梦中所见?”胡濙哑然。
“朕梦中见到的比这个厉害,用一个大烟囱,能供应半个京师的供暖问题,家家冬天都四季如春。”
朝臣当然不信了,陛下又魔障了。
“工部,明日找些工匠,按照朕说的去做,去试!”
马昂出班,跪下:“微臣遵旨!”
他能升任工部尚书,全靠石璞作死。
朱祁钰也是傻,他压根就没想过,这时代没有火炕啊。
沿用的还是地炕,北魏时候开始用的。
紫禁城里都没有,宫外怎么可能有呢?
就该早点拿出来,让民间推广,省着过这么个寒冷的年。
但绝对有个人说过火炕这个词儿,朱祁钰忘记是谁说的了,只记得,一定有人说过。
“朕之前说修订历法之事,可有人应征啊?”
朱祁钰觉得时辰实在是不适用,必须要改。
其实,他也在思考,大明对时间已经拿捏非常准确了。
但却没有改为小时。
因为古人没那么卷,做事慢悠悠的,没必要争分夺秒,所以粗略计算时间就够了。
“回陛下。”
“如今尚且天寒地冻的,很多江南士人,受不了北方严寒,而且年纪都不小了。”
“老臣担心他们在路上有个好歹的,就特许他们留在南方待两个月。”
胡濙出班回禀,这件事是他负责的。
修订历法这等大事,一定要遍访天下名士,征召高手能人入京,才能把这件事办好。
朱祁钰颔首:“钦天监尚且空悬,要尽快组建起来。”
“宗录司也要将各教长者征召入朝为官才是。”
“宗.教是大事,中枢一定要重视。”
“能否控制乌斯贜,控制漠北,控制西海以西,全靠宗录司了。”
朝臣跪地行礼:“臣等遵旨!”
正月事情很少,讨论了一个多时辰,就下了朝。
朱祁钰基本天黑,就能处置完一天的政务。
转眼到了二月二。
而在南直隶。
&t;divtentadv>陈舞阳可遭了罪了。
尹勋被打傻了。
人醒来之后,口流涎水,见着谁都说:别打了。
满脸惊恐的样子,一定是吓疯之前,遭到了废人的虐待。
含山公主震怒。
始作俑者陈舞阳,被应天府控制起来,关押在大牢里。
而尹家则找安排人在里面报复他。
陈舞阳再能打,也双拳难敌四手,在监牢里快被人折磨死了。
“应天府府尹,敢抓本官!”
“等本官出去!”
“他必死无疑!”
陈舞阳满脸都是伤,但人也够凶的,尹家安排进来八个人,被他弄死了三个,弄残了两个。
“让你娘的胡说八道!”
一只耗子,塞进陈舞阳的嘴里。
还活着的耗子。
闻着嘴里的热乎气,惊得掉头往回跑。
但被一个莽汉硬往陈舞阳嘴里塞。
陈舞阳也狠,使劲嚼。
耗子在他嘴里惨叫,鲜血从嘴角里流出来:“肉,香!谁还有,给老子拿出来,老子都吃了!”
那莽汉都恶心。
耗子特别脏,像陈舞阳这样的贵人,竟然给活吃了,简直就不是人。
噗!
陈舞阳一吐,嚼烂的肉吐在莽汉的脸上。
惊得莽汉惨叫连连。
而抓住陈舞阳的两个人,稍微愣神。
被陈舞阳瞅准机会,挣脱开两个人。
一把扑过来,双腿勾住他的腰杆,借势挂在莽汉的身上。
张嘴使劲咬住莽汉的喉咙,使劲咬,鲜血迸溅。
“松开,松开!”
莽汉惨叫,往死里甩,往死里打陈舞阳的脑袋。
陈舞阳愣是不松口。
鲜血狂涌。
灌进陈舞阳的嘴里,但陈舞阳愣是不松口。
莽汉使劲甩身体,气力如牛,生生把陈舞阳甩飞。
但被陈舞阳死死咬下去一块肉。
他则捂住侧脖子,鲜血根本就止不住了,他软软地倒在地上,脸色煞白煞白的:“你、你”
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最后嘴里发出嗬嗬的声音。
呸!
陈舞阳把嘴里的肉吐了,又吐了几口血。
脸上都是血,却露出恶魔般的笑容:“还他吗有谁要老子的命?”
“谁!”
“过来,试试!”
那